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港之战的起因,还要从去年冬天说起。
1626年底,温斯洛普伯爵率部强攻锻造谷未果,再加上天气转冷,风雪交加,被迫带领部队撤回自由港驻防。
接下来长达三个多月的漫长冬季,新大陆的烽烟暂时平息,交战双方都在休养生息。
在此期间,大陆会议的宣传和外交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先后争取到寇拉斯帝国和迦南王国的公开支持,在国际舆论上赢得了广泛的同情和声援。
反观斐真当局,在外交事务和国际舆论上都明显落了下风,被扣上了“镇压殖民地人民追求独立解放”的罪名。
什么叫做“腐朽的帝国主义反动派”?
骂的就是你啊,“日不落帝国”的执政党!
其实除了这些口诛笔伐,所谓的“国际友人”,为新大陆的革命者提供的实质性帮助是很有限的。
就拿大陆会议的两个盟国来说,远东当局只做了两件事,其一是代理大陆会议发行战争债券,其二是用发债募集的资金采购了一批物资,派遣飞艇舰队送往锻造谷,为大陆军提供了紧缺的越冬被服;至于迦南,来新大陆参战的志愿兵倒是不少,然而这可算不上官方援助。
锻造谷四万大军的吃喝拉撒,牲口饲料,这些日常消耗的物资并非来自国外援助,而是依靠亚尔夫海姆同胞提供的补给。
独立战争爆发的第一年,战事似乎仅限于北方的约顿海姆和米德加德地区,南方亚尔夫海姆人依旧过着太平日子,对北方同胞的支持仅停留在口头上,甚至还有人借机倒卖物资,跟斐真侵略军做生意,大发国难财,因此招来很多批评的声音。
这些批评曾经是合理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的变化,同样的论调放在现今已经显得不合时宜。
战争初期,南方人的确普遍存有事不关己的心态,对北方同胞的支持很有限,特别是当大陆军接连战败的消息传到南方,这种南北割裂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悲观的人开始准备举家迁往旧世界躲避战火,乐观的人已经在家里自制斐真国旗,预备着喜迎王师。
然而当时间来到1626年深秋,巴登战役的爆发成为改变这一切的转折点。
“巴登大捷”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传遍南方大地,使人们猛然意识到,大陆军还没有被打垮,独立革命还有成功的希望!
领导大陆军在巴登湿地击败斐真正规军的查尔斯·盖茨将军,就是亚尔夫海姆本地人,这下更是成了数百万南方乡亲心目中的骄傲,争相传颂的民族英雄。
受到“巴登大捷”的鼓舞,亚尔夫海姆的种植园主们改变了对大陆军的看法,认为这支部队值得扶持,于是当冬季来临,同样出身于南方上流社会的纳撒尼尔·格林将军回到故乡,寻求军粮供应的时候,种植园主们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纷纷慷慨解囊,帮助格林将军建立起一条从王子港直通锻造谷的后勤补给线。
正是靠着南方广大谷物种植园提供的军粮,源源不断输送到锻造谷,大陆军将士们才能熬过这个严酷的冬天。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新大陆南方的居民才逐渐被动员起来,意识到这场战争并不只是北方同胞的事情,转而以一种更积极的态度投身于抗击斐真侵略军、谋求独立解放的阵线当中。
这些实实在在的转变,局外人可以忽视,温斯洛普伯爵却不能视而不见,心情也就变得愈发焦虑起来。
显而易见,战争的局势正朝着不利于斐真的方向转变。
的确,过去的一整年,大陆军败多胜少,表现糟糕,但是大陆军毕竟是在本土作战,熟悉当地的环境,广受民意支持,方便就近补充损失的兵力,随着南北补给线的打通,在后勤供应上的优势也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反之,斐真远征军虽然在战场上的表现还算过得去,却无法弥补劳师远征带来的种种弊端。
新大陆的“保王党”只是少数派,而且集中在城市里,北方的广大乡村则几乎都是叛军游击队活动猖獗的地盘。
斐真大军无法就地获得充足的补给,食品和武器弹药主要依赖母国输送,跨越大洋的补给线太过漫长,屡屡遭到与大陆军沆瀣一气的海盗劫掠,战争拖得越久,战线拖得越长,远征军后勤压力就越大,胜利的希望就越渺茫。
想要打破困境,上策是速战速决,尽快消灭大陆军主力。
然而乔治·瓦萨和他的幕僚们也不傻,同样看出天时、地利与人和都在自己这边,拖得越久就越有利。
四万大陆军龟缩在锻造谷,坚决不给对手发动决战的机会。
反正我不急,就跟你耗着,就算打不赢你,总有一天也能把你活活耗死!
去年冬天,温斯洛普伯爵已经在尼达维勒要塞的坚固城墙下吃过两次亏,深知仅凭现有的三万五千正规军,强攻锻造谷是很不明智的,母国的援军迟迟不至,只能另辟蹊径,绕过锻造谷这块硬骨头,设法开辟一条新战线,以图打开局面。
围绕这一战略目的,温斯洛普伯爵和他麾下的将领们制定了一份颇为激进的作战方案,计划派遣两个师的兵力沿海岸线向南航行,进入亚尔夫海姆海域,先攻克王子港,而后顺流南下,挺进皮克湾,攻克南方首府莱顿港,切断大陆军的后勤补给线,使之陷入绝境。
为了确保后方的安全,温斯洛普伯爵打算让性格沉稳的克林顿将军驻守自由港,给他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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