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回到家里,贾代儒到族学上课去了。奶娘王氏在家里没事儿,到邻居家里串门儿,就剩下三个下人在家。
问了一下家里没什么事儿,贾瑞就出城到水月寺馒头作坊去转了一圈儿。
妙玉不在作坊里面,如今主持作坊的张老财汇报了最近的经营情况,见一切正常,贾瑞也就放心。
本来想去见见妙玉,一想到她说不定又会说些什么,也就懒得过去。回到了城里。
到了东安门西边,就见路边有一些人和车辆集聚在一起。
原来是路上有一道二尺多深的沟,里面正在淌水。
车辆到了这里自然过不去,就有两个人在沟上面搭了几块木板,让车辆通过。
每通过一辆车,就收五十文钱。
人们正在跟这两个人争吵,说他们不该收钱。但那两个人坚持说,他们搭了木板,帮助别人通过,就该收钱。
“这里昨天还没有沟呢,今天怎么就出来沟了?分明就是你们故意挖出来的,趁机收钱。”
一个人愤愤道。
“是啊,去年下雨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收钱的。这路好好的,怎么就能出了这么大一条沟?”
“不仅仅是去年,每年一到下雨的时候,都是这样。”
尽管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收钱的两个人却稳稳地坐在一边儿,不急不躁。
“你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木板是我们搭的,想从这里过就要收钱。有本事就别走这里,绕路走啊。”
“哼,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对了,就是欺负你们。前面就是东平王府,有本事就过去找去,我们就是东平王府的人。”
“是啊,你们有本事就去找,要不就到工部和五城兵马司告状去,看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两个狗奴才,气焰嚣张啊。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东平王府穷疯了,竟然靠这个法子来赚钱?
他们脑子没病吧。
贾瑞没有着急出头,而是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昨天晚上下雨,路两边的排水沟里面有流水。
因为道路两边都有排水沟,本来不需要挖开道路,把一边的水引到另一边去。
现在这两人在带路中间挖了一条沟,分明就是故意阻断交通,借机勒索行人。
听双方说话的意思,这两个家伙往年也这么干,一到下雨天,就用这个法子敛财。
贾瑞也没有出手,就到了东安门,果然在这里看见了周总甲和几个弓兵、火甲。
见到贾瑞,周总甲赶紧跑了过来。
“拜见指挥使。”
“周总甲,那边有两个人故意挖断了道路,借机勒索行人钱财,你们知道吗?”
那边儿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就在自己的辖区之内,东城兵马司竟然没人出面管,怎么说都不正常。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就说。”
“那两个人是东平王府的人。”
明白了,因为有东平王府做靠山,就没人敢管。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是东平王府的人?到东平王府求证过么?”
贾瑞觉得,这种敛财手段,实在太低级,太无赖。
便是东平王府想赚钱,正常情况下,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实在有损东平王府的体面。传了出去,东平王府就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笑话。
东平王在北边有自己的封地,京城和其他地方也有自己的生意。他们想赚钱,有的是办法赚大钱,何必背着骂名,弄这几个小钱儿?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已经三年了,他们年年都是如此。如果不是东平王府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那可不一定,拉大旗作虎皮的人有的是。或许那两个家伙正是抓住了兵马司不敢到东平王府那里求证的弱点,才打了东平王府的旗号。
“不管他们是谁,把人召集过来,跟我过去,把他们拿下。”
“指挥使,东平王府咱们惹不起的,是不是……。”
“有我在呢,你们怕什么?快叫人。”
就是一帮窝囊废,只会欺软怕硬,难怪老百姓背后骂你们。锦衣军一个区区百户,就敢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
周总甲无奈,就召集人跟着贾瑞过去。
“把他们两个拿下。”
周总甲还在犹豫,贾瑞厉喝一声。
“再不动手,每人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这个国舅爷连锦衣军都敢收拾,若是不听他的,就等着倒霉吧。
周总甲心一横,一挥手。
“上,把他们拿下。”
弓兵和火甲们再也不敢犹豫,一拥而上,就把两人揪住。
“连东平王府的人你们都敢动,你们不想混啦?”
一个高个子喊道。
“假冒东平王府中人,败坏东平王名声,故意毁坏道路,拦路勒索钱财,光天化日之下,罪证确凿。打,每人二十大板。立刻当众行刑!”
“是!”
弓兵们把两人按倒在地,周甲总和另外两人操起大板,噼里啪啦就打了下去。
两个家伙立刻鬼哭狼嚎,大呼小叫起来。
“说,谁指使你们来勒索钱财的?”
贾瑞大声问道。
“是东平王府。”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就到东平王府去当面对质。”
“不要啊,我们不是东平王府的人。”
大个子立刻喊了起来。
“不是东平王府的,你又是哪里人?”
“他们就是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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