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倒下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按理来说以他的实力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即使干掉陈浮生他安然走脱的可能性不大,但还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实在是事情太过突然和竹叶青的手段太过凌厉霸道,他不相信竹叶青和方少仅仅是来看戏,但也没想过他们会出手,即使有点堤防,也都放在了蒙虫和状元的身上,打死他也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身手,出手可以这么狠辣,即使他全力出手也只有被竹叶青虐的份,更何况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不能怪疯子,见过竹叶青出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绝了,更不用说是教出商甲午那么一个变态女人的全力一击,他死的不冤。
疯子的那丝不甘一闪而逝,随后释然,他不后悔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明知道结局他也不后悔,竹叶青和方少的出现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布局被打破,知道如果自己就此离开也不是没有机会再一次算计陈浮生,但他不愿意,他和陈浮生之间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局,只是纳兰王爷欠赵老爷子一份情,既然纳兰王爷交给了他,他就要替纳兰王爷还了这份情,能把这条命还给纳兰王爷的疯子一点都不后悔,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哪个男人没有点自己的坚持执着,甚至是疯狂。
佛家所谓的业障魔障蒙虫不懂,但蒙虫知道自己的主子一直没有放下过一点东西,至于主子放不下的是什么,蒙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其实有些东西放下了未必是好事,至少他觉得现在的主子就挺好,不仅大智近妖,就是杀伐决断也不会有一丝拖泥带水,除了偶尔会做点他不能理解的事以外其余的都堪称完美,能为这样的主子做条狗蒙虫一直觉得是件好事。
拿今天晚上的事来说,虽然蒙虫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直打压陈浮生的主子会因为陈浮生而干掉纳兰王爷的人,但蒙虫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所以竹叶青走向她的悍马时,蒙虫果断对着二十号男人冲了上去,以他的身手未必能把这20号男人全部放翻,但把他们拖到主子离开也不是件难事。
竹叶青面无表情的坐进悍马,拿起挂在胸前的藏青色酒壶一口气喝尽,平静的眼神出现一丝恍惚,喃喃自语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竹叶青从来不去为一些已经做下的事后悔,不管对错,出手干掉疯子可能会招惹到纳兰王爷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但竹叶青不后悔,看着那个跟十年前差不多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倒下时,她心里那股杀人的**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十年前就是这个背影转身离开后再没有回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而没有任何办法去挽留,甚至连哭都是一种多余,这一次十年前的那种感觉再度浮现,除了杀人她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这股欲·望的方式,疯子必须得死!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不死,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竹叶青也不在乎,疯子有他让人不能明了的疯狂,竹叶青也有着不可理喻的偏执,连澹台老佛爷都说过她已经走火入魔,没人能度她,谁还能说什么?
诚然如此,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点不可理喻的偏执怎么能站在大上海这座连不少男人都玩不转的城市呼风唤雨。
方少,让谈家大小姐都不得不说是一个妙人的人,和商甲午称兄道弟的货色,让不少长辈都夸作在政客这条路上会越走越远,年纪轻轻就把拉皮推诿打太极练的炉火纯青的年轻男人,上午可以和一些在政坛摸爬打滚半辈子的老人喝茶聊天,谈论政治,下午就能和一些黑道大枭巨撆把酒言欢,谈论杀人放火洗钱这一类勾当,晚上还能和一堆纨绔泡吧上女人,能有一样不算出奇,但同时拥有良好家世和霸道手腕,就不得不说方少真是个妙人了。
作为上海纨绔的标杆人物,爷爷外公一辈都是上海警备区和政坛数一数二的大佬,父辈也都是在军界政坛担任要职的角色,再加上一系列七大姑八大姨在一些衙门和商场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别人有的方少都有,一般人没有的方少也有,论阴人,被方少阴掉的纨绔大佬一抓一大把,论狠,但凡被方少整过的人,没有一个再敢和方少作对,这样一个妙人被竹叶青的出手彻底震撼了!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陈浮生还真不是一般有意思,能让杀人如麻胭脂虎发飙,啧啧……”
疯子死,陈浮生倒下,竹叶青出手,一系列眼花缭乱让方少震撼了,无疑也让跟着疯子来的20号大汉发疯,自己的峰哥就这么被人干掉了?看着冲上来的蒙虫20号东北大汉哭笑不得,但似乎又找到了宣泄口,20把明晃晃的刀锋全部砍向蒙虫,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蒙虫又不是傻子,他只是要替主子拦下这些人,所以蒙虫才不会死扛,一个漂亮的肘击干翻一个拿刀的大汉时,蒙虫就开始慢慢向后移动,步伐很碎,但很有节奏感,每次都擦着刀锋而过,只是并没有人欣赏这场精彩的战斗,20号大汉已经不知不觉被蒙虫移动到一个树林边,蒙虫也没有继续再纠缠,而是连续狠厉的放倒身边三个大汉后,转身飞快的没入树林。
山下,陈浮生已经昏迷,疯子的一枪仅偏离心脏几寸,如果不是陈浮生的本能让他侧了侧身,这一枪完全可以致命,状元脸上也没有了那丝懒洋洋的笑容,替陈浮生简单的止血后,对着方少说道:“我现在需要一家干净点的医院。”方少脸上的震惊已然退去,点了点头,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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