出了系主任办公室,进入了办公区走廊,一阵阴冷的穿堂风扑面,陈长根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脑袋顿时冷静下来,右手捏成拳头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刚才居然在系主任办公室鬼死神差的给那个胖女人下跪,还上前抱了她的腿磕头。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了一本破毕业证,居然如此低三下四,践踏尊严,真他妈的贱!
奇怪!
自己本来要起来离开,怎么会突然扑过去跪倒她面前?
嗯,一定是那种香味,那种让人眼花缭乱,心神不宁的香味..
陈长根一路思索着,渐渐远离办公楼,远离了那一丝渐渐淡化的香味,眼前却飘起了一片血红色的花雨,思绪深深陷入了那一片血红色的童年记忆。
他清楚记得自己出生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因为他家院子里就种了一颗桃树。
从他记事起,他便担负起培养这株桃花的责任,每天都会在桃树下边的树坑里撒几泡尿,既给它补充了水分,也给它上了养料。
每当桃花盛开的季节,也是他最享受的日子,除了风雨无阻的精心培养,还多了一份兴趣盎然的童趣游戏。
他和官哥两个,总是捡一些散落的花瓣回来,兄弟两蹲在树坑里一边撒尿,一边和泥,一边将零落的花瓣掺合进去..
庭院桃花花开花落,他一尿就是七年岁月。
那一年,他九岁,又是桃花绽放。
那种玩尿泥的游戏显然已经不适合上了小学,接受了乡土文明教育的小伙伴们。于是他们开始玩一些刀枪棍棒,年纪大一岁的官哥开始鼓动长根做两柄桃木剑。
少年陈长根找了一柄生锈的柴刀,叉着双腿爬上了桃树,开始砍一支伸出来的枝桠。
连砍几十刀,那一根树枝干已伤痕累累,他拼了全力挥出一刀,桃枝应声而断,而他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从树干滑落..
一声凄厉的长号,他顺着树干滑到地面,双手捂着裤裆痛苦的扭曲成一团,眼前一黑,痛的失去了知觉。而树干上留了一道黏糊糊的血痕,显然他突然滑落时被树干的凸起扯了蛋。
等他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家里围了一圈乡里乡亲,秃了半个脑壳的乡村唯一的赤脚大夫正在替他吊了一瓶液体。
“小王八蛋,你找死啊,看老子不揍死你?”一边眼巴巴关切他的老爹,见他醒来,关切的脸色顿时爆出一脸邪火,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老陈,孩子还虚弱,打不得。”大夫赶紧胳膊一档,卸去了老陈的怒火。
“大夫,娃这伤.不会留下后遗症吧?”妈妈赶紧探过头,眼巴巴的看着大夫,老陈也被老婆的话触动,顿时紧张起来,目光也落在了大夫脸上。
“没啥,就是扯了一下蛋,皮外伤,我已经处理过了。右边的卵子可能伤的重一点,可能不会完全恢复,不过左边的完好无损,不会影响传宗接代。”大夫不紧不慢的说着,陈氏夫妻的脸色却一下子阴暗下来..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陈长根很快便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可是在外人眼里,这孩子自从被扯了蛋,变得有点痴痴呆呆,脑袋有些不太灵光。而他的学习成绩也从班里数一数二沦落为永远的倒数第一。
孩子被扯了蛋,怎么会影响智力?
连精通医学,拯救一方的老村医都说不出所以,不得不推荐他们去看邻村的张大师,有些医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只能求助于通鬼神的乡土派大师。
重金礼聘而来的麻村张大师,在院子内外逛游了一圈,又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陈长根的气色,然后上了桌,喝了几两酒,便开始滔滔不断起来。
据大师分析,这孩子是冲撞了桃花大仙,中了桃花劫。要诚信诚意的祭拜一番桃花大仙,求得她的谅解,方可冲去怨气,摆脱劫难。
于是院子里老桃树枝干上吊满了画了红字的黄色灵符,树前摆了一副香案,上供了新鲜供品,然后在大师指点下,陈氏夫妻押解着陈长根在香案前三拜九叩,磕了一地散碎的头。
说来奇怪,一番折腾之后,接下来的一次考试,傻乎乎的陈长根居然期中考试考了一个数学第一。
父母被张大师的灵验感动,又送去了一堆礼物,可是转眼之间又到了期末考试,突然爆发一次的陈长根又陷入了谷底,成了倒数第一。
在外人眼里,他变得有些痴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不是痴呆,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自从爬树扯了蛋的伤口愈合,他年龄大了,父母已不方便关心他的私事。只有他自己能够感觉到,右边的蛋蛋开始渐渐萎缩,而它萎缩的同时,他的根却在不停的疯长。
似乎是那颗疯长的生命之根不断的吸收着那颗渐渐枯萎的卵子的养份,正在将那颗受伤的卵子吸干。
当那颗受伤的卵子完全干枯,生命之根也完成了阶段性疯长,开始进入正常的生长节奏,不过它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人。
每当院里桃花开放季节,闻到扑鼻的花香,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经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跪倒在桃树前,抱着桃树干嗷嗷的吼叫痛哭,经常折腾的泪流满面。
因为他头脑迟钝,行为孤僻,村里的小伙伴都不在理会他,只有官哥还偶尔跟他玩一下。
官哥的大名陈长官,是他本家的堂哥。官哥的爹是村长,官哥是乡村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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