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疯趴下,趴得比谁都快。
他虽然是个骄傲的人,但更是个务实的人。
就算再骄傲的人死了以后也和别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动作虽然不太雅观,但绝对有效。这股腥臭的液体飞过他的上方,浇在几个呆若木鸡的客人身上,他们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开始溶化,不消片刻刚才还是好好的大活人就变成了堆同样腥臭的液体。
秦三疯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这种凶险的暗杀手段他非但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闻所未闻。
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跃起身一把抓住了站在柜台前好象随时都会昏倒的茶博士的领口,厉声道:“公差办案。告诉我这两个童子是谁家的?”
茶博士的舌头好象已经抽了筋,只是拼命的摇头,说不出话来。
秦三疯冷笑着用膝盖向茶博士的下体一撞,茶博士的全身都好象散了架,只有翻白眼的份了。秦三疯等他略微缓过口气再次冷冷地问:“刚才那下只是让你一个月内动不了女人,你想不想这辈子看见女人就头疼?”
茶博士还没来得及回答,小马已经忍不住要上前阻止了。
他痛恨滥用暴力,无论是谁都不行。
倪丘却拉住他,淡淡地说:“官差刑讯犯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又何必抱打这个不平?”
小马反问道:“犯人?你凭什么说他就是犯人?”
倪丘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老眼昏花了,刚才秦先生要出门时就是这个跑堂的向门外做了个手势,你难道没注意么?”
小马怔住。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象突然变成了个呆子。
倪丘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如果有人觉得自己是个呆子那么证明他还有救,但没必要摸老头子屁股以示悔过吧?”
小马的脸有些红了,伸到半途的手也悄悄缩了回来。
倪丘笑得已经有点像是条老狐狸了:“我还想告诉你个事实:人是没有尾巴的,老狐狸精也一样。”
刚说到这,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因为他听到茶博士用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说道:“那是...骆大爷的童子。”
秦三疯把茶博士推开,大踏步的走到二人面前,向倪丘长长一辑:“多谢。”
倪丘微笑着还礼:“秦先生不必多礼。”
秦三疯果然没有多礼,他的眼睛里射出了刀锋般的光芒,盯着倪丘沉声道:“既然已经致了谢,那么就请倪先生告诉我这是种什么毒药。否则...”
倪丘如果不知道,他就绝不会发声提醒秦三疯趴下。
小马不禁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该用公私分明还是翻脸无情来形容秦三疯。
倪丘神色如故,缓缓坐下:“这不是毒药,是龙血。”
秦三疯道:“龙血?”
好大一条龙。
秦三疯显是想到了方才那两个童子告诉他的这句话,沉吟起来。
小马却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龙血?”
倪丘道:“刚才那两个童子就是龙血。他们从幼时起就不间断的服用几种神秘的药物,为的就是能用这种出人意料的方法杀人。”他的眼光好像投到了很遥远的地方,继续说道:“龙血也是一种花的名称,它开放时就迅速的死去,同时散发出毒气,把周围的生物杀死,让这些尸体腐烂成肥料以养育自己pēn_shè出的种子。代代循环,生生不息...”
妖异的花、妖异的童子。
就连秦三疯也不得不赞同道:“确实是恰当的名字。”
小马却握紧双拳,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究竟是双怎样的黑手在幕后制造操纵着这些沦丧了灵魂的孩子?
无论有什么理由,这都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倪丘注视着这个年轻人,脸上逐渐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秦先生要走了,我们不妨继续喝茶。”他柔声道,“或许我还可以再讲些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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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疯真的走了,居然没有继续追问。
他是不是已经明白了什么?
小马却什么都没有明白,所以他又开始沉不住气了。
“既然是骆日家的童子,我们正好也要去给他吊孝,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没想到倪丘的回答险些把他噎死:“因为我不愿意走,你又恰好是我的人,所以你也不能走。”
小马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他竟然能够忍住而没有一拳把这老泥鳅打到月亮上去。
因为他担心这老家伙会把吴刚也买下来。
倪丘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狡猾的笑容:“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乖乖的跟着我是为了知道更多的事,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
小马长长的吐了口气,慢慢地坐下,可是屁股刚沾到凳子便又跳了起来大声道:“不管怎么说骆日也是我的朋友,所以...”
“所以你非走不可?”倪丘替他说出了这句话,接着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不等小马回答他便笑眯眯地接口道:“其实重色轻友也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小马板着脸道:“难道这里会突然出现个大美人哭着闹着不让我走?”
倪丘神秘的笑道:“你转过身去就知道了。”
小马冷笑道:“今天发生的怪事够多了,就算真的有个大美人从地下冒出来我也不会奇怪。”
于是当他转过身后真的就看到了个大美人。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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