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这个叫做曼邦的寨子,就是一些如同草堆一样,堆在斜坡上的杂草棚。
杂草棚间的空地上,一群体型矮小,穿着五颜六色的男女在泥地上打陀螺。
见到我们,他们一哄而散,一边跑一边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哎,跑什么啊?”大春挥了挥手,喊了两嗓子。
“别喊了,他们怕生人!”
向导笑了笑,叫停了大春,“而且你喊也没用,他们听不懂普通话,只有族长和祭司会普通话!”
“娘的,没想到中国到现在还有这样的部落存在!”大春摇了摇头,一脚踢飞了一块石头。
“行了,我去交涉一下!”
向导让我们在原地呆着,别乱走,也别乱动,更别乱说话,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我趁着这个机会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茅草房加在一起大约有四五十间,大部分都在半山腰上。
山也不太高,顶多一百米,山顶还有两个稍稍好些的茅草屋,向导现在就是奔着山顶的茅草屋去的。
从山脚一路向上,都是平整的土路,应该是曼邦人经常清理的关系。
距离我们大约三十米外的土道上,一只巴掌大小的陀螺歪倒在那里,旁边还散落着两把鞭子。
“小铭,那陀螺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大春四处扫视了一圈后,拉了我一下,指了指那个陀螺。
陀螺通体黝黑,黑亮黑亮的,上面还有一个个小的透气孔,刚刚他们抽打时发出的呜呜声就是那些小孔发出的。
“是有点熟悉!”
我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又仔细盯了两眼,心里咯噔一下,浮现出两个字眼。
“我看着怎么像是人骨呢?”大春有些不确定,不过却和我的怀疑一样,那陀螺就是人骨。
“不是像,就是!”石榴姐在旁边添了一嘴。
“娘的!”
大春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烦躁的踹了一脚地方,发出噗的一声,踏进去了半只脚,跺起了一点浮土。
“什么东西?”
大春拔出脚,搓了搓地面,将泥土拨弄到一边,露出了一个后脑勺。
“尸体!”
大春侧头看了一眼我,眉头皱了起来,吐出了两个字,人顺势蹲了下来,想要看个仔细。
我一把将他拽起,对他摇了摇头,又将他拨弄出去的土重新拨回,将那个后脑勺埋上。
“这埋着一个死人,你不打算看看?”大春压着嗓子问道。
我将大春拉到一边,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道:“看个屁,忘了我来时和你说过他们的习俗了?”
“没忘,不就是男人能娶五个老婆吗?”大春嘟囔着。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大春这个狗东西,每天想的都是那点破事。
“凡是自然死亡的,全都是脸朝下埋葬!”石榴姐在旁边咬牙解释道,手捏上了大春腰间的一块软肉,微微一拧。
“嘶!”
大春瞪大了眼睛,向外吐着气,“我记住了,记住了!”
“哼!”
石榴姐松开手,指了指这条直通山上的土路,特别是两处向下凹陷的地方,说道:“那两处应该也埋着人!”
“娘的,这他妈的是什么习俗?”大春愣住了,眼中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畏惧之色。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这条直通山上的土路,土路宽将近两米,从山脚一路延伸到山顶。
土路的周边杂草很多,但是从山脚到山顶,路上一根杂草都没有。
“应该不知那两处,这条路下很可能埋着的都是尸体!”我咽了一下喉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就是说,我们仨现在正站在尸堆上。
曼邦寨具体存在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是又一点我可以确定,最少也有一百年,一百年死的人全都埋在这条土路上,说我们是站在尸堆上一点错都没有。
“老子最不愿意来的就是这种原始部落,一言不合就放血,一言不合就杀人,动不动就塞女人进你被窝!不要还不行,敢不要,第二天就把人煮熟了送过来,你吃还是不吃?”大春喃喃着,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送被窝?不要还不行?”
石榴姐抓住了重点,又捏在了大春腰间的软肉上,将大春的魂拉了回来。
大餐苦笑了一下,一把将石榴姐搂入了怀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春这种表情,能带他见识原始部落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师父,我那个便宜师弟张守登。
怪不得他总是老杂毛老杂毛的叫着,如果不是张守登对石榴姐不错,恐怕大春早就翻脸了。
“向导回来了,别露馅了!”
正说着,向导从前面的山上下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约一米五左右,穿着花花绿绿的曼邦人。
“这是族长,你们叫他老曼就是了,接下来的几天,你们有什么需求就和他说!”向导指着身侧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曼邦人说道。
“我是老曼,也是这的族长,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们接待你们这样的游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出乎我的预料,这个族长普通话说的很好,那双略显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精明,和刚刚那些跑开的曼邦族人完全不一样。
“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我笑着伸出手,老曼楞了一下,也伸出了手,和我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很粗糙,都是一些老茧,还有几道开裂,没有愈合的血口,透过血口能够看到下面黑红色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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