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灏默然,心中一时间大感不舒服,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当机立断的吩咐道:“这公主一事我自有主张,明日午时,你就把两个美人和纪云引到纪府外头的宅子里幽会,到时我自有安排,纪纲,也算是你恶贯满盈,该出来受死了。”
青年神色大喜,又稍微陪着恩公说了会细节,把那公主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这才准备告辞离去,临时走强忍着心头激荡,依依不舍的朝着张灏,一连用力磕了十几个头,就听见恩公欣慰的叹息道:“还有一件喜事得说与你听,也算是对你的一丝安慰吧,你姐姐几个月前,生下了一位麟儿,你姐姐早有后代,那婴儿已经过继给你父母继承香火,如今你李家算是后继有人,我自会照顾你这个没见过面的外甥一生平安,你放心的去吧,唉。”
狂喜的泪水夺眶而出,至此这位可怜人终于再无一丝遗憾,重重的又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激动不可自持的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嚎啕痛哭着翻身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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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驶出巷子,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好半响,张灏这才恢复平静,把刚才青年临走时的一幕深深的埋在心底,心中郑重对天发誓,只要我张灏活着,就一定要护持你家平安。
取得了确切消息的张灏,终于放下一直悬着的心事,又顺手设了一局,就等着明日赵王朱高燧自投罗网了。
当皇帝朱棣知道自己儿子奸宿原本是属于他的秀女时,不知道能是什么一副表情?这还只是一个引子,张灏的宗旨就是打蛇必死,绝不会留着后患,这些年来,早已经整理出一份详细的证据,把个赵王不法罪证巨细无遗的罗列出来,甚至是人证物证都以事先备妥,就等着事到临头,不至于措手不及,这些证据,足以让朱高燧万劫不复了。
想着想着,张灏猛的一拍脑门,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来,那历史上朱高燧几次创下大祸,都是太子一力求情,这才保住弟弟的王爵,可他那最疼爱的弟弟,却是背着他和汉王搞在一起,成天梦想着取代两个亲哥哥,将来继承皇位呢。
张灏当下就想先去趟东宫,好面见太子,把此事原委利弊好生交代清楚,省的太子到时跑到御前求情,可是转念间又打消了此念头。
“毕竟都是骨肉至亲啊,即使明知道我是一番好意,恐怕太子也会从此忌恨与我,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朱高燧,假如你经此一劫还是心生妄念的话,那就别怪我张灏心狠手辣了。”
心中有了计较,张灏并未回府休息,而是吩咐道:“张梁,你马上派人去面见阳武侯薛禄,让他连夜去内务府见我。”
张梁马上领命,亲自派遣两个亲随快马而去,而队伍也朝着皇宫方向赶去,不久,队伍一连过了几道禁卫关卡,无人敢拦的畅行无阻。
下车大步走向姐夫唐瑛暂居的屋子,半路上就遇到锦衣卫百户张战带着人出来,说了几句话后,一并随着张灏进了屋子里。
和姐夫好一顿详细排查,半个时辰后,总算是把亲厚的世交筛选出来,张战神色焦急,急忙带人赶回院子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灏和唐瑛相视苦笑,心中都清楚,再过一会儿,这世上又要多出十多条孤魂野鬼了。
感叹几声,唐瑛到底是个将军,这些肮脏事也未放在心上,只是犹豫的说道:“明日一早去清查这些妇人贪赃的不法所得,自有我出面,可是这纪家?却不好是你我出头,就算是搬出汉王赵王出来,可就怕横生枝节,被他们私下放纵啊!”
张灏对此胸有成竹,得意的笑道:“兄弟自是考虑到了,这不,马上就会过来一个人,他和纪纲可是有着生死大仇,此人还偏偏和我等之家同出一脉,那可是你我叔叔辈的人物,呵呵。”
疑惑的抬头看看张灏,唐瑛沉思自语道:“生死大仇?”稍微想了下,当即眼睛一亮,指着张灏笑骂道:“可是那个和纪纲争风吃醋,把人家看中的美道姑抢先一步娶回家,又被纪纲用铁瓜打得险些脑浆迸裂,如今下雨天出门,都得打着伞的薛禄,薛大将军?”
张灏嘻嘻一笑,也未说话,算是默认了,原来这薛禄本名薛六,发迹后把六改为禄,曾跟随当今圣上发动靖难之役,因其作战勇猛,屡立大功,更是生擒建文帝左副将军李坚,此后每战必胜,勇不可挡。
后来在单家桥一役,因马失前蹄被平安侯所擒,竟然趁人不备,奋力挣脱绳索,夺刀一连斩杀多位士卒,抢了一匹马安然逃走。其后马上率领大军回来复仇,结果大破平安侯军,后转战漳德一带,生擒都督指挥花英,算是战功卓著,后来皇帝大封有功之臣,薛禄被授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栓国,封阳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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