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密林内,张梁部正在休息,渠帅管亥说道:“人公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干一票!”张梁拍了额头一下,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是义军!不是山匪,那一套黑话不要再说了!”张梁又说道:“哼!吩咐下去,今天白天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去汉军大营!”
管亥没吭声,他向来是上面怎么发话他就怎么做,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张梁看了看他无声的“抗议”,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同意啊!”管亥说:“不敢?”张梁笑了笑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喝酒的时候老是偷偷地灌我,就没看出你有不敢的事儿!”管亥说:“人公将军,我只是想着,这次汉军恐怕是有了防备!”张梁说:“有防备又能怎样?辎重全烧了,谁叫他们不退兵的?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时候还呆在外面吹风,再怎么说咱们在野外也呆了近一个月了!这个时候,抱着白嫩嫩的小娘多好啊!”管亥咳了两声,但已经无法打断张梁某个不良的思绪了。管亥摇了摇头,出了营帐,他这个上官,时常就有些“不正常”,不过对于像他们这些武夫来说,显然更容易打成一片。莽撞、嗜酒、好色,从另一方面说,上官在属下露了真性情,也是摆明了把手下都当做自己人!
有个小校准备汇报军情,管亥朝他挥挥手,指了指里面,小校立忙跑了过来,当然这也是三将军偶尔“大脑脱节”的事全军都知道的缘故。小校低着声说:“那没卵子的已经离开了,咱们的人暗自护着他过了钜鹿。”管亥点了点头,说:“好!这事做得不错,你先下去吧!”管亥笑眯眯的离开了,只是若是其中的内情让人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管亥是个“直肠子”,“老实人”。
事实上,黄巾昨晚袭击汉军大营时,就抓住了某个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的“天使”。甚至有个黄巾小兵因为看他穿的衣服比较柔软而强行扒了下来。但是这一看,小兵就愣了,但小兵没见识不代表黄巾上层的人没见识。张梁原意是把这个宦官杀了,眼不见为净。不过管亥却反对,甚至处置的更恶毒了些。他把宦官毒打了一顿,又将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一身破烂烂的衣服,然后郑重其事的给皇帝写了“挑战书”。落款自然是人公将军张梁。
管亥的理由也很充分,卢植这个人实在是让黄巾太恶心了,会打仗,还会点破“仙术”的法门,倒不如借皇帝的手把他杀了。不过张梁更狠,他只给了左丰一件粗布上衣,下身就让他光秃秃的,生恐人家不知道这是宫里的宦官。左丰虽然恼恨,但求生的愿望逼着他隐忍,只是此时心里最恨的已然是害他被捉的卢植了。
广宗城。大贤良师此时正在安寝,处理政事的是小天师张宁。她此时得到了三叔的传信,脸笑得如花一般的娇艳。褚飞燕闷着声进了门,张宁似乎已经忘了应该重重责罚的某人,嘴里哼着小曲,似乎手里的竹简是她最心爱的宝物。
褚飞燕轻咳了两声,看着张宁似乎是仍未发觉的样子,说道:“小……”张宁放下了竹简,板起了脸,只是眼角的笑意始终透露了她内心的想法。说道:“小什么小,不知道我是你师姑么?”张宁这一通话让褚飞燕呛得更难受,原因无他,张宁的年龄比褚飞燕还小了几个月。而平时交往中众人有意无意的就忘了这一个环节,甚至有的干脆就把他两人当做平辈来看待,一个是小娘子叫老了不好,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汉子大多数的文化素养较低,而且都是豪情豁达之辈。
张宁右手玉指轻轻的扣在案几上。说道:“还不快点叫声姑姑?”褚飞燕又苦笑了声,说道:“姑姑!”张宁说道:“真乖!给你糖吃!”褚飞燕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别说糖了!大贤良师不在吧!”张宁听了这话,也变了脸色,一本严肃的说:“父亲正在睡觉,怎么有大事?”褚飞燕低下声说道:“这一次去的黄巾力士死的太多了,回来的仅有七百六十八人!”
张宁变了脸,低声喝道:“好你个褚飞燕!怎么死的这么多!”褚飞燕说:“汉军有两名万人敌,而且孙叔还用了九宫阵……”张宁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孙叔呢?”褚飞燕说:“受了伤,回房静养!”张宁知道孙振的性子,若是轻伤根本就不会直接回房。张宁拉着褚飞燕的手,说道:“等会再跟你算账!”褚飞燕苦笑着,被张宁一路拉着,成了“国宝级人物”,以至于旁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张宁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她也弄清了原委,死的虽说只有五十一个,但返回路途中的反噬时又死了不少,更不用说剩下的人下一次参战时又能有多少战力——符在人在,符净人亡。黄巾力士战力强是很强,但是这符箓所刻的金字,只能最初的时候刻一次,战斗中每当受了重伤,字就淡了些。
张宁看着已经熟睡,脸色犹如金纸的孙振,眼睛有些湿润,低下声对褚飞燕说:“我们出去吧,这件事就不要和我父亲说了!”褚飞燕说:“那我该……”张宁关上了门,说道:“你怎么解释是你的事,只有把这件事瞒住就行了!”褚飞燕苦着脸,说道:“即使我能瞒得住,但大贤良师万一心血来潮,去看看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贤良师的心算,瞅上几眼,士兵的人数丝毫无差!”张宁说道:“我怎么有你着么个蠢侄子,笨蛋,傻瓜!死了人再去招不就行了,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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