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6年夏天,在局势日趋紧张的新大陆,除了“独立派”、“保王党”和原住民,还有一些藏身幕后的邪教势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推波助澜,其中影响力较大的就是“征服教团”、“圣母兄弟会”和“原始教团”。
“征服教团”与殖民地的本土势力结合得最紧密,代表了军方激进派、土地投机者和奴隶主阶层的利益,主张积极推行西进殖民扩张,而颁布法令禁止殖民者西进的斐真政府,理所当然被“征服教团”视为敌人,故而这一教派的信徒大多倾向于支持独立革命。
“达宁堡事件”过后,“圣母兄弟会”在米德加德的势力元气大伤,原本属于狄宁一系的教友如今都被温斯洛普伯爵收归麾下,虽然迫于主流舆论,不敢公开表态,私下里却与“保王党”往来密切,支持斐真王国出兵镇压叛乱。
“原始教团”的态度最暧昧,表面保持中立,暗地里通过约瑟芬夫人与大陆会议取得联系,暗示大陆军可以平安穿过“铁森林”,北上进攻约顿海姆。
而在同一时间,“魔狼之母”安格尔波达也向温斯洛普总督做出了同样的承诺,允许斐真部队不受干扰地通过“铁森林”,南下进攻米德嘉德。
说白了,原始教徒痛恨一切殖民者,无论“保王党”抑或支持殖民地独立的革命者,在他们眼中都一样是强盗!
其实“原始教团”采取的立场与盟友沃尔松格家族完全一致,巴不得战争扩大,殖民者与宗主国打得两败俱伤,最后再由他们出手收拾残局,将这群“狗咬狗”的强盗,统统撵回老家!
……
乔安的观察视角并不局限于新大陆,斐真本土的新闻和舆论也在他的关注范畴之内。
在诺斯首相及其阁僚看来,《独立宣言》上那些冒犯君主、大逆不道的文字,形同给棺材板钉上最后一颗钉,使得和平解决新大陆骚乱的可行性不复存在,出兵平叛势在必行。
到了五月下旬,武装镇压殖民地叛党已经成为内阁、军队和上下两院的共识,分歧在于采取何种镇压方式。
现在有两种针锋相对的作战方案。
第一种方案的倡导者是现任陆军大臣巴林顿勋爵,坚定反对派遣大规模陆军跨海作战,更倾向于通过海军封锁新大陆的海岸线来迫使叛乱者屈服。
巴林顿勋爵曾在新大陆服役多年,还参加过1622年的“矿脉战争”,远比议会和内阁里那些纸上谈兵的文人更了解殖民地的实际情况,对战争前景的看法,也显得比周围那些狂热呼吁“惩戒反贼”的人们更悲观。
根据自己在殖民地亲身作战的经历,巴林顿勋爵深深知道,宗主国派驻殖民地的军队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就连在经营多年的约顿海姆,“保王党”都成了少数派,更不必说刚从亚珊帝国手中接管过来的米德加德和亚尔夫海姆,当地人对斐真这个强加于自己头顶的宗主国,毫无认同感可言。
在这种众叛亲离的境地,斐真军队既无法募集到充足的补给和后备兵源,也无法建立起高效精确的情报网络,反而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叛党的眼皮底下,作战行动尚未展开,全套方案就已经送到了叛军的指挥部,请问这样的战争你怎么可能打得赢?
你要说抓间谍,新阿瓦隆城里满大街都是叛党的同情者,十个老百姓里有七个是潜在的间谍,你怎么抓得完?
长此以往,即便斐真军能够在正面战场上取得胜利,占领几座重要城市,在内陆纵深地带,在树木丛生的乡村原野上,注定会陷入治安战的泥淖。
反贼越杀反而越多,己方部队则不断减损,好比一个人持续失血却又无法及时补充新血,迟早要被活活耗死。
“在威尔诺亚东海岸辽阔的陆地上,遍地都是随时可以拿起武器参加叛军的农民,更不必说多到数不清的野兽和魔物,哪怕向殖民地增派五个师的兵力,也不过是在汤锅里撒上一小把胡椒面,搅合搅合就看不见了,几乎不可能取得胜利。”
在写给诺斯首相的信中,巴林顿勋爵如是坦言:
“即便诸神保佑我们最终征服了叛乱的土地,付出的代价也将大到可怕,更可怕的是长期占领带来的财政负担和维稳成本,将会拖垮我们的国家。”
巴林顿勋爵同意殖民地的叛党必须受到惩罚,但不应该是以这样的代价。
“趁早打消增派陆军的念头,把殖民地现有的驻军收缩到新阿瓦隆城内。”
巴林顿勋爵在这封信中也提出了自己的平叛方案。
“我国是瓦雷斯世界第一海权强国,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派遣舰队去新大陆东海岸巡逻,击沉任何涉嫌为叛党服务的船只,切断殖民地与外界的海上交通线,禁止任何国家与殖民地进行贸易往来。”
“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海上封锁,务求使殖民地沦为一座孤岛,当地的木材、矿石、水产、谷物、棉花和烟草等大宗商品无法出口,紧缺的奴隶和工业品也运不进来,过不了多久,北方的矿山和南方的种植园都将迎来破产的命运!”
“到那时候,殖民地的富人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放弃支持叛党,转而乞求国王陛下的怜悯。”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叛军失去矿业大亨、奴隶商人和种植园主的资助,根本翻不起多大风浪。”
“我们要下大力气好好笼络殖民地的矿业大亨、奴隶商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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