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从试剂瓶中取出一滴自己的血,配合“施法免材”对其施放“变形万物”,成功将之变成血浆怪,ròu_tǐ和精神属性果然都与之前得出的平均值相符。
接下来,乔安有意识的消灭培养皿中智力最低的一组血浆怪,从而提高该种群智力属性的平均值。
经过这番操作,实验室中的血浆怪,六大属性的种群均值变成了——
力量3.43,敏捷13.52,体质13.80,智力5.02,感知15.23,魅力19.15
乔安重复变形流程,发现搭配“施法免材”变出来的血浆怪“平均先生”,其他属性变化不大,唯独智力属性显著提升,5.02这个结果,依旧维持在与实验室中的种群平均值相等的水平。
实验部分告一段落,接下来乔安对着采集到的实验数据,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变形魔法+施法免材,得到的血浆怪数据,是宇宙中所有该物种的总体统计平均值,没有疏漏也没有重复。
乔安自己实验室中培养出的血浆怪,严格来说只是该物种的一个子集,对子集中的所有个体进行枚举测试,得出的平均数值,是一个抽样平均值。
总体平均值和抽样平均值完全吻合,纯属巧合的概率是很低的。
接下来,乔安不断增加或减少实验室中血浆怪的种群数量,达到扩充或者缩小样本空间的目的,每得出一个新的抽样平均值,就拿来与总体平均值做比较,然后神奇的结果就出现了。
每当实验室中的血浆怪种群数量发生改变,一代衰老死亡的血浆怪被一代新生的血浆怪所取代,这个样本空间的统计平均值也随之发生细微改变,这是很正常的。
然而与此同时,用变形魔法+施法免材得出的总体平均值也在同步改变,与实验室中的样本平均值保持吻合!
假设宇宙中的某个角落还存在另一群同样的血浆怪,那么总体平均值就不应该与实验室中的样本平均值同步变动,始终一致。
通过反证法不难得知,除了乔安在实验室中自己创造出来的这群血浆怪,世上很可能并不存在其它“野生”的血浆怪。
考虑到“维达血浆怪”完全源自乔安·维达这个母体,并未掺合其它物质,即可得出推论:
在宇宙中的其他角落,至少在魔网覆盖的区域之内,不存在另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乔安·维达”。
这一推论,对任何生物都适用。
由于无魔环境相对而言非常罕见,在统计意义上可以将之作为“无穷小”舍去,就可以得出一个更大胆的结论:
世间的万物众生,都是独一无二的。
就这样,乔安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通过一系列严谨而略显枯燥的科研实验和逻辑推理,证明了一个富有诗意与人文精神的结论。
……
你存在的意义
在于你就是你
你有放弃生命的自由
只要你愿意
你有权随时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
你是如此独特
当你活着
哪怕一事无成
也无人能够替代你
因为你就是你
世上没有另一个你
……
到此为止,乔安对“维达血浆怪”所进行的一切实验,都是在有魔环境下完成。
那么很自然的就产生了一个新问题:
在实验中引入无魔环境,会对实验结果造成怎样的影响?
乔安所在的这个晶壁系,很难找到天然的“死魔法区”,但是在实验室里,可以借助“反魔场”模拟出无魔环境。
这个想法令年轻的法师心情振奋,搓了搓手,正打算挽起袖子大干一场,忽然心头一凛,收到“神话警戒”发来的提示:自己的某位亲友,似乎正处于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
……
当时间来到1627年夏天,新大陆的“独立革命”并未如同各国观察家期待中的那样有所起色,反而接连受挫,陷入低潮。
这一年的春天,当温斯洛普伯爵率领两万斐真大军乘船南下进攻亚尔夫海姆的消息传扬出来,国际社会普遍认为这是一招带有浓厚投机意味的“险棋”。
从历史经验来看,此类劳师远征、客场作战的军事行动,十之八九以惨败收场,温斯洛普伯爵此举实属不智!
后来又有新的消息传出来,据说大陆军副总司令、巴登战役的英雄查尔斯·盖茨将军,率领两万大陆军,紧急南下支援,与驻守王子港的亚尔夫海姆名将伊萨克·胡克将军的骑兵师会合,联手御敌。
考虑到盖茨将军在巴登湿地打出的名声,再加上他是亚尔夫海姆本地人,还有胡克将军辅佐,兵力也占优势,可谓集齐了天时、地利与人和,按理说,这一战怎么打都不会输。
然而王子港战役的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胡克将军率部投敌,盖茨将军困守孤城,坚持了不到两周就被迫投降,连同麾下两万大陆军战士全都做了温斯洛普伯爵的阶下囚。
以王子港之战为标志,坏消息接踵而至。
温斯洛普伯爵发布解放黑奴的公告,一夜之间逆转了交战双方在舆论界的风评,而到了7月,斐真大军在莱顿港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就轻松拿下这座南方首府,已经征服了大半个亚尔夫海姆。
当时间来到8月,整个新大陆东海岸殖民地,几乎插遍斐真军旗,大陆军在北方只剩锻造谷这一小块根据地,而在南方,就只有德林镇这最后一个据点还在坚持抗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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