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闻走后,我的日子清净了下来,因为我是待嫁的身份,所以我一直都待在宫里没有出去过。
我想到我同云闻也一年有余了,再熬三个月,一切就都有了结果,尽管我在这座宫里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我从未好好欣赏过这座宫殿,这天,我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去逛了会御花园。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狭路相逢。
我和燕离是有缘分的,孽缘。
我在御花园的金鱼池旁看见了他,他转过身来望着我,都说从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可我真的看不出燕离在想些什么,如果以前他的双眸里还有对我滔天的恨,那现在那双眼只能用死水来形容。
燕离说:“南浔,我等的了,不过三个月而已。”
其实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燕离是没资格恨我的,我从没有伤害过他,反而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刀子往我心口上插。
“我也等的了。”我等着上元国政权动荡,皇权覆灭的那一天。
“我说你蠢你就是蠢,你以为你抱着我六哥这棵大树,就万事无忧了?你还愿意相信别人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燕离在挑拨离间。。
“我相信谁和你没有关系,反正你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你不用挑拨我和你六哥之间的关系,你可以让我死,他可以让我生。”我笑了笑,“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看你们兄弟之间狗咬狗的样子,甚妙。”
燕离的表情愈发严厉,“我可提醒你了,千万不要落在我手里,我六哥是保不住你的,那天丹娘同你说话时,我就在窗外,南诏还有一支活着的人,让我找到了,我就把他们的皮扒下来给你当衣服穿。”
燕离说出的话一般都是会去做的,他不管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认真,虽然我也没见燕离做过什么好事,我慢慢走到距燕离几步之遥的地方,我说:“你们常说事不过三,但是在我这里就是事不过二了,没道理是你一直欺负我们南诏人,若你运气好,真的找到了那支南诏人,被扒皮的也会是你。”
燕离对我意味深长的笑笑,“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疼过了就该知道保护自己了,你反而上赶着来送死,我六哥如今不在你身边,你就如藤蔓没了支架一般,我想弄死你,轻而易举。”他收住笑,“我没有杀你,死人才会解脱,而活人会一直痛苦。”
他说的对,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活着就要学会承受。
“我不会依靠任何人,你该比我懂,人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你想想丹娘死的时候不也没能依靠到你吗?”
蛇打七寸,燕离用言语刺痛我,我也可以用丹娘刺痛他,他这种人轻易不会爱上,一旦爱上了就是动了真情,万劫不复了。
他一个早上的风轻云淡就被我的这句话打破了,他上前拉着我头皮上的头发,迫使我仰视着他,他的声音真是可怕,“你别跟我提丹娘,我当初就不该杀了南雁,我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也做成一个蛊人,让她也活受罪!”
我“哈”的一声冷笑,我说:“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还是一个王爷呢,可你看看你自己连个名分都不能给她,她才死几天啊?你就跟皇上请旨要娶我,你说她在底下知道,会不会气的跳出坟来?”
云闻揪着我头发的手更用力了,“她会不会跳出坟来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把你装进坟里去的。”
头皮的疼几乎都要逼出我的眼泪,我忍了忍,然后说:“谁装谁还不一定呢?丹娘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就不用经历那么多痛苦,你就该及早杀了她,让她早点投胎过上好日子,你自私,你想凭一己之力留住她,你明明知道她活着会更痛苦!。”
我不能否认燕离对丹娘的爱,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蛊人身体里不再寄存蛊的时候会更痛苦,燕离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每个人都想留住自己的爱人,可丹娘得有多痛苦啊。
燕离松开了手,把我扔到地上,“南浔,我让你逞口舌的一时之快,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该要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会少。”
我倒在地上,几次想要爬起来,都被他用脚尖踹的更疼,我索性就趴在地上说:“求我的时候跟条狗一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踹开,燕离,你真是势利。”
燕离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说:“我给你机会杀我的,你自己没把握住。”说着,他便伸出自己那只残缺的手,他蹲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求你这样的事可就在也没有了,记得我以前交过你一个词,叫不死不休,你听好了,这就是我们的今生。”
我记得,他教给我的每一词我都记得,想忘都忘不掉。
我和燕离的会在金鱼池遇见,不是他特地来找我,而是他求见庆元帝必须要经过这里。
燕离和丞相已经开始了铲除异己的步伐,首当其冲的就是禁军,他们连日上奏禁军的掌控十分重要,应当由皇帝亲自掌管,庆元帝一开始没有回应,后来经不住他们上书,索性将十万禁军的统领权交给了兵部尚书宋轻风。
燕离突然望了一眼假山那个位置,然后一脚把我踹进金鱼池里,我慌了,因为我不会水。
我在水里挣扎着,就在我没力气快要沉下去时,我感觉有个人拽起了我的手,我被他拖到岸上,我坐在地上,缓过来,抬眼向上看。
小矮子那张脸就对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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