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心事被人撞破的时候,你会怎么办?而且这件不为外道的隐秘心事,是被最不该知道的当事人撞破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办、也没功夫听你怎么办;我只知道一件事--逃!
逃的越远越好、逃的越快越好、逃的越早越好!
即使此时前路突然冒出刀山火海、喷出滚油熔浆,亦无法阻挡我仓惶的脚步停滞哪怕半秒!
但--!
“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就这么一句懒懒的、淡淡的、轻轻的问询,便将我的双腿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再也无动分毫了。
“我……我在……在……在看霸猜他……他回来了没有。”我装模作样的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处张望着。“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呀!”
“这件衣服很大,你也坐过来吧!”夕颜的语调依然轻描淡写、平静怡然。
只是听到我的耳里却如五雷轰顶般,只殛的我头皮发麻、青筋乱跳,又止不住的向后疾退了几大步!
“镇定!镇定!镇定!”我在心里强自叱令道。但顽皮的心脏却愈发的撒起欢来,闹个不停了!
“怎么?是觉得我不祥,还是……”夕颜见状抿嘴一笑,饶有兴趣的瞧着我,语带薄怒的嗔怪道。
一道不甘寂寞的夜风,将那充满挑逗意味的话语揶揄的吹拂在我单薄的衣衫上,瞬间和我涔涔而出的汗水兵合一处,将我勉力拼凑的那点勇气,立时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啪--”
夕颜一声不响将霸猜的那件外套,猝然向我迎面抛来!然后紧低着头、环抱着双膝,任凭寒风肆虐的撩起纤薄轻衫、拂乱青丝三千。活像一个负气出走的小孩子般,执拗的体罚着自己、哀伤着不幸。
我斯斯艾艾的磨蹭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件外套重新掩在她身上,战战兢兢靠边坐下。想要说点什么,却只空张了张口,无力发出哪怕半个音节。
夕颜偷偷的“噗嗤”一乐,带着些许得意、些许狡慧、些许示威的秀眸斜睨着我,捉狭的向我紧靠了过来。
我的四肢立时像紧张的僵硬、颤抖不已;而内里却愈发不可收拾的火烧火燎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个刚从炙炎中取出,被无情的抛掷到冰窟里的鼎炉般,苦痛莫言的承受着冰与火的煎熬。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了。”取闹够了的夕颜,仰首轻轻的叹谓着。
“是啊!是啊!真的很漂亮!”我一边随口附和着、一边偷偷的向外挪了挪。顺道抚慰着稍稍舒缓的心跳。
“那是什么星?”夕颜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立即抬手指着天空扬眉问道。
“是……是……是天枢星吧!”我慌忙抬头仔细的辨别、回忆着。
“那个呢?”夕颜不依不饶。
“应该是钩陈星!”我搜肠刮肚。
“那个呢?”夕颜仍不罢休。
“是天牢星!”我逐渐镇定。
这里的天空竟异常的清晰、明洁。纯净的仿若又回到了,没有受到现代文明的任何污染、践踏的童年时代一般。
那个时候,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被那双亮眼睛拽到天台上,数着天上的星星,要我一遍又一遍的讲故事。
从凄婉动人的牛郎织女,到紫薇三垣;从折腕兴叹的嫦娥奔月,到二十八宿……
就这么在与夕颜一问一答间,我的心情逐渐放松、自然了,不知不觉的将满天星斗几乎又复习了一遍。
“你懂的还挺多嘛!”夕颜轻笑着道,“在如今这个西洋星座流行的年代,像你这样熟悉中国古代星空的人,很少见呢!”
她的眼,迷离朦胧,勾魂摄魄,直把我瞧的心神大乱。急忙低首凝神,生怕一个把持不慎便会永远的沉醉、迷失掉自己。
但她眼里流露出来的那丝惊喜、欣赏、赞叹,却又执着的将我的心,轻轻托起、高高的飘荡在云天之上。
“其实……你……你不该去那种地方。”有些飘飘然的我,忘乎所以起来。“你……你应该……”
“应该呆在家里,应该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应该温顺贤良的当个家庭主妇。”夕颜断口道。“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不屑、鄙夷,甚至有些愤怒的盯着我。立时把我打回原形,怯懦懦的缩回龟壳不敢再出半口大气,直恼怒的想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好好的气氛又让它给弄砸了。
也是,我算她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说人家?就算别人欠了你一个情,难道你就有资格判断人家的对错、审批人家的行为、过问人家的私事了吗?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男人都那么骄傲、那么自以为是。”夕颜愈说愈激昂起来,“那种地方凭什么我们女人不能去?凭什么只许你们男人花天酒地、胡作非为还被喻为英雄了得;凭什么我们女人稍有出格、性情略展就被贬为yín_wádàng_fù?”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男人总是喜欢掌控一切、把持一切?特别是把可以操纵一个女人的命运视为己任,甚至视为光荣?”夕颜的情绪愈加激化了。“我们不是胜者的战利品、不是贵胄的装饰品、更不是发泄的工具!我们也有思想、有追求、有企梦!”
“你们男人总是简单的以为只要得到了无上的荣耀、敌国的财富,便可以获得天下所有女人的青睐。”夕颜忽而又有些伤感起来,“的确,是有些不知自爱的女人为之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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