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暗回洞之时,正是朝斧出来之时。也是绝暗的遁术太快,他迅疾地冲到了洞中,朝斧却本能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事物奔袭过来,警惕中猛地一拳击去。双方都是处于高度戒备中,暗中又难分敌友,自然火热打起。好在两人以前交过手,几招出手,便都认出对方来。只是交手的第一招,猝发下措手不及,各自都受了些伤,暗地里都憋了口闷气。身手一认出,便各自停了,几乎同时气呼呼道:“怎么是你?”
一时拉扯进洞里,众人见面,将洞里洞外形势各说了一遍。绝暗见了紫衣、朝斧清醒,自然欣喜,又多了一份臂助;虽然说这两人一个丢了随身兵器,一个还受着伤。但洞里的人听了洞外的情景,就不是他那那心思了,一个个惊惧恐慌,似乎都失了出洞的勇气。偏是随玉听说陈轻云一人在外,焦急地无比担忧,若不是大家阻着不让她出去,只怕她早就先一个人冲了出去。
此刻其他人自然是想不出法子,惟有紫衣道:“我佛家倒有个‘慈航普渡’的法门,可以避过这些妖物,只是需两处施法,并在对岸安排接引之人,方可成功,还请绝暗大哥为我护法。”她此刻身体尚弱,但除他外却也无人再有解救之法,只得听她之命。
紫衣虚空勾画,先在众人身边布下一个梵文法阵,便见金光渐涨,一个个金色梵文环绕在众人身边,在半空中时隐时现,只见她一脸沉醉之色,阵阵梵音自她口中不断吐出,如仙乐一般悦耳动听,她身上,也是金光万道,越来越盛。众人看去,就如那宝相庄严的菩萨般,令人俯首低眉,不敢亵du。也只见她双手一开,一道金光大道便自她脚下生出;她却飞身而起,如散花天女般,撒下朵朵金莲。七彩的光芒自金莲上焕发,缤纷绚丽,瞧去竟是美不胜收。而这些金莲方一落地,便光芒尽散,化做了朵朵晶莹透剔、洁白无暇的白莲,而那金光大道也随之破碎,幻化做了粼粼波光,那金黄色的波光层层荡漾,让人惊讶之余又生出些许畏惧。
众人初看时还以为这条大道是一马平川的实地,如今见了真面目,才知道这大道并非真实,而是借了紫衣术法,已然破碎虚空,成为一条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河流。紫衣金光一闪,落到了一朵小巧娇嫩的白莲。那白莲便突然间旋转变大,化做一艘恰能容纳二人的莲舟,顺着金色波涛,向前漂去。众人见了,也便依样学样,坐到了那莲舟之上,而第一艘莲舟上的,自然是紫衣与绝暗。
阵中之人自然如此感觉,阵外之人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这“慈航普渡”看来玄妙,说来却其实简单。也只不过是一个传送之阵,此处设一阵法,彼处再设一阵法,即可由此处顺利到达彼处。而紫衣、绝暗做为接引之人,布阵、护阵,他们的假身虽在阵中,而真身却在阵外。
此刻紫衣金身飞在半空,身下现出一道金光大道,那随玉等看似在金光荡漾的江河里向前漂流,其实是在她的金光投影下,为她法力结界携裹、庇护,向前飞移。事实上随玉等人见到的金河、白莲都是虚幻结界中的感受。在结界里,他们感受不到外界真实的危险,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而结界外,身处现实中的紫衣、绝暗,才真正需要面对现实处境中的巨大危险!
无数的阴鸷鸟躁动不安地喧嚣起来,厌恶而愤恨地仇视着那飞在半空中的金光。一只只阴鸷鸟耐不住性子俯冲了过去,旋即被几道霹雳般的剑光剁成了数段。绝暗的夜遁之术诡异而神秘,只要有一丝阴暗可资利用,即便是妖物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如蓬的鲜血自半空洒落,那来自同类的血腥味更激起了这些妖物的凶悍之气——它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冲击过来!
这样大规模的进攻,紫衣自然不会设想绝暗能保护她周全,即便绝暗身手再快,这么多凶悍的阴鸷鸟、这样接连不断的进攻,他也是顾不过来的;就算自己心存什么侥幸,但付出的代价必然会是绝暗的重伤。而论起现有实力来,已方众人中,倒是绝暗最是强悍;他若是受了重伤,后面再出什么变故,她实在不知道可以由谁来抵挡。
有了这番计较,她自然要另寻对策,也只皱了皱眉,便从怀里掏出那一把仙豆来。这还是在笑佛居,从师傅好友醉半仙那好磨歹磨,才求到的。上次在扬州,那样危险的境地她都舍不得使用。此刻情势危急,她也顾不得那多,叱道:“撒豆成兵!”往地上一撒,便见那豆子见风就长,顷刻间便变成了一个个金盔金甲,身高数丈的巨人将军,手持着明枪利剑,向鸟群中杀去。
有了这些如天神般的金甲将军的支援,那些阴鸷鸟自然没办法再轻易接近她,即便偶尔袭近的几只,也被绝暗利剑斩去,化做了血雨。只见前方巨舶在望,紫衣优雅从容地一挥,便凭空画出一个金圈,瞬间发力,猛地将金圈向前推去,砰然一声闷响,砸在了随氏巨舶上/
这金圈说来也无任何玄妙,只是连接阵法另一端的出口罢了。随玉众人本是悠之乐哉地在金河中漂流,身边七彩蒸腾,霞光蔚丽,只觉身处一奇异世界,美不胜收。哪知道突然之间河流直转急下,脚下莲船尽皆掀翻,恍若坠入一漆黑的无底深渊般。待回过神来,已在随氏巨舶上,不禁欢欣鼓舞。紫衣、绝暗自然也换回真身,待聚了轻云,也不曾多话,自然启船离去。
好在船上几个,都是多力之人;而阴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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