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取得水晶钥匙的巫师吗?”
一名带着鲨鱼牙短项圈,身高足有七尺的女人鱼,推开人群,不客气的朝奇特拉发问。
奇特拉朝他点头,魔杖交到右手和布袋捏在一块。抬起左手,将食指和无名指放在眼皮上,中指点在眉心,微微弯腰行礼。
“你懂得我们的礼节?”那名人鱼感到很是讶异,他将左手放在脸上,做出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奋力地朝奇特拉游去。
奇特拉张嘴想解释,可只吐出了一些气泡,他只好无奈地再度点头。
领头的那名女人鱼眼睛眯起,尾鳍摆动了一会。他将鱼叉用力的朝地上一叉。一颗巨大的泡泡立刻从海沟里浮出,将奇特拉包围。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巫师!”那名人鱼歪着头,死鱼般的黄眼睛瞪着他,“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祝福的手势?”
包围在巨型泡泡的奇特拉,试探地用鼻子吸气,发现除了有一股硫磺味以外,泡泡里的氧气十分充足,跟陆地上的空气没什么差别。
“呼,”奇特拉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布袋放低,开口道:
“我有一个朋友对古人鱼很有兴趣……她在古书里看过你们的记载,将这些礼仪教给了我。”
“是这样子的吗?”女人鱼头领看起来有些怀疑,“你那个朋友也是一名巫师?”
“对。”
奇特拉一说完,人鱼头领就急忙转身,用人鱼话跟其他年长的人鱼沟通。看它们窃窃私语的样子,令奇特拉感到有些不安。现在周围的广场上,至少有上百只拿着鱼叉的人鱼,如果它们意图不轨,打算围攻他的话,单枪匹马的他恐怕撑不住一分钟……
“我们不喜欢巫师闻我们屁股的味道,告诉你的朋友不准在研究我们的历史了!”他用沙哑刺耳的嗓音叫道。
奇特拉捏紧了魔杖,做好随时反击,杀出重围的准备。可人鱼头领忽然放低语气接着道:
“然而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你是来拿走宝物的,是吗?”
“是的,我是来找任务里的钥匙。”奇特拉急忙点头道。
人鱼头领点头,从脖子上的鲨鱼项圈内翻出一把水晶的钥匙,“是这把吗?”
“对!”奇特拉往前踏了一步。
“等等,”人鱼往后退,竖起鱼叉对着奇特拉的胸口,“你必须通过我们的试炼,才能拿走它。”
“什么样的试炼?”奇特拉急问。
“我听说你是被选出的勇士?”人鱼没回应他,而是改问了一个问题。
“是的。”
“很好,那你就必须和我们选出来的勇士决斗,赢了才可以拿走宝物。”人鱼首领双手插在胸前,“勇士对勇士,用我们的规矩。”
“什么规矩?”奇特拉心里一沉,察觉事情有些棘手。人鱼首领示意一名足有八尺高的魁梧人鱼从人群中走出,“不准使用魔杖,徒手和贝拉图(bellator)角斗。谁被击倒三次就算输。”
“贝拉图?”奇特拉问道。那名八尺高的人鱼咧着嘴上前,臂膀上的肌肉坚如磐石。奇特拉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人鱼不像你们人类都有名字,贝拉图是勇士的意思。你赢的话,我们就承认你也是贝拉图。除了将钥匙交给你,还会献上我们古老的祝福。”人鱼首领解释道,“你可以选择拒绝,或是中途放弃。我们会让你离开,就像之前那个银se头发的女孩一样。”
“芙蓉也来过这里?”奇特拉一愣。
“是的,不久前那个女孩才试着挑战贝拉图,但是才过两招她就放弃了。”
“唔,”奇特拉很想追问芙蓉是不是被贝拉图扇了一巴掌才失败的……但现在好像不是最好的时机。“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我想知道比赛还剩下多久再做决定。”
“如你所愿。”人鱼把一根手指放进嘴巴舔了一会,然后抽出手指,让水流流过她的手指,“现在是九点三十九分。你还剩下二十分钟。”
奇特拉松了一口气,原来在水里过去的时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久。或许值得一试?
想了一会后,奇特拉点头道:“好,我愿意挑战你们的贝拉图。”
“很好。“人鱼首领举起手一晃,用人鱼话说了些什么。接着所有人鱼都把鱼叉往空中一举,呼喊:“贝拉图!”一名年轻的人鱼游到奇特拉身旁,拿走他的魔杖和他的布袋。
“等等,那不是------”
“人鱼的角斗不准使用道具。”人鱼首领打断奇特拉道,“年轻的巫师,你是不是想放弃了?”
“不。”奇特拉摇摇头,“我从未想过放弃,但是没有布袋我就无法在水中呼吸……”
“你可以在气泡里挑战贝拉图。我们人鱼不像巫师般软弱。”
奇特拉耸耸肩,“那好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来吧!”人鱼首领示意贝拉图往前。它啵一声踏入气泡里,强壮的尾鳍稳稳的支撑它站在地上。
壮硕的贝拉图呲牙裂嘴一笑,说了几句人鱼话,左手贴在脸上比了个祝福的手势。然后在奇特拉弯下腰朝它鞠躬时,竟然雷霆般的跃起,朝他扑去。
八尺高的它像个小山,壮得惊人。奇特拉来不及从鞠躬的姿势恢复,就被它给撞飞。跌出气泡之外。大量的湖水涌进他的鼻腔,差点令他窒息。狼狈的他赶紧弹起身子,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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