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妹儿的尖叫声中,一根根红绳猛地绷直,铜钱撞击在铁签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们前脚刚跑出小河沟,红绳便彻底崩断,大团大团的阴气以河沟为界限,疯狂的冒了出来,追着我们涌了过来。
一抹斜阳垂落,将半边天空染成了暗红色,一名名面色苍白,穿着民国时期服装的人从地下爬了出来,向着我们追来。
大春几乎是跳上了车,发动面包车的瞬间,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嘴里还喊着小妹儿到底是谁?
张姐阴着脸,从后座拿出一张张早就准备好的符纸,直接贴在了车窗上。
车刚从小河沟下来,进了村,贴在车窗上的符纸便砰的一声自燃了,一道道沉闷的撞击声也从车头传来。
“别停,继续开!”
张姐一边指挥着大春,一边冷冷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大春将油门踩到了底,很快就飙出了村子,贴在车窗上的符纸也不再燃烧,我们好像安全了。
“张姐,我们没事了吗?”
我刚问了一句,路边就蹿出来一个人,直接撞在了车头,发出砰的一声,我眼看着他飞了出去,车窗也向内凹陷了下去,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姐?”
大春有些慌,下意识的刹车,回头看向了张姐。
“别停!”
张姐脸色铁青,恨不得钻到驾驶位置踩油门,可惜已经晚了,车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车再次被围上了,一张张苍白的脸直接贴在了车窗上。
“车熄火了!”
大春急了,使劲的拍了一下方向盘。
“下车!”
张姐依旧很冷静,直接划开车门,顺手丢出去了一张符。
我和大春也紧跟着下了车,周围的那些阴魂瞬间就围了上来。
张姐冷笑了一声,直接无视那些那些扑上来的阴魂,还为我和大春科普起来。
张姐说人身上有三盏灯,左右肩膀各一盏,头顶一盏,这代表着人的阳火,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是因为这三盏灯。
只要这三盏灯不灭,阳火旺盛,一般的鬼根本进不了身。
现在围着我们的这些好似鬼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鬼,只是一缕残魂。
鬼这东西是人死后,天地人三魂中的人魂由于各种原因滞留在人间,在阴气的滋养下,带有前世记忆的一种没有实体的物体。
而我们周围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是人魂消散后留下的残渣,是被用邪法收集起来的,用来对付一些胆小之辈还差不多,用来对付我们,还真是屁用没有。
张姐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和大春示范,直接收回符咒,任由周围那些残魂撞向她。
就如同张姐所说的,那些残魂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撞到她的身体后发出一阵噗的轻响,全部消散。
“春儿,你童子身还在,挥个屁的法剑,这些年的道法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张姐示范完,对着大春就开始喷了起来。
大春讪讪的笑了笑,铁剑放下了,符也收起来了,不再做无用功。
我也放宽心,以一种平常心看待那些残魂,按照张姐说的,无论是鬼和残魂,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我们和他们没有高低之分,只是千百年来的传说,让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鬼很厉害,很可怕。
真正追究起来,除了那些怨鬼,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放开了,再次看周围的那些残魂,我算是真正能够以一种平常心看待一切。
“张姐,小妹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残魂,而且她才二十岁,又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东西,就连姥姥和那些黄皮子都受她控制?”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马上问道。
大春也伸过了脖子,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姐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龙水村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事之地,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没那么简单,因为按照风水上来讲,我们龙水村是龙脉之始。
当年那个萨满巫师定居在这里,所为不是别的,是为了看守这一段的龙脉。
辛亥革命开始后,满清龙脉便是第一个要被截断清除的,那家被灭满门也是正常之事。
那些黄皮子都是世代接受那家供奉的,享受了三百年的供奉,它们要报恩是正常的。
那家被灭,它们想要让那家继承阴祭,帮他们那家唯一剩下的血脉结阴婚,不过天下大势滚滚而动,龙脉破碎的反噬岂是它们一群黄皮子能够逆转的,受到拖累也是正常。
有句话说的好,有收获就有付出,那家享受龙脉的福荫享受了三百多年,也到了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严格说起来,龙水村受到的诅咒也属于龙脉反噬的一种,不完全是那家的诅咒。
张姐这样一说,我和大春算是完全明白了龙水村的由来和诅咒的由来,不过小妹儿的事情还是解释不通。
“至于小妹儿,还要问你自己?”
说到最后,张姐又将问题踢回了我这里。
“我?”我有些愕然,小妹儿的由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杂毛都弄不明白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老杂毛说过,夙世孽缘,纠葛缠绵,想要解开还要看你们自己!”张姐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领着我和大春继续向前走。
“夙世孽缘!”
我喃喃着那四个字,心里面却已经天翻地覆,夙世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那是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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