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单张之山,其上无草木。”楚郢人瘸着一只脚蹦蹦嗒嗒得跑着。
“好像有人追来了。啊!”胡僧皱了皱眉毛。
“伤口还疼?”楚郢人问道,然后用肯定的口气说:”肯定是幻妖之弩,除非找到一个妖术师来治疗想象中的伤口。”
“那你怎么不疼?”胡僧很不平的说。
“嘿,我要是也这么疼,我怎么背着你跑啊?”楚郢人打着哈哈说。
“你?!”胡僧郁闷道。
“我是骷髅的形体,他没有射中我的腿骨,我就权当作割去意识中的那块中箭部分,换成自己有把握的割伤,自然治疗起来得心应手了。”楚郢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嗯。这样我们多一个胜算,把我放下来,好像他们缀上来了。”胡僧的口气多了一份把握。
“他们用的是鹰还是犬?好像不是魔法吧?”楚郢人小心翼翼弯身,让背上的胡僧轻轻的滑落。
“应该是犬吧,我一直没注意到天上有什么黑影缀着咱们。”胡僧捂着胸口兀自皱着眉头,”他们时机把握很好,我刚求了雨,你又要担心接下来的厮杀不敢浪费法力。”
楚郢人走来走去,四处观望,崎岖的山路隐没在高低起伏的乱石当中,大大小小的洞穴随处可见。稍大的洞穴周围还能找到发干的动物粪便。楚郢人径自走了过去,拿起干瘪的粪便在沉思。
“我怀疑连这个法事都得来的蹊跷。”胡僧摆弄着地下的卵石,挑选了一块在地下刻画着。:“可是好像看不出什么破绽?”
楚郢人霹雳啪啦的舒展着全身的骨头,对着强烈的阳光低低的咆哮着,喉咙中的雀舌黄杨叶猛烈的震动着。右手用力轻而易举的粉碎了那块粪便。扬起来的右手纷纷撒下粪便的粉末,在咒语和阳光的作用下粪便粉末在虚空中幻化着。不一会儿,一个像豹一样的动物就出现了。长长的尾巴,却长着像人一样的面孔,只有一只眼睛凶恶的看着周围。楚郢人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诸犍!这就是单张之山的诸犍!”
胡僧捂着胸口吃力得站起来,在附近地面寻觅各类卵石,在地下刻画得那堆图案周围远近摆放着,口中兀自念念有词。
楚郢人回头看着那个地下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恰恰挡住了路口,耸耸肩,继续找其他的干粪便。胡僧吃力得摆好最后一个卵石,依在一个大石上痛苦的喘息。楚郢人带着三头诸犍走了过来,:”他们大概还有二十里,马上就到。”
胡僧抬头看着衔着尾巴过来的三头大豹,困惑的说:”我记得单张之山还有一种鸟?”
楚郢人一本正经的回答:”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夜鸟】。”楚郢人耸耸肩:”可惜,这东西食之已嗌痛,却不能已箭伤。”
胡僧苦笑着提示:”疼痛不是也能转移么?”
楚郢人点点头。:”是啊,这么厉害的箭伤,转移到喉咙会让你哑巴半辈子。白【夜鸟】的功效据说很好,值得让你这么尝试。但是。”
胡僧又感到胸部一阵剧痛。咧着嘴巴丝丝的抽气:”我知道,没有时间,没有多余的法力去转移疼痛。”
楚郢人默默的点头,伸右手到自己的胸口,微微作了几个手势,胸口红光大盛,右手便轻轻从红光中拔了了一把凝黑的长剑。胡僧噗的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了很多,点了几个伤口周围的穴道,强行压制住伤口。双手合拳变实,伸长双臂,双拳并拢在一起,噗得又吐了一口血,血丝喷溅到双手之上,然后双拳慢慢拉开,从虚空中拉出了一根斑斑血红的金刚禅杖。
楚郢人不动声色的听着山路上的动静,指着后方不起眼的一个小洞穴说道:”不恋战,能杀多少便杀多少,到时候只要你和我有接触,任何一个人接触到那个我作了布置的小洞穴,我就能把我们土遁走。暂避锋头”
胡僧面色苍白,缓缓得点头。两个人悄悄的各自找了一个大石头躲在后面。三头诸犍也识趣的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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