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进入空灵状态，都尝试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但是总是好像有什么在拽着他的神魂，不让他离开。
不断的回忆当时的那种状态，他那时好像有一种意兴阑珊，对一切都不在乎，所有景象在他眼中，似乎都变成不真实，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虚构的一样，而他也同样是虚构的一个个体，仿佛一段程序数据，不真实的他在不真实的世界里穿梭，如幻影在幻影中交叠分离，彼此毫无障碍阻隔。
他不可能再实现那种感觉了。
因为他已经了解，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别人炼制出来的界，反正他意识到自己是真实的，他的思想，是不受别人影响及控制的，他是拥有自我的，这就足够了，只要还拥有自我意识，就有存在的意义，他就可以继续探索这个世界，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世界的本源真相。
但也因为这种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他不可能再实现神游太虚的一幕。
不过那一次，他对整个世界，空间与虚空的认知，是发生了翻天巨变。
他最近开始研究空间之匙，方大叔留给他的那本空间之匙理论心得，被他重新翻出来，印证着自己所看到的真相，对理论进行新的解析与修正。
空间法阵在修道界应用很广泛，但是并没有人对空间进行系统的理论研究，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仿佛从来没修士考虑过这个问题，空间，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又如何在这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之间进行连通拼接。没有人问为什么这个法阵，可以开辟出一个空间，里面可以存放东西。
他们只会掌握，不会疑问。
这是修道界普遍存在的问题，对每一个法阵，每一道法诀，他们会死死的牢记，会觉得神奇，会敬畏，但偏偏不会质疑。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思想的束缚，也是体制的问题。
其中偶尔有个别天才，或者曾经有过这样的疑惑，但是没有足够坚定的意志与足够宽广的思想深度支撑，最终还是被扼杀了。
程天笑来自另一个世界，有着开放性思维以及科学的指导思想，带着强烈的探索未知的精神，对这修士的世界，展开了深入浅出的研究。
成果已经初步出来了，非常显著，引人瞩目，整个修道世界甚至为之轰动，而他的研究，还只是刚刚开始。
没有人知道他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带着一股求知的强烈念头，令他充满斗志，充满了热情。他渴望解开一个个疑问，但是一个疑问的解开，马上就碰到更多的疑问。
就像一个圆圈，圈内是已知的问题，圈外是未知及疑问，当已知增多，圆圈就变大，但是越变大，它接触的未知就越多，疑问也越多。
他相信空间理论是他解开世界本源的关键，所以自从赤阳洞府里出来之后，他就开始投入研究，之前看着觉得有些模糊不解的东西，这时竟是一一有了清晰的概念。
在洞府中寻得的几十个玉简中，也有好几个是有介绍炼器方面的内容，其中就有空间理论与法阵的解析。
与方雨修的研究一对比，他发现方大叔的理论，还是有些不足与欠缺，比如关于曲间的理论，他就是一片空白。
对混沌的概念也完全没有，不过在虚间与实间两者之间的思考，却有独到之处，非常精深，反而是玉简中的介绍，显得太笼统太皮毛，只是简单的介绍这种状态，却没有深入研究为何会是这种状态。
方雨修却是深入研究这个问题，他还根据能量的变化，计算了一道公式。
通过这道公式，可以掌握破开虚空之墙的方法，能够让人从实间踏入虚间中，然后再从实间的另一个位置进入，实现在现实空间的位移。
根据扭曲虚间的情况，这种位移的距离，可以是很长，而在虚间中，却非常短，仿佛只是一跨步，在实间中就远达万里。
这就是真正的瞬间移动。
通过虚间来实现位移，这才算是瞬移，因为这在现实空间中，是没有轨迹可寻的，不会有障碍物能够阻拦。而现实世界中，无论速度多快，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时间多短，仿佛是一瞬间，就达到了目的，如同瞬间移动，但那并不算真正的瞬移，它依然有轨迹可寻，途中如果有障碍物，这种移动将是难以实现的。
程天笑十分感兴趣的，就是这种瞬移的能力，所以他研究得很认真，但对于方大叔的那道公式，还没有完全吃透，这是真正的空间之匙，掌握了它，他有机会打开一道虚空之门，实现远距离穿越位移。
关键是他论述的是一种能量节点的状态，通过这种节点来撕开空间，而这些节点无处不在，不过其中又有强有弱，强的节点撕裂会困难得多，薄弱的点却很容易破开，有时候它甚至会自己破开。
公式的主要目的，就是计算出哪个地方有弱点，但是怎么打开，却没有明说。
程天笑认为这公式，应该叫空间之门，只是找到可以开启的门，但是钥匙并没有带啊。
也许是大叔的研究还没有完成，所以钥匙没有打造出来，只是刚研究到门。
但这也给他极大的帮助，他现在每天都尝试用神识来扫描，看能不能找到薄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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