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我好像认识他,但又想不起他是谁。”凯华看着图片好一会儿,摇头晃脑若有所思说道。
“不可能吧,你怎么可能认识?”家杰笑了,他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些公司为了拉拢客户,故意说眼熟,制造话题的把戏。
“不是,我说真的,真的很眼熟,但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凯华看见家杰笑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好吧。”家杰见凯华不像说谎,于是应付说道,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什么价格?”家杰转入正题。
“6000元。”凯华说道。
“太贵了吧,只不过是让你们调查一下她住在哪里和她父母的职业。”家杰惊叹,“太好赚了吧,你们这是在抢。”
“大哥,这是实价了,现在深川市哪行哪业竞争都残酷激烈,我们哪敢乱开价。你也是通过网上找到我们的,在深川市,做这一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做的都是良心价。”凯华诉苦答道。
家杰可不吃这一套,他自己也是做业务员的,客户听他报价后,个个都会说价格太高了,自己也早就练就一套诉苦真功夫,说现在人工费高,厂房租金贵,工序麻烦,报废率高,我们的产品质量怎样好,然后和客户慢慢磨,慢慢扯。
“肯定不用这个价格,这些事都不难做,你们找个人随便跟踪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吗?”家杰反驳。
接下来,两人就价格这个环节争论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今天深川市,做业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网络化时代,不是货比三家,也不是货比十家,而是货比整个网络,上千家上万家的供应商供你挑供你选,想抓住一个客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4000块,这个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以后再合作吧。”家杰板着脸,说道。
“大哥,这个我们连成本都不够啊。”凯华摆出一张苦瓜脸,却还要装作一副真诚的样子。在深川市,无数个业务员每天都要重复这个表情,既要显示自己很难做,却很想做,摆出一副处处为客户最大利益出发、公司又不准这样操作的两相为难的嘴脸。
“我们要人工,要车费,而且你说了,林小姐通常是很晚才下班的,这样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凯华向家杰解释这项工作不容易完成。
“这样吧,我让一步,我们初次合作,5500,不赚钱,就交个朋友。”凯华好像很真诚地说道。
“你们辛苦我能理解,但工作总是要付出的嘛。而且我提供这么多资料,你们也不难跟踪。”家杰感觉他们提出的价格不算太高,勉强可以接受。
“大哥,你说得这么轻松,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跟踪?”凯华小心翼翼问道,怕这个问题得罪客户。
“我还没有车。”家杰脸色一变,不好意思说道。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他喜欢的筱雨都有一辆20多万元的汽车,而自己平时出门却还只是坐公交车,有事时还要求她开车来送自己。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也要买车,于是去考驾照,不过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办下来。就算办下来又能怎么样,自己的积蓄不到10万元,顶多就只能买一辆低配置汽车,还是没办法和筱雨相比。身为一个男人,他感到很憋屈,却没任何办法。
“这就对了嘛。大哥,我们要跟踪客户,必须要有车,而且不能太差,否则客户的好车开太快,我们跟不上。我们的车虽然便宜,但一辆也要10多万元,油费很贵的。干我们这行的,纯粹是个辛苦活,投资大,利润小。”凯华继续发挥诉苦功夫。
“百公里几升油,算下来也就是几十块。”家杰转动脑瓜子,马上计算到。
“大哥,帐不能这么算的。干我们这行,有危险的,万一跟踪被发现,被打,这个医药费是要我们自己出的。而且,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很高的。”凯华继续哀求。
“我也是做业务员的,你的价格就低一点吧,以后多合作。”家杰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这样吧,你们也不容易,4500元,你看下,行就行。”
“真那你没办法,那我问一下老板。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亏本的。”凯华见磨了这么久,对方始终只能出这个价格,于是无奈说道。
“好的,你问一下吧。”家杰答道。接着凯华起身,走出房门,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刚才我问过老板,被他骂了,说这个价格真的会亏本的。但我们凭良心做生意,老板说第一次不赚钱,大家交个朋友,以后你或朋友、同学有生意,不要忘记介绍给我们。”凯华一脸苦瓜样说道。家杰一听,很开心,不过转念一想,知道这只是套话。算了,就这家吧,如果要找其它供应商,价格未必低,而且也太浪费时间了,家杰暗暗思忖着。
很快,他们又对一些细节进行讨论,最后家杰付了2000元定金,凯华开了张单给家杰。
筱雨,你好不讲理,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浪费4500元和这么多时间?家杰在坐公交车和地铁回去的路上,一直恨恨地想到。
这也难怪,家杰出生在丰云县一个贫困的家庭,从小到大,都对花钱极其敏感。在家杰小时候,他的父母在深川市做建筑工人,每天在工地累死累活地赚钱养活家杰兄弟姐妹四人,生活过得很拮据。不过苦日子总算也熬到头,他们现在都已经长大出来工作了,虽然在大都市里都过得很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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