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梅塔特隆,乔安就记起前些天曾与她约定,自己用“高等超态变化”交换她的9阶异能“高等心灵交换”。
刚刚经受了一场惨败,灵吸公主似乎情绪不佳,乔安觉得现在不适合打扰她。再过几天,等她心情好转,自己也熟练掌握“高等超态变化”之后,就回一趟厄底斯,找她完成这笔交易。
……
接下来的这些天,乔安除了钻研魔法和心灵异能,还腾出更多精力关注新大陆南方的战事进展。
对于新大陆打得如火如荼的这场“独立战争”,乔安觉得不能用非善即恶的标准来定义交战双方。
革命者们呼吁摆脱来自宗主国的殖民压迫,为追求独立自由而战,诚然合乎正义,斐真一方宣布废除新大陆的蓄奴制度,鼓励黑奴逃离种植园投奔自由,又何尝不是合乎正义的善举?
双方都有正义的一面,也都有不义的一面,而当两者发生冲突之时,选择站哪一边才更符合匡扶正义的原则?
“正义性”是一个可以量化的指标吗?
有没有一种通用算法,为世间一切言行的善恶程度加以估值量化,正数代表善良,负数代表邪恶,而后将所有指标求和,得出正数即为统计意义上的“正义”,得出负数则为统计意义上的“不义”?
可惜,这种用于研究社会问题的理想模型目前来看还不切实际,为行为的善恶估值需要一个标准,而这个标准本身就得先进行善恶估值,确保其绝对公正,显而易见,这就变成了一个试图揪着自己的头发飞上天的悖论。
退一步说,就算真能得出一套绝对客观公正的价值标准,谁能保证基于这套标准做出的价值判断在将来依旧适用?当前基于好心做出的善举,长远来看弊大于利,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如果承认不存在绝对公正的善恶标准,人们就只能暂时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退回到现实主义的视角看待世界,在无法明确判断冲突双方孰是孰非的情境下,一个良知尚存的人无非只有两条路可选。
消极的立场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积极的立场是谁对我好,我就帮谁。
尽管心有不甘,乔安也只能采取这种略显庸俗市侩的立场看待独立战争。
他的原则是,除非自己的切身利益或者亲友的安全受到威胁,否则尽量不要插手干涉。
过往两年来乔安一直秉承上述原则,然而当时间来到1627年9月下旬,就连他这种自诩冷静克制的理性派都有点儿绷不住了,心态是真的快崩了!
没办法,从今年春天斐真大军南下远征亚尔夫海姆开始,乔安就忍不住为故乡的安危担忧。
最初,他指望老同学爱德华的父亲查尔斯·盖茨将军,在王子港复刻“巴登大捷”的辉煌胜利,粉碎温斯洛普伯爵南下入侵的野心。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王子港之战,盖茨将军的英雄光环褪色,一败涂地。
在那之后,乔安还安慰自己沉住气,胜负是兵家常事,一时的失利反而会激起故乡同胞的反抗意识。
王子港沦陷不要紧,我们还有南方首府莱顿城,还能御敌于城门之外,坚壁清野。
只要大陆会议的领袖们站出来呼吁各地民兵发动游击战,迫使侵略者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总有一天能把敌人拖垮,灰溜溜滚出亚尔夫海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莱顿城的防御还不如王子港,市政议会主席杰斐逊先生只顾自己逃命,根本没有率领军民组织抵抗,斐真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莱顿城。
得知这一噩耗过后,乔安还能勉强安慰自己保持平常心。
南方的处境的确很艰难,但是换个角度来观察战场全局,南方承受的压力越大,不就等于大陆军在北方面临的压力越小,越容易找机会发起反击?
趁着温斯洛普伯爵把主力部队带到南方征战,北方防御空虚,率部驻守锻造谷的乔治·瓦萨很应该主动出击,围困戍守自由港的克林顿兵团,迫使温斯洛普伯爵不得不回师救援,进而帮南方同胞缓解压力。
乔安能想到的战术,大陆军司令部里的职业军官们当然也都想到了。
事实上,当时瓦萨将军案头的确有这样一份作战计划,可惜尚未来得及施行,锻造谷又横生风波。
先是掀起一波肃反运动,检举揭发军队内部的邪教徒,搞得人人自危。
其后又发生多名军官叛逃事件,更令人震惊的是大陆军总参谋长、米德加德名将本尼迪克特·拉瓦尔也卷入其中,还与斐真间谍密谋,试图暗杀总司令乔治·瓦萨,最终也踏上了叛变投敌的不归路。
这一番折腾下来,大陆军元气大伤,更要命的是错失了发动反击的最佳时机,只得继续龟缩在山谷中被动防御,与此同时,南方的局势已经恶化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
1627年7月初,格林将军率部重返故乡亚尔夫海姆,当务之急就是与南方各市镇乡村取得联系,招募新兵,筹集物资,重建大陆军南方兵团。
最初,格林将军的工作并不顺利。
当时莱顿城刚刚陷落,亚尔夫海姆各地民众深受打击,人人自危,投降的论调甚嚣尘上,很多士绅名流和大庄园主都在私下里加入了保王党,或者通过保王党的亲友向斐真权贵示好,为自己和家人准备一条后路。
在这种气氛里,坚持抗击入侵者的格林将军也就成了许多亲朋故旧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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