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的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之色,无力的靠向身后的椅子,眼睛茫然的望着窗外,阴郁的气质更加浓郁,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抚一番。
就连吕诗蓝这个不是花痴的人,此刻也不自觉被其气质吸引,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之人,燕南却像是毫无所觉,静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等待安抚。
气氛有些安静,吕诗蓝心中越发同情,略一思索,却是认真说道“我比较擅长医术,也许我可以帮你治病。”
声音不大,但是听在燕南耳朵里,却让他茫然的眼睛有了一丝波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大相信,比较吕诗蓝太年轻了,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能有多大的本事?
嘴上却是说道“如果你真能治好我,我愿意跟在你身边五年,负责你的安全...”说道这里似乎觉得不太对,毕竟自己连眼前的女子都打不过,何谈护她周全,略一斟酌词句,开口道“免费当你五年的手下算是偿还医疗费。”
吕诗蓝一听,不禁心中一喜,自己眼下还是学生身份,必定要以学业为重,而且修炼也需要很多时间,有个手下在,倒是可以帮忙办很多事,比如帮自己寻找药材之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
吕诗蓝正要开口答应之时,却见燕南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不过要包吃包住,还要给点零花钱。”
这个可以有,毕竟别人什么都不做,就是给自己当手下,没有经济来源啊,就说好汉也是会为五斗米而奔波辛劳,更何况是他了。
吕诗蓝眼睛紧紧盯着燕南,却见他眼底一片清明,不像是说出来糊弄自己的,虽然他的表情不大相信自己,但是这却是他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想必他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毕竟连省医院都无法治愈的精神失忆,吕诗蓝这小女孩能行吗?
见吕诗蓝久久不语,燕南的眼睛再次恢复茫然之色。
活了一二十年了,却突然忘记了一切,只记得燕南这个名字。任谁摊上这事,心底的恐惧茫然都会让人十分崩溃的,他想知道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家在哪里,他想寻回丢失的人生。
没有记忆的他极度缺乏安全感,每每做梦都是被吓醒的,然而醒了之后对梦境却又毫无印象。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我答应你。而且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吕诗蓝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听到声音,燕南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略显茫然的眼睛有了一丝跃动,紧接着恢复清明,仿佛刚才那个茫然无措的人不是他。
脸上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燕南从心底里高兴,总算有了一丝希望,这丝希望让他晦暗的心里有了前进的曙光。
“你现在还是高翔的小弟?”吕诗蓝早已从他的叙说中了解了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当下却是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决好私事。
“现在已经不是了。”燕南帅气的脸上浮现一抹明媚的笑意,明晃晃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吕诗蓝同样笑了,为他高兴而高兴。
一切尽在不言中,燕南从失去记忆到现在为止,这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仿佛笼罩着自己头顶上方的乌云此刻被风吹散了,心情干净而美好。
“那现在?”吕诗蓝简短的话却是包含了很多信息。
“嗯,都办妥了,你想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就什么时候。”燕南的眼底深处有着一抹认真与期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只是不管眼前的人是否能治好自己的失忆,光是和她相处感觉自然而相知,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在她身边,就像漂泊的灵魂有了一只脆弱的独木舟,尽管前路渺茫,但是精神却是有了寄托。
而吕诗蓝在他眼中就是这只脆弱的独木舟,尽管不知道能载着自己漂多远,是否能到达彼岸,但是却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
一切都商定好,燕南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道“二十分钟后我们就走。”
吕诗蓝点点头,脑袋里却是突然浮起傅秋玲的脸,当下却是一个激灵,自己怎么把她给忘了?
这燕南还真是一只狐狸精,那忧郁可怜的模样惹的吕诗蓝爱心爆棚,考虑问题的时候直接将傅秋玲给忽略了。
此刻回过神来,吕诗蓝却是恨不得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自己怎么就答应着个才见面几次的男人同住的要求?
自己长得一般也就算了,可是傅秋玲可是一只花儿,难保这燕南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而吕诗蓝在这一点上却是想错了,后来的事实证明,起歪心思的人并不是燕南,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一点,吕诗蓝的脸上突然出现警惕之色,自己倒是不怕燕南,但是傅秋玲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子,这下头大了。
感受到吕诗蓝情绪的变化,燕南微微一笑,“现在才想起防备我?放心,我打不过你。而且...”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而且我长得普普通通,引不起人任何犯罪的心思?”吕诗蓝却是将他没有说完的话接着说完,表情没有任何不自在,一副坦荡荡。
倒是看的燕南略微不好意思,轻微咳嗽了两声以示尴尬。
吕诗蓝扶额,自己的重点不是说这个好么?当下却是道“我有个好朋友要来跟我一起住,明天就过来。然而她却不知道你也要去住,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以后吕诗蓝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不是还有个手下么?自己可是要物尽其用了,这么伤脑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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