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睫毛抖了抖,眼帘睁开,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一股痛感却是随之传来,江辂忍不住咧嘴痛呼。
着眼看去,周围皆是熟悉的场景,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
“辂儿,你醒了。”
见江辂睁开了眼,一美妇快步跑来,赶忙扶住江辂那欲半坐起来的身子,美妇双眸中有些泛红,显然是刚刚才哭过不久,见江辂醒来,她脸上的担忧之色方才散去。她正是江辂的母亲,幕婉儿。
“辂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啊?”幕婉儿关切道。
“娘,我没事。”
江辂低声说了一声,却感觉有些头痛欲裂,眼前的这一切都无比熟悉,好像曾经经历过了一般。
“哼!学艺不精还好与人争斗,活该被打到昏迷,若不是被族人及时发现,恐怕你现在还在山上躺着呢!”
一道责备的声音响起,屋内的一张木椅上,一中年人气哼道,他面孔棱角分明,眉宇间噙着一抹威严之气,令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江辂的父亲,江战。
江辂刚欲出口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咽了下去,只是将脑袋深深的垂下了。
“好了,辂儿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在说了。”幕婉儿白了江战一眼,不悦道。
江战气哼一声,扭过头去。
“药都快凉了,赶快把药喝了吧。”幕婉儿从几案上拿来一碗药汤,放在嘴巴吹了吹,后不放心又亲自抿了一小口,见温度差不多了,这才递到江辂手上。
“喝了吧,再不喝就要凉掉了。”幕婉儿道。
“你爹啊,是刀子嘴豆腐心,当时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可是着急坏了,这草药还是他亲自跑到山上去采的,这种季节这种草药已经很少了,他可是找了整整一天才找到的啊。”将嘴巴凑到江辂耳边,幕婉儿小声道,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笑意。
江辂一愣,视线不由自主的朝江战那里扫了过去,却正巧看到江战也正在看着自己,那目光中,除了威严之外,更是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两道目光相对,江战忙把视线移开,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在看向江辂时,眼中已全是威严,像一头狮子。
江辂心底泛甜,一仰脖把那碗药汁尽数灌入口中。由于喝得太急,竟是呛了几口。
幕婉儿忙伸手拍打着江辂的后背,一脸带笑的责怪道:“慢些喝,又不是糖水,急什么。”
“好了,你受伤颇重,还是再休息会吧。”将江辂平稳的扶倒在床上,幕婉儿起身招呼林战一同出去了。
临到门口时,江战扭头深深看了江辂一眼,这才出去。
二人小心的关上房门,离去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静等了片刻后,已经闭眼的江辂却是双眸睁开,他一骨碌翻身起床,无奈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又是一咧嘴。
从床头边拿过一根木质的拐杖,江辂小心的下床,推门出去了。
在行走时,他的身体会极度夸张的向右倾斜,他的右腿明显短了一截,竟是个瘸子!
出了屋门,江辂右拐,那里有一处颇深的灌木丛,江辂蹲下,双指放入口中,吹出一曲哨声。
悠扬的哨声自林修口中流淌而出,前面的灌木丛突然悉悉索索起来,接着一道白影自其中钻出。
那是一只幼狼,它看起来才刚刚出生不久。它太小了,只有成年人的一个脑袋大,乳白色的皮毛此时却是脏兮兮的。
它的腹部有一个骇人的血洞,虽说上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疤,但时而会渗透出血迹。一路沿途跑出来,后面留下了一道线性的血痕。
“小家伙,好久不见了。”江辂摸着它的毛发,笑眯眯的说道。
那只小狼显然还是有戒心的,它呲牙咧嘴露出并不锋利的牙齿,同时畏畏缩缩的后退出数步。
江辂是在半个月前偶然在这里发现它的,那时它昏迷不醒的躺在灌木丛边缘,身子都是有些泛冷了,江辂拿来一些食物和水,强行灌入它的口中,并把插在它腹部上的利箭拔了出来。
江辂没期望它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存活下来,可是这小狼的生命力实在顽强,过了许久它竟然醒了,只不过醒来后一溜烟窜进了灌木丛内。
江辂以为它已经跑走了,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却时而能够发现那道白影,时而嬉戏追蝴蝶,时而晒太阳……小狼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它的领地了。
可是江辂却观察到它腹部的伤口愈合的实在是太慢了,几天之后依然在不断的滴血,江辂猜到那箭头上或许涂抹着不利于伤口愈合的药草,于是决定今天上山采些灵药……
却不幸遇到他的死对头江山,江山的父亲与林战向来不和,这也导致了江辂与江山从小时起就是都看对方不顺眼,这种关系并非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淡化,反倒是愈加的恶劣。
可是江山从小时起就是天赋不错,如今十一岁,便已经是玄徒四品,身有两千斤巨力,全力一拳之下可碎石开树,实力强悍。
而与之同龄的江辂却因为天生残疾,不得修炼,如今依然是普通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两人若是相遇,一番拳脚相斗下来,江辂总是会趴在地上吃一堆土。
可是江山却是越来越过分了,下手越来越重,丝毫都没有留情的打算。
而江辂则是由一开始的鼻青脸肿一直到了今天被打到昏迷。
今天更是过分,自己翻山越岭好不容易甩开五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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