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阳还是打算编造个合适的理由,就像是他刚才编造的那一套理论一样,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鉴定仪。这一套理论够不够严谨都无所谓,只要能说得过去就可以,他以后要是有了什么太突出的表现引起人们的怀疑,这套理论就可以派上用场。
而余怀文是市收藏协会的副会长,是标准的圈内人,不出意外的话韩阳以后肯定要经常跟他打交道。此时如果能将余怀文糊弄过去,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了,毕竟余怀文在本地收藏圈里算是重量级的人物,有他帮衬,被人怀疑的几率将会低很多。
因此韩阳只是沉吟一下就认真的解释开来,“这把壶的造型和色泽初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在那一堆壶里并不起眼,但是在我看来,这壶的气质却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个头并不大,但是却相当圆润,线条柔和但不失内坚,有一种外柔内刚的韵味,所以我拿起的第一把壶就是它了。”
“除了造型上带来的那种特别的感觉之外,手感也非常好,拿起来轻重失宜,重心相当稳,而且握把完全没有新壶那种不适应的感觉,好像我用这壶用了很久一样,而且壶的表面摸上去有一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其他紫砂壶的手感也都很好,但是跟这把壶比起来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怎么说呢?就像瓷器的胎质一样,初看没什么差别,但是看得多了,是新胎还是老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壶也差不多,我虽然不懂壶,但是手感摸上去真的有些细微的差别,绝对不会是新仿的作品,再晚也不会到民国。”
“除了这两点之外,其他方面就没什么了,”韩阳说到这里轻轻松松肩膀,“老爷子你觉得怎么样?”
“嗯,如果你说的是准确的,那可真了不得,”余怀文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从鉴定技巧方面来讲,你这甚至连经验式鉴定都算不上,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性的东西,单纯的凭借自己的感觉,鉴定结果很难让人信服啊。”
韩阳心里当然知道这理论并不能让人信服,但他也没打算让谁信服他的理论,只要能勉强说得通就可以了。所以韩阳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一套不可能让人信服,但对我来说,这套理论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现阶段要比那些传统的鉴定手段更有效。”
“这么自信?”余怀文挑起眉毛反问道:“你完全不懂壶,怎么就能断定那气度那手感就是清代作品才有的?要知道现在好多制壶大师们的作品在某些方面不比古代的一些大师差。”
韩阳心里暗道这老头儿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在自己这一套理论还算有些道理,如果按照传统的鉴定技巧来糊弄老头儿,绝对是分分钟被识破。但到了这个份上,韩阳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耍赖,满脸苦笑着说道:“老爷子,这道理我也懂,但我还是相信我的感觉,而且这壶也不贵,六百块钱而已,现在买一把这个水准的新壶,也就是这个价吧,反正我不会吃亏。”
余怀文听了韩阳话,目光炯炯的盯着韩阳,对视良久之后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唉,你这不是没吃亏,而是捡了大便宜。”
韩阳当然知道自己捡了大便宜,但还是故意露出一些惊喜的神情,“您老也觉得这壶是清代的作品?”
余怀文点点头摩挲着壶身道:“如果从单纯的技巧和逻辑上来判断,这壶确实更像是新仿的,但是如果依照我的经验来判断,这壶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更像是一把老壶,而且看胎质和包浆的话,也很像。”
“既然如此,您老先前为什么没出手拿下呢?您不是早就看到了吗?”韩阳也好奇的问道。
“紫砂壶跟其他古玩的鉴定有些不同,跟玉石有些像,没有真假之分,只有新老和优劣之分,可是跟玉料比起来紫砂泥的档次高低更难鉴定,烧制出来之后不是常年玩这个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再加上壶的制作没有太明显的风格变化,而且仿制难度比较低,做旧相对容易,所以在鉴定的时候难度非常大。”
余怀文说着再次叹了一口气,“所以现在的藏家们在收藏紫砂壶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不是名家鉴定过的物件一般都很少出手,前一阵子港区中文大学买了一批陈明远的壶,结果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赝品,以至于现在好多大鉴定师都有些胆颤心惊,因为紫砂器的仿制水平太高了,有些人仿造的紫砂器几乎可以跟一些大师的作品相媲美了。”
“这么厉害?”韩阳听到余怀文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
余怀文点点头,“可不是怎么的,所以现在玩紫砂的人都非常的谨慎,那些大的鉴定师们现在都在琢磨新的鉴定方式,想要更深层次更准确的鉴定出紫砂器的真伪,”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但难度实在太大,面对那些高手制作的仿品,除了用科技手段之外真的很难鉴定,但用科技手段来鉴定,唉……”
韩阳当然知道余怀文为什么会叹气,因为用科技手段来鉴定一件文物的真假不光是这些传统鉴定者的耻辱,另外本身对于古玩文物鉴定的发展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如果都用科技手段来鉴定,那人们谁还费心费力的去学习文物鉴定知识?
而且科技手段的鉴定费时费力费工费钱,一般人也用不起啊。
另外鉴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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