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愕的看着灵堂内的黑白照片,口中忍不住喃喃的说:“死的人,怎么会是他?”
这老头昨天还在莲花池那钓鱼呢,还坑了我一盒红塔山,体格看起来很硬朗,精神头也不错,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孔老三似乎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回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也不算认识,昨天我来这村的时候,是这老头给我指的路。”
哪想到我话音刚落,孔老三却忽然大叫了一声:“不可能!”
我被孔老三吓了一跳,就问他怎么不可能?孔老三看了看灵堂,然后说:“老刘头是前天死的,你说你昨天还见过他,这他妈怎么可能?”
听到孔老三的话之后我彻底愣住了,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整个人如遭雷击,大热的天,冷汗却‘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然后颤声说:“大哥,这种事,你可不要开玩笑啊!”
孔老三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和老刘头是几十年的交情,会以他的死期开玩笑么?”
我估计孔老三也不会拿这事忽悠我,可既然这老头前天就死了,那我昨天见到的人,是谁?
莫非是我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我走到了照片的下面,凝神仔细看了起来,然而这一看之下,我立马就确定,昨天我见到的人,肯定是老刘头无疑了。
且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此时我再看那张老刘头的遗照,总感觉照片里的他透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在对着我笑一样。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转身快步冲出了灵堂,一把抓住了孔老三,说:“大哥,这地方咱不能呆了,这老刘头,有,有古怪啊!”
孔老三闻言却撇了撇嘴,然后说:“放心吧,有我在呢,我孔老三不是和你吹牛逼,就算这老刘头真的化成了厉鬼,灭它,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杂毛牛逼吹的响当当,吹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我,而是拿了一把纸钱,在灵堂前烧了起来。
我虽和孔老三才刚刚认识,但也对他的脾性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杂毛,满嘴跑火车,估计真要到那时候,比谁跑的都快。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灵堂,随即问他:“大哥,这老刘头没有儿女吗?怎么死了连个守灵的都没有,村里的人呢,怎么也不来送送他?”
孔老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老刘头,一辈子没有成家,且他以前是一名仵作,村里的白事儿,都是老刘头帮忙张罗的,干仵作这一行是有一个规矩的,那便是当自己去世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给其守灵,也不能前来探望,只能由同行帮忙安葬。”
“为什么?”我一脸惊奇的问。
“因为仵作常年和死尸打交道,所以身上的阴气重,死后怕尸变,祸害人,所以……唉,这都是些老规矩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做不准,不过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训,那咱们照着做就是了。”
孔老三说完后便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墨斗,拉出墨斗线,在棺材四圈弹了一遍,随即又掐指算了算,说:“这几天日子不好,所以一直都没出灵,明天也算是个黄道吉日,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乡村们帮忙,把老刘头给出了。今天你也别回去了,和我一起给老刘头守个灵吧。”
我闻言咽了口吐沫,我草,这孔老三,竟然让我和他在这守灵?
且不说我和这老刘头非亲非故的,就单说这老头那么古怪,明明死了,我昨天却还见到了他,若是半夜的时候这老头再出来溜达一圈,那他妈不得给我吓死啊?
孔老三见我一脸的犹豫,便笑了笑,说:“怎么,你还不愿意啊?那你回去吧,你家的事,我也不管了。”
草,这杂毛,竟然还威胁我。
不过我现在毕竟有求于他,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孔老三见状乐了,然后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妥妥的。”
“那昨天我见到他的事,你怎么解释?”我一脸疑惑的问。
孔老三皱了皱眉头,然后说:“我估摸着,可能是这老刘头有什么心愿未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烧了几张纸钱,随即起身对我说了一句:“兄弟,昨天晚上我推了一夜的电动车,没睡好,你先在这守着,我去睡一会。”
我日你妈,我闻言气的是牙根直痒痒,这杂毛,竟然还他妈让我帮他给老刘头守灵?
这老刘头这么古怪,如果不是杂毛在这,我估计我连进这个院子的勇气都没有,要是一个人在灵堂内守灵,我估摸着,我非得被吓死不可。
我本想直接拒绝孔老三,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毕竟有求于人家,若是拒绝,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当即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行,但我可得提前说好,晚上的时候,我不能一个人在这。”
“放心吧,我觉轻,睡一小会就行。”他拍了拍胸脯,随即便进了屋,没一会,就听屋子里传出了如雷般的鼾声。
我靠,就这,还觉轻?听这呼噜声,估计睡的和死猪也特么差不多了。
我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声,随即找了个凳子,坐在了灵堂外面不远处。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导致我坐了一会也有些挺不住了,不时的犯瞌睡,可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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