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意想不到的事情最终还是继续发生了,贺军已经完全失措,好像所有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已经慢慢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了。“停尸房里一直都有人看守的,怎么可能,怎么!”
反倒是一直都比较冷静的楚善也开始有一些疑惑起来,照理说这只恶灵邪术再强,也最多在他家周围犯事,为什么现在却能跑到这么远的医院来肆虐作恶了呢?楚善皱着眉头,无水也看出了楚善的疑虑,“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或许它根本不是恶灵?”
楚善没有说话,从头理了一下思绪,把从事件的一开始梳理到现在,忽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贺军,告诉我你去你妈妈家之后发生的事情。”
“对!”无水也反应过来了,确实她们一直都只知道他妈妈遭遇了不幸,但具体是怎么出事的,一直都没有追问过细节。
贺军红着眼睛,虽然没有抬头,但是那种从整个身体透出来的悲恸却能深深地感染到周围的人。楚善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正在经历着常人不可能理解的伤痛,而且也肯定是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也难怪眼睛那么红了。“你想去吃点儿东西吗?”不知不觉,现在已经凌晨5点了,天已经透漏着即将亮堂的痕迹,“要不先去吃点儿东西吧。”楚善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贺军的注意。
他沉思着,分不清是疲惫还是无力的沉默。“不了,我不饿。”他艰难地拒绝了楚善的好意,伸了个懒腰,“还能再发生什么事情呢?反正最后也就是一死。”好像是看开了一样,突然就舒坦了起来,这样的一反常态倒是让无水变得有点吃惊,楚善是可以理解的,人在受到了大悲大痛后就会开始自暴自弃甚至走向毁灭,这样的感觉,她又何曾没有体会过。
“你最好不要这样想,或许老太太真的还没有死,可能是突然醒了,然后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呢。你忘记你老婆之前假死的事实了吗?”无水试图说服贺军,尽管说着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希望这能让他好过点。
“怎么可能,我妈就在我面前被几排大衣柜砸下去,当时就已经呼吸都没有了,全身都在流血,而且,”贺军的眼睛已经湿了,对啊,死在自己面前的是生育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帮她承担,也难怪会让这么一个七尺男儿忍不住流泪了,“而且连头都变形了。”
……
气氛很尴尬,楚善和无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一个男人哭的那么无助,就像个小孩踩进了泥潭里无人搭救一样,好像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只能静静地看着他哭,看着他将堆积在心里的情绪稍微释放一些出来,然而楚善也深刻地明白,这跟高考失利恋爱受挫工作不顺不同的是,那一些事大不了难过一阵子用酒精麻痹一段时间,等到哪天太阳升起时或许就能想开了,而眼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明天,或者后天,太阳洋洋洒洒地升起来,这个男人却再也无法牵着最爱的儿子,带着老婆和妈妈一起去公园散步了,亲情,毕竟是人类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啊。
随着电话铃声的出现,像一道闪电划破了这三个人之间的尴尬。电话响了很久一直不肯挂断,显然是很重要的事情,贺军慢慢收起了悲伤的情绪,虽然不敢接但还是接了起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也是要面对的。
“什么?!”贺军猛地站了起来,倒是把刚坐下来的无水吓了一跳,她心里嘀咕着,难道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挂完电话后贺军抓起外套就准备往外走,无水赶紧追了过去,但是贺军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跑出了咖啡馆,无水刚准备使用法术将他困住,楚善立马就制止了她,在楚善的眼神下她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很多人。
医院,在人们的印象里,应该就是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不管走到哪儿,那种味道随处可闻,贺军从小到大就极为讨厌这股刺激的味道,小时候妈妈就经常告诉他,要是不喜欢闻的话就多吃点饭,这样身体才能变得强壮,才不会去医院,然而现在他也的确长成了七尺男儿,身材魁梧,医院的确很少去了,但妈妈去的次数却变得频繁起来,直到现在这种时刻,遇到的这一些事情,强壮如他,却都不能保护好她们,一路狂奔,他感觉心已经碎成了渣。
脑中也时刻回响着医生在电话那头惊恐的声音。
“你快点过来,你妈妈,你妈妈,她!”
“你们找到她了?!”
“对!她现在,现在,在我们……”
“在哪?!你倒是说啊!”
电话好像被人抢了过去,一个粗犷的男声慌张地对他喊着:“你赶紧过来把她弄走,她现在在我们放死胎的实验室里割自己!”
“什么!?什么叫割自己!”
“就是,她现在在将自己分尸扔进福尔马林里!快点过来!”
整个医院已经慌乱了,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有觉得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有害怕但是也好奇的,有不相信想要硬闯进去的……警察已经来了,整座医院已经被警方封锁,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外面的人不能进去,贺军匆忙地赶到了现场,给他打电话的医生看到他后直接就带他走了进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用科学解释了,成年人虽然见识多,但这都已经超出了大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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