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的童千殇,可还不是现在这权倾朝野,傲视群雄的鬼见愁,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
那时候的他,在长安城可以说是所有权贵之弟最爱欺压的对象,那时候的他,还叫韩千殇,那时候的他羽翼未丰,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
因为那时候,他心中的那抹光,还没有被完全泯灭。
身体内流淌着异族血脉,这令他注定在家族之中,举步维艰。也许他生下来就是错误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用紧,因为他有一位,他认为全天下最漂亮,最温暖的母亲,他刻苦修炼,忍受着一切欺凌,因为他知道,每当回到冰冷的韩府,有一位总是带着柔和笑容的母亲,在等着他。
可是有一天,那道光消失了,在童千殇措手不及下,突然熄灭了。
那一天,整个长安城都下起了沥沥的小雨,那一天,那个总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韩家小疯子做了一件轰动整个长安城的大事,也是自那一天起,众人口中叫骂着的小疯子,彻底的黑化了,一步一步的成长为现今名动北魏的鬼见愁。
当年的那桩事发生以后,第二日童千殇便人间蒸发了,继而让老者错过了收他为徒的机会,这可以说是老者今生最大的遗憾也不为过。
平稳的落地之后,童心看了看肩膀处的衣衫,在刚才的交锋中,已经被庄寒锋利的劲气给撕扯掉了一大块。
“土形术吗?”
“哼,眼力劲儿不错,倒还识得我庄家的独有秘书术。”
庄寒面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阴沉死寂,他挑目看着童心,沉声道:“我说过叫你离芊芊远点,可你就是不听。”
“原先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冥顽不灵,现在我知道了,如果这点隐藏的实力,是你无视我警告的底气的话。”
庄寒目光中有淡黄色的真气闪动,全身都开始冒出淡黄色的烟雾,“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想要染指我庄寒看上的女人,你还没有这资格。”
他双手高高举起,先前的土浪在他的上空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庄土球,而且周围的地面上,源源不断有尘土向着那土球汇拢。
擂台的周围,喧哗声瞬间提高了几个八拍,不论是支持庄寒的人,还是支持童心的人,他们显然都没有料到庄寒还有这等恐怖至极的大招。
暗黄色的真气操控着庄寒上当的巨大土球,不少学员看到这一幕,皆是心惊肉跳,纵使身处在石台之上,但他们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土球中传来的恐怖威压。
童心望着那正竭力蓄势的庄寒,眸子慢慢的眯紧,嘴唇轻轻一抿,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隐隐闪着寒光。
他双掌并拢,口中默念着九转寂灭诀,体内的真气不断向着双掌涌现,暗黑色的真气充斥整个手掌。
“庄家土形术中的终极杀招万土归宗,看来这庄寒亮底牌了。”擂台一边的石台上,纳兰寻摸了摸长须,道。
“对!”万副院长目光锐利的盯着已经接近暴走的庄寒,道:“此子年纪轻轻便将这土形秘术修炼到了极致,虽然根基还有些不稳,不过假以时日,定可成大器。”
“看来这蔡阳公府后继有人。”纳兰寻道。
西边石台,韩衫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望着那气势如虹,源源不断有尘土汇入的土球,他挑了挑眉,从那土球之中,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充斥着一种暴虐,仿佛任何敢阻挡他的,都将被他彻底粉碎。
“这童心看来是走投无路了,庄少这一击下去,不躺个十天半个月,绝好不了。我要是他的话,一定赶快往后撤,暂避锋芒,不过看样子,他是想逃也逃不了了。”鲁元行幸灾乐祸道。
不过他的话刚说完,便彻底的被童心用实际行动,给啪啪啪的打脸了。
“你们看,童心他……他这是想正面硬接下庄寒的杀招。”
“这小子疯了吗,还一步一步朝庄寒走去!”
“他……他再自寻死路吗?”
石台上目睹这一幕的一众学员,忍不住发出一阵诧异声。
庄寒看着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俊美少年,即使前边危险重重,他仍旧义无反顾的踏着坚定的步子,向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眼中掠过一抹惊谔之色,庄寒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低吼道:“童心,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么就别怪我下手很了。”
他身子向前一挺,手掌向前一甩,只见那巨大的漩涡状土球,便向着童心暴虐而去。
“啊!”
望着这威力惊人的土球,石台上一些心底善良的女学员,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略带血腥的一幕,都是闭上了眼睛,惊叫了起来。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擂台响起,偌大的擂台一时之间浓烟密布,谁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场台四周的一众学员面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都清楚庄寒倾尽了所有力量的一击,暴虐无比。
他这一击,是打算彻底的击溃童心。
程域等人盯着浓烟滚滚的场中,脸庞上满是紧张之色,就连一向冷静的纳兰芊芊,美目之间也是郑重了许多,庄寒展现出的力量,彻底的颠覆了他的认知,
烟尘渐渐散尽,当看清场中依旧站立在庄寒对面的童心时,石台上的学员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你,你怎么可能接的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庄寒看着前边安然无恙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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