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已经泣不成声了,拉着护士,焦急的问:“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护士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患者家属,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她,说话凶巴巴的:“现在哭有什么用?早一些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点把病人送过来?”说着她砰的一声关上门。
乐瑶被无情的关在急救室外。
明浩走过来,将无助的她搂在怀里。
她无声的流泪。
“吉人自有天相,”明浩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却安慰着她:“乐伯伯不会有事的。”
可乐瑶怎么能放心,“肺癌”这两个字时时绕在她的胸口,压得她不能喘息。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着,可是,急救室上的灯却一直亮着,而且,中途没有任何医生或者护士进出。
乐瑶的心陷入无边的恐慌里了,今早她上班时,乐正明还坐在小卖部里听收音机,那时,他的精神挺好的,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却没想到,晚上回家,却听见他进医院的噩耗。
冰冷的医院走廊,充斥着药水的味道,乐瑶觉得浑身冰冷,冷得颤抖,她很害怕,很害怕……
等待的时间,仿佛是煎熬,当急救室的灯灭了后,乐瑶激动的站了起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摇摇头沉重的说,“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乐瑶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瞬间被抽走,泪水再一次从眼底泛滥。
“爸。”乐瑶站在病床前,强装笑颜看着昏昏欲睡的乐正明,她唤着:“爸,我是乐瑶。”
乐正明全身浮肿得厉害,他微闭上的双眼微微颤抖着睁开,唇似乎都无法合拢了,他朝乐瑶伸手。
乐瑶将他的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手心,而他的手,一片冰凉,她发现,他的手上的皮肤,没有光泽,暗淡得吓人。
“爸!”她像小时候一样轻唤着他,她还记得,小时候,她摔倒了后哭得稀里哗啦时,爸爸总是很快就会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甚至,还会学可爱的声音逗她,直到将她逗笑为止。可现在,在她心底最伟岸的父亲,却如此苍凉而沉默的躺在病床上,而她却束手无策。
泪,滑落过她的脸颊,落在了乐正明的手背上。
“傻孩子。”乐正明伸手,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带着近乎苍凉的笑容:“哭什么?”他知道,此刻他的生命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可看着女儿,即使被病痛折磨得彻夜难眠,但他终是心疼得舍不得离开她。
“爸”乐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泣不成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乐正明拍拍女儿的肩膀,手心传来她肩膀的温热,是那样的明显,与他手心的冰冷是天壤之别,他也不想死,可是,世事无常,他没得选。但是,他知道,他要坚强,才能让女儿不这么难过:“乐瑶……你应该替爸爸高兴,高兴爸爸终于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终于要解脱了。”长期的病痛让他心力交瘁,他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甚至,有的时候还很悲观,但是,为了乐瑶,为了他唯一的女儿,他愿意学会坚强与漠视死亡。
乐瑶的泪更多了,她的脸贴着他,只是摇头,不,不,不,她不要爸爸离开……她只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别哭。”乐正明努力的想要安慰女儿,但是声音却很微弱:“乐瑶,你听我说。”
女儿的心,他是知道的,但很担心自己去世之后她的幸福与归属,今天,那个人又来找他了,他义正词严的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他绝对不能将女儿给那个人,更不能让女儿从此生活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那样的生活,不会是乐瑶想要过的……“你一定一定记住……必须要与明浩结婚,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谁阻止,你都必须如期与明浩结婚……”
乐瑶流泪点头,“我会的,”她不能让爸爸留下任何遗憾,她懊恼的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出尽早完成婚礼:“爸,你不是要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吗?你不是牵我手走红地毯吗?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的婚礼上不能没有你。”
乐正明的眼睛湿润了,他唯一的心愿,还没有了却……他的乐瑶,他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可他知道,他真的无法参加她的婚礼了,他心疼,疼得想要活下去,心疼的想要看着她幸福。
“爸。”乐瑶看他,明明是哭,可是却努力想要笑,“我等你好起来。”心,却碎了……
乐正明心微微一震,却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握住,其实,除了那个人之外,他更担心一件事,那个叫豆豆的小女孩,还有,五年前那个在碧园养病的年轻男人。
直到最近他才知道,乐瑶供职的时代银座,竟然是温氏集团的。
他还在报纸上看到关于那个年轻男人和未婚妻的照片。他的乐瑶,多愁隐忍,他也终于隐隐约约能猜到最近这段时间她不开心的症结所在了,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女儿重蹈覆辙,他不能让他的女儿感情路过得太过坎坷,更不能让他的女儿沦落成为第三者或者是那无法入眼的情人,他的女儿,是该被人所珍惜、呵护的,就比如,明浩就是最好的选择:“乐瑶,你记得,碧园,我们的家是怎么没有了吗?“
有些事,若不提,便成了过去,但是,一旦提及,便是重揭伤疤,乐瑶泪流却不语。
“你告诉我。”乐正明握紧了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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