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见此,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要和他和和气气,如好朋友一般叙旧根本就不可能,道:“那好,我也就问王兄几个问题,问完之后,等晚上,我也就安排人护送王大人离去!”
王铭一听,惊讶道:“你要放我走?”
伍文定叹口气,道:“你我好歹当初相识一场,虽说不知道你为何跟着了宁王犯上作乱,不过看到当初的份上,我也不能把你交给朝廷,至于你的家眷,我也会安排他们离去!”
这犯上作乱最后到底什么结果谁都知道,作为宁王的同党,王铭一旦交给朝廷他可就死定了,而且他的家眷同样如此,最后的结果不是被处死就是发配边疆。
王铭却并没有立即就感ji伍文定,而是问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伍文定把桌上的茶朝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这才道:“现在宁王已经节节溃败,朝廷正在乘胜追击,其实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需要从你嘴里打探什么情报,所以你也不用太戒备,之所以安排你离开,实在不愿意看到你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即便我回禀朝廷说你已经战死也没有人怀疑!所以王兄不用怀疑我到底有什么居心,当然,我也有一直好奇,为何你不镇守抚州?”
王铭冷冷一哼,道:“要是本人镇守抚州,这抚州岂容你轻易拿下?”
伍文定点点头的,道:“这话也是,所以我很奇怪!”
王铭直直的看着伍文定,问道:“你难道真的不知?”
伍文定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王兄不嫌弃,不如坐下说如何?”
王铭犹豫了下,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口喝干,这才重重一放,这才道:“你居然不知道,哼,我之所以离开抚州,那是因为这南昌的姜成奇突然背叛了难忘,然后也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个叫包篆的臭小子,带着一群和尚突然拿下了南昌。同时还拿宁王的家眷做人质,实在卑鄙无耻之极!”
想起包篆,王铭这一肚子的火怎么也咽不下去。
如此一来,伍文定这下还真确定了,包篆八百多号人孤军深入,还真的拿下了南昌,至于这姜成奇为何突然叛变,这一点倒有些不清楚,不过很显然和他有关才是。
自己带着兵匆匆忙忙的赶来,原本以为这小子早就被人给灭了,没有想到居然占了南昌。
王铭也在伍文定的脸上看到了惊讶之se,其实这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团,这包篆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带了一群和尚?
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对于这个让自己吃尽苦头的臭小子满是好奇,问道:“这包篆到底何许人也?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孤军来南昌?他手下那些和尚一个个骁勇善战,实在有些厉害。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朝廷有如此一号人物!”
伍文定苦笑了一下,这才道:“说出来你或许有些不相信,这大半年前这位包篆还仅仅是苏州衙门的一个小吏而已,不知道怎么认识了皇上,又和公主扯上了关系,于是弄到了寻邬当了一个千户,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你口中的骁勇善战的和尚,其实以前都是一些囚犯而已,至于他为何孤军深入到了南昌,其实我也不知道,朝廷的命令是让他去吉安!”
王铭闻言,这身子不由的一颤,堂堂的宁王府的老巢居然被一个说书的带着八百囚犯给端了,而且还把自己弄得如此之惨,就是这小子派人烧了自己粮草,让自己军心大乱,最后不得不勉强征集了一些百姓的粮食度日,也是这小子占了南昌,自己为了解南昌之危这才倾巢而出,最后被伍文定捡了一个大便宜。
一瞬家,王铭顿时感觉苍老了好多岁一样。
伍文定见此也不再多问,先让人把他带了出去,等着夜se降临的时候又让人悄悄的放了他,两人相视一场,冒点险也值得,而且现在宁王大势已去,一个王铭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天亮,队伍再次出发,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南昌城。
远远看去,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占满了士兵,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而在城楼前,旗杆上面一面大旗迎风飘扬,旗帜上面那个大大的包字老远都看得清楚。
如此一来,伍文定更加确定,就是那个包篆。
于是立即手一挥,大军朝城门开去。
看到朝廷军队的抵达,包篆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吹响号角,让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也盼望着朝廷军队快快到来的姜成奇闻言则奇道:“大人,这些难道不是朝廷的人马?”
包篆摇摇头,道:“他们当然是朝廷的人马,不过这做做样子还是必须的,不然的话别人可说我们太不警觉!”
姜成奇一听也明白了,这包大人要演习。
号角声顿时响起,城墙上的士兵这立即摆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正在前进的伍文定等人一看,对方居然摆出了一副作战的样子,立即一挥手,让所有的队伍停止上前,然后道:“派个人去过问问!”
很快,一骑兵直奔城墙下,朗声问道:“城墙上可是包篆包大人?”
没有包篆的命令,自然没有人射箭,包篆闻言大声道:“我就是包篆,你们是何人?要是在靠前一步,我们将视你们为敌人!”
骑兵立即道:“我们是伍文定伍大人麾下,请大人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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