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低沉的斗场中忽然出现的第三人,无疑变成了决定生死的关键。
余志平,辰光同时注意到了,无声无息出现在斗场中负刀垂手,神色肃然的君莫笑。
辰光双目圆睁,毒火如炎的大声喝道:“小兄弟,那个人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鬼展旗’余志平,平日所做所为,全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罪端恶行,早已经不容于天下。出于武士良知,你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君莫笑转头向余志平道:“你不为自己辩解?”
“江湖黑道不必为自己辩解。”余志平淡然开口,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君莫笑左掌微抬,一行鲜血顺着中指流落,利喝道:“大落魂!”
辰光道士兴奋的目光忽然转为了惊骇,因为君莫笑那鲜血飞溅的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前。辰光喉咙中“咯”的一声,似要喊些什么?可惜话未出口,便挂着一张灰白的面孔萎靡倒地。
倏然,一切归为了平静,也恢复了原貌。
君莫笑将重伤的余志平扶到路边,皱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条好汉,还是个疯子。若不是我目睹了这场博杀的全部过程,那一掌很可能打在你的身上!”
“事实上我没死!”余志平调侃一句,抱拳道:“敢问兄台大名?”
“在下君莫笑!”
“君兄大恩,不敢言谢,余某有生之日,皆是报答君兄之时。”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君莫笑摆手之后,走出几步转身问道:“请问尊师可是冥神前辈?”
“正是家师,难道君兄是疯叟的高足?”
同为宇内三魔尊的疯叟,曾用“大落魂”的震字决换取了冥神“魔魂七绝”中的“心魔指路”,也就是初见君莫笑时用来压住他的怪招。当然,这段秘莘只有两个当事人和狂怪知晓。
君莫笑正要答话,忽然闻一阵脚步声近,目光乍寒处凛然压刀。却听余志平笑道:“君兄,不必紧张,听脚步声是我的兄弟赶来了!”
“如此正好,在下先告辞!”君莫笑说罢,飞身而去。
“君兄留步……”见君莫笑身形消失,余志平苦笑低语道:“还说我是怪人,我看他比谁都怪……”
“余头儿,你自己叨咕什么呢?不会是给这些死人念经超度呢吧?”声如旱雷的丈二大汉,手提宣花大斧,身后背着一张巨号铁弓,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狂野剽悍。不必提他“鬼斧狂弓老海”的名号,那张横肉堆叠,虬髯满结的粗野面孔,就能把胆小的朋友吓尿裤子。
老海身后那个三十多岁男子,臂长过膝,精瘦如猴,脑后拖着一条白辫子,他有一个与外貌极为相符的名号“白猿邓飞”,白猿看着满身是血龇牙咧嘴的叫道:“余头儿,你伤得不轻啊!以后有这种事情,先发信号通知兄弟!”
老海在尸首当中巡视了一圈,怪笑道:“余头儿的家伙硬哪!到什么时候都挺得住!”
“越说越不象话了!”余志平笑骂一声道:“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你们该来给我收尸了!”
老海面色一变叫道:“谁救了余头儿,我老海第一个给他磕头!”
“他已经走了!六猴儿,通知各站的弟兄,暗中照顾一个带着血刀,名叫君莫笑的少年武士。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余志平转向老海道:“老海,伏牛山十里亭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余头儿你就放心吧!打前站的弟兄已经布置好了,等你一到我们立刻可以动手!”
“嗯!如此甚好,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
老海笑道:“头儿,你太多虑了!‘无恨渊’的弟兄什么时候失过手,要提谁的人头,还不是跟顺手拎夜壶一样方便!”
“就是改不了你这大大咧咧的毛病!”余志平笑骂一声,伏在白猿身上由他背负着向河南境内走去。
离开官道的君莫笑,站在十字路口前,不由得感到无处可去。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声自语道:“大哥或许回四海车行了吧!还是去开封找找他吧!”主意一定,他也折向了开封。
一年,开封没有任何的转变,穷苦的百姓仍在脏乱的街市中忙碌,达官显贵也仍在纸醉金迷中沉醉
见不得天日的鼠蛇,也仍在肆意不法:
通向城门道路上忽然狂奔出一个人来,月光下,那是个满脸鲜血,衣衫褴褛的少女。她在拼命奔跑,后面有几十个大汉在追赶,领头追得最快的一个倒生一对三角的大汉!
少女在见到紧闭的城门一下子慌了神,正想转头却被三角眼,却被三角眼甩出的长鞭,缠住了脚踝拖翻在地。十几个彪形大汉围了上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掌掴他,脚踢他。打得那少女满地翻滚,死去活来,求饶声的凄厉惨叫,换来的却是一阵木棍相加,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少女伏在血迹斑斑的砖地上一动不动。
“老大,这婊子,快不行了!”
“装死!”三角眼一口痰涂在那少女脸上,骂道:“婊子还敢装三贞九烈,用尿把她浇醒,今天不拔她三层皮,她不知我‘二阎王’是谁?”
立时有人解开裤带,猥亵的转向那少女。
忽然间,“咚”的一声,那人捂着裆下,杀猪似的满地乱滚。
三角眼上下打量一脚踢在那人命根子上的君莫笑,怒喝道:“朋友别管闲事!”
君莫笑横出一步厉声道:“你这qín_shòu不如行径,令人发指。我既然见了,便不能不管!”
“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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