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帝和满院子的皇亲国戚纷纷离去,此事除了汉王赵王面有异色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整个院子里倒是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只是临走时经过张灏身边的赵王,却面带深意的跟在皇帝身边离去,看向张灏那一丝讨好的目光,到让张灏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
张灏并没有动用锦衣卫,而是调来一千人的燕山左卫,并把姐夫唐瑛也给请来,负责提调军士和封锁消息,皇帝临走时可是郑重告诫过,此事不宜弄得人尽皆知,毕竟这算是一件皇室丑闻。
等把此事经过简单的和众位公主驸马一说,好似炸了锅一样,就算是年长的临安,宁国,大名,南康,永嘉五位公主下嫁的都是功勋子弟,平日也没少受到嬷嬷的刁难,此时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而太祖所生的含山,汝阳公主,更是委屈的嚎啕大哭,这两位甚至比咸阳,永安,永平公主遭遇更是凄惨,其中含山公主在太祖驾崩时,才年仅三岁,生母又是个高丽妃子,自是地位尴尬,无人撑腰。
那三个好歹上面还有个亲爹在位,嬷嬷们平日倒也不敢太过放肆,可这两位公主下嫁的乃是武将,等永乐皇帝继位后,驸马根本不受重视,以至于被嬷嬷们差点鹊巢鸠占,把个驸马府当成了自家般随意。
驸马们受的委屈就更多了,就算是几位侯爷,这些年打赏的银子都有个几千两了,自是恨得咬牙切齿,纷纷朝着张灏大倒苦水。
这些嬷嬷自成一系,和宫中嫔妃太监乃至众豪门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敢背着皇帝百般刁难驸马,确是自有其底气,兼且其中也并不是人人作恶,更有些德高望重,劳苦功高的老妇人,即使当年太祖夫妇,都是对其敬重有加,到让其她嬷嬷引为后台,此事能发生这么多年没人举报,其中原因自是复杂而又耐人寻味,可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
略微听了一会儿,张灏也不耐烦陪着她们,当即命军士把院子中的那些嬷嬷就地扣押,又接连发出几道军令,很快,禁卫们兵分各路,随着各位公主驸马回府,然后经过主人指认,把平日和她们关系不好的嬷嬷乃至一干心腹下人,全部一网打尽。
放过的嬷嬷,自是平日懂得收敛和会做人的,这也算是张灏给个这些位贵人一个面子,也算善有善报,往日安分守己的嬷嬷因此逃过一劫,那些嬷嬷至此不免虚惊一场,后怕不已,日后更是不敢作怪,全都老老实实的安守本分了。
等所有军士带着人犯全都回来报备后,张灏和姐夫唐瑛,当即带着队伍直奔赴皇宫西侧门的内务府,随便找个院子,清空闲杂人等后,马上吩咐军士把将近二百位嬷嬷和下人,全都命其跪在雪地中,随即腾出十几间厢房,连夜严刑拷打。
即使这些禁卫没有锦衣卫那炉火纯青的刑罚手段,可对付几十名年老的妇人,一百多个吓得魂飞魄散的下人,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没过多久,被大刑伺候的嬷嬷们再也忍受不住,纷纷哭喊着求饶,急忙把这些年来所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的招供。
此时张灏独自站在院子当中,整个院内除了李老六的心腹一百人外,唐瑛则带着其他900名禁卫,在外面把个周围封锁的水泄不通,不经允许,任何擅闯之人一律就地格杀。
耳边不停的响起皮鞭的抽打声,甚至每一声都能感受到皮开肉绽的滋味,就连空气中,都好似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张灏还是硬起心肠,只是低头盘算着如何处理此事。
出手对付这些老妇人,以张灏的身份自是手到擒来,甚至牵涉而出的一干宫中贵人和外面的世家豪门,张灏也并不为难,顶多卖对方一个人情就是了,说到底,就是此事能带给自家什么利益,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张灏正低头想着事,没过多久,院子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顿时惊醒沉思中的张灏,抬头一瞧,来人除了姐夫唐瑛外,其他人都是东厂的锦衣卫,其中领头的,就是如今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故人,也就是当日在城外别院叙旧的常公公了。
这些年来,常公公和张灏交情莫逆,已然私下里结成死党,原来张灏不但秘密帮着他安顿亲属,又一连暗中铲除了几位常公公的死对头,又经过周详安排,把常公公从汉王府调回宫中,并一路升迁,成了地位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宫中第二号实权人物。
后又被张灏一力举荐,常公公接替张灏的位置,成了历史上提前三年成立的,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也就是提督东厂的厂公了。
其他三十名神色精悍冷酷的锦衣卫,则是东厂掌刑司的人,基本都是张灏多年培养的心腹手下,和纪纲的锦衣卫之间泾渭分明,彼此没有丝毫牵连。
老远就看见安东侯张灏站在雪地里,就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常公公,也急忙含笑紧走几步,后面的锦衣卫们,更是小跑着过来,人人面带笑容,到让唐瑛闹得一时措手不及,只得苦笑的慢走上前。
“多日未见,常叔叔精神更是大胜从前了,真是可喜可贺!呵呵,来,天寒地冻的,咱们进屋叙话。”
“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叔叔我精神好,还不是托了贤侄的福啊?哈哈。”已经须发皆白的常公公,顿时放声大笑,整个人倒也显得精神矍铄,还不忘回头笑道:“还是滕国公先行,咱家可不敢逾越,呵呵。”
张灏微微一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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