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狄青见再无外人,这才不甘地叫了一声。
江逐流拍了拍狄青的肩膀,轻声说道:“贤弟,休要再说了。为兄知道你心中的感觉,但是国事为重!”
见狄青还想说什么,江逐流呵呵一笑道:“好了,走,为兄请你喝酒去,顺便讲一讲今日为兄大胜西平王国师阿布杜的事迹!”
听说江逐流又胜了阿布杜,狄素这才高兴起来,暂时把耶律良的事情放在一边。
江逐流拉着狄青回到驿站,手下军弈到外边买来酒菜,送进江逐流的房间。江逐流叮嘱手下在门外十步之外守着,一旦有外人靠近立刻通禀。手下领命而去,顺手把房门带上。
江逐流却并不坐下,反而起身仔细检查墙壁。狄青好奇地刚要张嘴发问,江逐流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江逐流拔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柄轻敲着墙壁,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倾听。从墙壁上传来的沉闷的声音江逐流可以断定,这些房间的墙壁没有夹层。
检查过墙壁之后,江逐流又趴在地上,用匕首柄轻敲地面,倾听地面上的回声。他每一寸地面都敲击过,甚至连床下的地面都不放过,在确定地面之下没有空洞之后,江逐流这才起身。
狄青寸步不离地跟在江逐流身后,好奇地看着江逐流做的一切,不知道江大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他心中虽然好奇,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出声发问,因为江大哥有禁声的手势在先。
江逐流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正要开口向狄素解释。忽然间目光却落在黑黝黝的床腿上了。江逐流觉得床腿非常不对劲,虽然也是四方形,涂抹着黑漆,但是却有一种金属地光泽。而且粗大的有点不合乎比例。
江逐流又冲狄青摆了摆手,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床腿,果然,触手冰凉,的确是金属。
江逐流再用力推了一下床腿,发现床纹丝不动。沿着床腿向下摸去,发现床腿竟然是深入地下。只是于地面交接处刷了一圈极其细微的白漆,看着好像是床腿放置在地面之上一般。
“哎唷!”江逐流叫了一声,装作一个失手。匕首从手中掉下来,正好撞击在粗大地床腿上,于是床腿发出一阵清越的声音。袅袅不绝。
狄素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得关心江逐流:“大哥,你怎么了?”
江逐流高声说道:“为兄佩剑没有挂好,掉下来,差点伤到为兄。”说着还向狄青递了一个眼色。
狄青见江逐流如此。心知必有缘故,连忙接口道:“大哥一定是太累了,连佩剑都挂不好。来。快过来喝两杯美酒解解困乏。”
江逐流会意地一笑,迈步来到酒桌前,俯身在狄青耳边说道:“隔墙有耳。有人在窃听我们谈话。”
然后高声说道:“来来,今日为兄大声那个番邦和尚阿布杜,心情大爽,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休。”
狄青从江逐流的行动中已经揣测到几分,只是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此时江逐流既然亲口说出,自然是确定无疑了。想到这里。狄青心中对江逐流的佩服又多了一层。今日若不是江大哥心细,发现党项人的猫腻,他们一定会肆无忌惮地谈话,那么不知道有多少秘密都被党项人听去了。
江逐流上大学时就经常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以前美苏之间利用建造大使馆的机会开展间谍战。到了宋朝,老夫子张震的建筑机关手卷中又详细描述了几种利用夹层、地下室以及竹筒、金属筒窃听敌手对话的机关。
这次他奉命出使兴州,西青王李德明既然把他安排到这个驿站,没有理由不窃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上午江逐流刚进驻驿站时首要任务是要先弄清楚兴州城地地形,就把检查居室内是否有窃听的消息机关暂时放在一边。现在从阿布杜的府邸回来,需要和狄素商议阿布杜地事情,此事非常机密,所以江逐流就开始检查房间。只是这设计驿站的人太过狡猾,竟然把窃听用的金属筒和床腿设计在一起,差点瞒过了江逐流。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种小把戏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江逐流的法眼。
江逐流心中推测,这个消息机关究竟是谁人设计的呢?看来兴州城虽然是阿布杜规划设计地,但是这驿站却不完全是出自于阿布杜之手,否则,阿布杜没有理由不提醒江逐流,房间内设有窃听的机关。
狄青举起酒杯大声笑道:“大哥果然是算学天才,那番和尚阿布杜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却被大哥挫败,一定窝火地很!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然后狄青和江逐流一边碰杯,一边小声说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江逐流大笑道:“多谢贤弟夸赞!干!”然后低声说道:“只好先这样说话了,以后我在想其他办法。”
随即两人就这样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小声嘀咕,江逐流把山遇惟亮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狄青,至于阿布杜的事情,江逐流只说了一个大概。毕竟和阿布杜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必要让狄青知晓的那么清楚。
末了,江逐流告诉狄素,回去检查一下,卫队中几个重要头领居住的房间内应该都有窃听机关,所以在窃听机关没有解决之前,有些事情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泄露给党项人知晓。
至于辽国使臣耶律良,江逐流劝狄青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目前对他们来说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吓阻西青王李德明,让党项军队从甘州回鹘境内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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