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随府,随万正当三人不辞而别,焦急万分。等紫衣实情相告,方才安心。轻云借着这机,却正想告辞,遂道:“我们在府上打扰已久,也该是时候辞行了。”随玉刚好赶来,听了这话,惊惶问道:“陈大哥,你们就要走了?”轻云面露歉疚之色,点了点头。随万急道:“三位是我随府的大恩人,就是在府上一直住下,也无不可,哪有打扰之理,恩公万万不可说这等话。”紫衣吮指相望,面露不舍之意,道:“真的就要走了?”无痕望轻云一眼,道:“我们还有急事在身,不便久留,所以——”随万婉言劝道:“即便恩公们真的要走,也不妨多留几日,好容老朽为恩公们把酒饯行。”紫衣顿时拍手喜道:“好啊好,这样我也可和随玉妹妹多玩几天了。”随玉心中暗喜,和紫衣抱在一块,笑道:“姐姐要走了,妹妹又只能孤苦一人,连说个贴己话的人都没有了。”她这话说的大为可怜,轻云苦笑声道:“竟是员外好意,我等只好多叨扰片刻。只是明日一过,却是非走不可,还望见谅”随万无奈,只得应下,回视随玉,只见面色惨然,郁郁不欢,只得一声叹息。
却说华光,只因紫衣冷漠,一人黯自离去,因想着师傅“醉罗汉”昔日曾言金陵城外有两龙相争,若能届时杀之以练剑,势必可使自己的剑法超越一个新的层次,遂往金陵。那醉罗汉本是江湖上的“武痴”,生性怪僻,待人又是极为倨傲。他武功极高,昔日曾凭借一身绝世武学,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却有一次,碰巧遇上当时正在江南游历的“剑豪”,不幸败于手下,从此视为大辱,退隐江湖。他平生所学武功极杂,遂收了两个关门弟子,分别授以不同的武学。近日风闻“剑绝大会”之事,那醉罗汉便将二人一同谴出山来,并约定让二人同往金陵屠龙,并一决武功之高下;取胜之人,即可代表他,再次去挑战剑豪。
——
金陵城外,燕子矶旁。
冷风如刀,云层墨墨,大江之滨,更是风滔险恶。忽然间半空中一声霹雳,闪电惊雷齐下,江边一棵大树竟被硬生生劈开两半。如此风浪、如此雷火,若说江边有人击筑而歌,当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之事,但就在那霹雳闪电之后,大江之边竟真的传来激越、雄浑的筑乐声。
浓云中电光一闪,只见一条白色的人影孤寂地坐在江边,神情看来冷漠而孤凉,眉间目头,却又有挥拭不去的傲然之色,眼神锐利而冰冷,竟比那闪电还令人心寒。歌声穿透那墨墨云层、雷光电闪,飞向了天际:“天何苍苍兮水何茫茫,人生其间兮日为谁忙?生亦何欢兮死亦何妨?吾心独慨慕兮玄黄……流水无情兮心亦何伤?轰隆震震兮剑有光。天风琅琅兮吾今徘惶,日割日割兮慰我胸张……”歌声乐声,在惊涛骇雷中激越回荡,发出震人心魄的轰鸣。
此刻这雷鸣电闪,正是天地之威,天地之怒,谁人能不为之所恐惧。大江之畔已再无他人,这人却坐地不动,似有所待。他所等待的又是什么呢?
筑声忽歇,歌声忽止。电光忽闪间,映在他脸上,照出他英俊不凡的面貌,照出他冷漠孤傲的神情,赫然竟是华光!
此刻他傲然战立江边,江中波浪翻滚,竟是越来越凶,风雷声震,似将有惊天之变。千层浪激,波涛卷上岩石,有如泼墨一般。数十个浪头打过,江边人的衣衫都已尽湿。他却神态如常,丝毫不变。但这江水倒灌而出,水中竟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怪异到了极点。又一道闪电击下,放眼望去,江中已尽成血水,而衣上所沾及地上湿漉亦是赤红一片。
与此同时,在伏魔山仙云宫中,赤云真人周法圣察觉天象异变,一道黑气贯日而过,卜算之下,则非吉兆,立即赶至寒水深潭,但见潭内赤光冲天,波涛翻滚。而杀神血池,射姑仙子二人也已赶至多时。周法圣叹道:“近日以来,,魔王魔力逐渐苏醒,对抗封魔棺的力量一天强胜一天,只怕不过几日,他便要脱困而出。”射姑仙子道:“十多年来,魔王一直吸纳外界的冤魂,来唤醒它自身的魔力;若非一直以来杀神前辈以杀气增强血玉棺的封魔之力,只怕如今魔王已破棺而出,祸害人间。我们这十几年来守着这里的三大结界,但一直以来,由于魔王力量的渐渐苏醒,结界的力量也随同在不断削弱……”血池冷冷道:“只是今日将有一条孽龙之冤魂吸入封魔棺中。魔王吸取后等于增加千年之功力。今日我必须亲自把守寒潭,以防变故。有劳两位各归阵位,把守两大结界,以防有妖魔夺棺救主。”赤云真人道:“一切有劳杀神兄主持大局。”各归其位。血池手抚血刀,抬首望天,目中竟有深深忧虑。
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遮住了整个天空,整个山河大地,都开始渐渐昏暗。天地间的光线,也开始一点点收拢、聚集、消失……山林之中,四面八方,都听到乌鸦“呱呱”不停的叫声。寒水深潭中更是赤光暴涨。血池手中血刀也感应立生,发出道道鲜红耀眼的光芒。刀光、水光互相交织,构成一副诡异而迷离的神奇画面。
天地间的寒意渐渐深重。这寒意竟似从血池身上发出,充塞到整个天地之间。黑暗之中,突然寂静的可怕。血刀上的赤光忽长忽短,时而掠过山峰,时而掠过山林,似捕捉到妖异的讯息。而那血池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身上霸气四射。这一代杀神之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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