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夏日别墅门口,我和张聿交谈过一两句。
可以说对他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
今天这样忽然听他质问,那醇厚没有起伏的声线里,仿佛带着一种‘你一个离异过的女人,凭什么配得上沈衍衡!’的揶揄之味。
一组居中而按的黑色真皮沙发里,张聿坐主位,我挑在了和他面对面的位置。
落座后,我反问,“张先生,在您眼里,您觉着怎样的两个人,才算般配,才算天作之合?”
听我这么说,张聿没回答,再一次发挥他号令集团的控制权,指了指跟前的杯子,“喝啊,要知道我张聿的茶,也不是谁都能喝得起的!”
“那也不是谁都想喝的!”我沉声以对,“在我眼里,再名贵的茶,再顶极昂贵的茶具,所起的作用最终只不过是解渴!对解渴的人来说,水或茶都是相等的,可要是换成不渴的人来说,再好的茶亦或再好的水,那又如何?”
张聿顿了顿,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难怪,衍衡会选定你,果然是个妙人!”
“谢谢张先生夸奖,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说,“这样被突然的,以不怎么光明的手段‘请’过来,时间长了,我怕自己会成为失踪人口!”
我在暗示他,宜家或沈衍衡在发现我不见了之后,会报警,但张聿不但没气,反而嘴角动了动,“老刘,你先下去吧!”
姓刘的先生,点了点头,很快带上门离开。
房间里也因此静得可怕!
正当我猜测张聿把我弄来的原因时,听到了他说,“你一定不知道,小时候的衍衡有多么调皮,从小就不是让人省事的孩子,好在他天赋极高,就算不好学,关键时刻也能拿出极好的成绩,总是让我刮目相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言辞中,对沈衍衡的评论,不像外界所传的恨,倒隐隐带着欣慰和自豪。
难以想象在这种情绪下,当年又怎么会做出驱赶妻儿的残忍做法!
心里这样想,面上我就反问了,“听张先生的口气,不但承认沈衍衡这个儿子,还对他目前所取得的成绩感到满意?”
“儿时,他特别调皮,每回家长会我都是黑名单,我忙,他母亲身体也不好,可能对张唯关注的过多,所以造成他的叛逆!一直到了初中,他每次考试都是0,没办法了我只能替请家教,要老师好好教育教育!奈何十个老师,他会气走九个,最后那一位老师,我想前段时间,你应该见过了!”
张聿这句话,是陈述,也是肯定。
不管提到张唯还是夏清,都是一种很平淡的口气,仿佛在他认知里的我,对这两个人早已经不陌生,并且前者没介绍关系,后者没说名字。
所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在派人跟踪我!!
却是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夏清的确不错,偶尔能让衍衡的卷子,不再是0分,可仅仅只是偶尔,通常这个时候,我总会怪他妈妈!
可谁知道,这小子在佳华那里,一直都是乖宝宝,甚至每一次的成绩,都只是为了哄佳华开心,而每一次的调皮捣蛋,是为了气我!”
说到这里,张奸苦笑的端起茶杯,想喝最后又没喝。
那看着我的眼眸,有悲痛和凄凉一闪而过,“宋小姐,你知道吗?多年以后,我才懂:那是他想得到我注意的另一种方式!”
“……”我只笑了笑,发现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
可以想象在外婆、在沈佳华面前的沈衍衡,那笑是多么的轻松,而到了张聿这里,又是怎样的寡言。
更可以理解,那个初上初一的毛头小子,用怎样耀眼的演讲,胜过高中即将毕业的陈烨,恐怕那个时候,沈佳华就在台下。
正想着,听到张聿又说,“不错,他13岁那年,我就当没有过这个儿子,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敢说,你母亲梅月尔,难道就没有责任?
宋小姐,今天我只所以这样问你,一不谈家世,二不谈你曾经的婚史,只谈你母亲当年的所做所为,单凭这点,你怎么配?”
他言辞精准,伤人也简单到底!
我吸了口,早已经感到稀薄的空气,我说,“是,关于这一点我不否认,所以要用一生来偿还,但我妈妈对不起的,也仅仅是您儿子:沈衍衡!
您今天又以什么立场来指责?
如果做为父亲,难道做父母的不应该希望儿女幸福吗?还是您以为我和沈衍衡现在不幸福?
再有,您指责我母亲的同时,您换位想想,在为了生计、生存的前提下,您有没有做过不光明的手法来赚钱?出身我无法选择,对我妈妈的做法我也不会指责,要怪的话,只能怪她做母亲的这颗心太坚强,为了我,什么事都肯做!
可您呢?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指责您的立场,但做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在妻子流浪他乡,儿子高烧不退的时候,您可有负过责任?
如果没有,请您不要以父亲的立场,来指责我妈妈!
最后,如果有得罪、让您生气的话,我很抱歉,和沈衍衡的婚姻,不管您同意与否,您恐怕已经更改不了什么,因为我们已经登记了!”
“登记了,难道就不能离?”张聿用一种‘你好天真’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有自治之明,我尽不尽责,你的确没有任何立场发言,不但如此,我今天还要告诉你,他除了是夏日集团的继承人之外,还是我张氏的继承人!”
说着,张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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