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叫魂啊。”厉锋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听去好像还在很远的地方，但刹那间，人群中就惶恐的退出了一条道，足够一个人横着大摇大摆走的。
谁都不想去招惹那个疯子一样的家伙。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闪，可偏偏架不住三大王者的神秘感，于是就只能装出左顾右盼的动作，借此机会扫几眼那个正大摇大摆走来的厉锋。
蔡赢寿也好奇的抬头打量着厉锋，等到厉锋走到身前，才发生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真是一个帅到无可挑剔的帅哥。
“看上去像小白脸，真是那个传说中的疯子？”蔡赢寿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传说中，厉锋可是拎着刀把大一群的混子给生生砍跑了。
“你好。”蔡赢寿站起来冲着厉锋笑。不管怎么样，刚才周天择喊厉锋为师兄，那么站起来打个招呼是基本礼貌。
“嗯，还能笑的出来，看来没彻底废掉。”厉锋上下打量蔡赢寿，啧啧道：“黄金比例的身材，手臂要比常人长出半个巴掌，五指修长，确实是投手的骨骼。”
听了厉锋对自己的评价，蔡赢寿顿时有些哭笑不不仅长得帅，还算的一手好命。
周天择指一指厉锋，又指一指蔡赢寿，说道：“厉锋，蔡赢寿。”
就这般简单的算是为二人相互介绍了。
“叫我厉锋师兄！”厉锋一巴掌拍中周天择的后脑勺，顿时拍的周天择脚步踉跄，可是蔡赢寿诧异的发现，周天择不仅没有跳起来反击拼命，反而嘀咕着往边上挪了挪——这些，不能说明周天择怕他！
而是说明了，周天择与厉锋两个人，不仅仅是泛泛之交，恐怕好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这令蔡赢寿开始有些好奇厉锋的真正身份。
“手断了？”厉锋冲着那条打着石膏的手明知故问。
“没断，不过也差不多。”蔡赢寿微微笑道：“打比赛摔到地上，胳膊肘骨裂。”
“挺拼的。”厉锋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让蔡赢寿一下子无法回答的问题：“对学校有很重的感情？所以才那么拼？”
面对厉锋，蔡赢寿竟然无言以对。
答是，未免显得矫情，回答不是，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蔡赢寿觉得自己暂时回答不上来。
想了许久，蔡赢寿像是为了回答厉锋，又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存着疑虑自语道：“因为我喜欢打球？”
“回答太笼统，差评！”厉锋跟个流芒似的，在这种有些不合时宜的气氛中吹了一个流芒哨，愉悦道：“但你没有说是为了报答于飞英的知遇之恩，这个好评。”
“啊？”蔡赢寿一下子就被厉锋天马行空的说话给整的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现状。
“2014年，你缀学在家，整天无所事事，在各个野球场惹是生非，但你的球技真心不错，特别是一手三分远射，于飞英制造不期而遇的狗血剧情，力保你这种连职校都考不上的学生进职校读书，然后第一年就围绕你打造了无数套战术，这三年，你也一直在为他拼命。”厉锋笑一笑，详细到令周天择和蔡赢寿本人都瞠目结舌，“不可否认，于飞英对你有恩，而且特别看重你，但是你们职校的领导组并不是这么想的，能用的时候，用着，不能用了，随手丢出去，廉价的纸巾差不多也是这种待遇吧。”
厉锋笑的特别诡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蔡赢寿有些结巴道：“对、对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既然说到这，那我也顺便一提。”厉锋重点咬字道：“没有其它意思，真就是顺口一提，那年于飞英来我办公室，正巧我上厕所拉大号去了，放在我办公桌上的那份名单被他看见了，你是名单上的头一个，而且，他制造的那幕狗血剧情也是从我那偷走的。可不要小瞧了我费尽脑汁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巧合相遇方案，你看，这不，你就那样被于飞英骗上了职校的贼船。”
“呃。”蔡赢寿和周天择同时无语。
“说这些呢也没多大意思，谁让他于飞英够无耻呢。”厉锋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先。”
蔡赢寿真是被厉锋毫无连贯感的谈话给彻底搞无语了，上一秒还在复读机一样念叨自己的资料，下一秒，就要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蔡赢寿看看周天择，见周天择只能报以翻白眼的提示，于是重新看向厉锋，咽一口口水，说道：“先听坏消息吧。”
“先听坏消息啊？坏消息就是，你们学校觉得你老弱病残了，一脚把你踢出了校队，决定让你自生自灭，不提什么功勋战将，更不记你这三年来的好。”厉锋说的特别直白，仿佛决意要把职校彻底丑化：“他们有新的爱妃了，你老了折腾不动了，他们当然要换，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仿佛在医院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蔡赢寿就已经死心了，所以在此时听到厉锋重提，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过激反应，只是干巴巴笑一笑，说道：“这个坏消息我已经知道了，看来今天我不会再听到比这还坏的消息了……那么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是什么呢？”
“好消息啊……”厉锋骨溜溜转着眼珠子，说道：“好消息就是将来你要替我当牛做马了——至少接下去这一年，高三毕业前，你都得被我当枪使唤了。”
“当牛做马？”周天择虽然习惯了厉锋的无赖性子，但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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