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沉思了一下,问道:“哪个义阳王是什么来路?”
高老头不屑道:“有什么来路?不过是一个只知锦衣玉食的蠢货罢了。”
听了高老头的话,沈廷扬不由看了他一眼,暗想这个蠢货还是老夫扶他上位的,你这般唾骂不是连老夫也骂了进去了。高老头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又道:“当初荆本彻偷袭老庄,老夫就疑心是那义阳王的指使怂恿。”
沈廷扬听罢,顿时大惊而起,问道:“那荆本彻真是王爷所指使的?”
高老头道:“哪还有错?那义阳王一直狠不得把我们高氏抄家灭族,再把我们高氏家财据为已用。这样贪图享乐的人成得了什么大气候?如今竟然争夺旭儿辛辛苦苦创建的同盟会,老夫绝不能让他如愿。”
沈廷扬倒不愿意高老头与那义阳王撕破了脸皮,道:“高兄莫要冲动。要不这样,他在崇明城里建他的同盟会,我们在高老庄建我们的同盟会。大家各干各的。”
高旭顿时摇头道:“绝对不行。同盟会只能有一个核心。如果按岳丈所说,到时又要同室操戈起来。崇明,是同盟军的后院,绝不能乱。义阳王,……义阳王,他在崇明城里有多少人马?”
高老头道:“除了那个死鬼荆本彻之外,支持义阳王的还有三个总兵:张士仪、张鹏翼以及胡来贡,总共大约有一万多人物。”
高旭第一次听到总兵胡来贡,不由问道:“这个胡来贡又是什么来头?”
高老头嘿了一声,道:“他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个趁乱而起的小丑罢了,聚集了一众无赖流亡到崇明之后,投靠义阳王,转眼成了总兵。这人毫不足虑。只是张士仪和张鹏翼这两个总兵,大约六七千人马,是义阳王最大的倚仗。”
高旭沉呤了一下,看着高老头,问道:“现在我们高家有多少可战之力?”
沈廷扬听罢,顿时脸色变了变,道:“取义,你想干什么?大敌当前,你莫非真想同室操戈不成?……这,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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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旭转脸望着沈廷扬,正色道:“岳丈,那义阳王就是崇明的一个毒瘤。不怕有狼一般的敌人,就怕有猪一般的队友。如今是非常时期,如果不壮士断腕,让那些人在我们的后院拆我们的台,前有虎,后有狼,这光复江南的大任,我们如何去完成?……你可不要跟我说,还指望着这些所谓的大明王室。那福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去年五月起坐拥江南半壁江山,一年之间,你看他干了些什么?清军未到南京城下,他就弃城而逃。至于那个被奉称为‘贤王’的潞王逃到杭州,最终还不是说降就降了。”
沈廷扬只是无语以对,要说这大明朝的王爷没有一个能摆得上台面的,没有一个是危难之时的中流砥柱。真是天亡朱明啊。
高老头听出高旭要对付那义阳王的意思之后,顿时与一侧的老家伙对视了一下。思量再三,高老头还是下了决心,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崇明既然有高氏这条老虎,就容不得义阳王那条病猫。高老头道:“高老庄的三千庄丁,留下一千守庄,可以抽调二千人;舰队因为要警戒那西班牙海盗的再次突袭,也不能抽空战力,只能调出一千人。这样,总共可经凑出三千人马来。”
三千人比起崇明城内的一万守卒是有点少,可惜徐鸿的一营人马中午就走了。
高老头又道:“我们虽然只有三千人,但论起战力来,我们毫不逊色于义阳王那一万人马。要知道,上个月,那荆本彻的六千人马全部折在我们庄内。如今,在江南的地头上,谁还敢小瞧我们高氏!……今晚,我们可以趁夜突袭崇明城,天明之后,这崇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听了高老头的话,沈廷扬心里不是滋味。说起来,他以前倒真是小瞧了这对高氏父子。高老头虽然不过区区一个海盗,但置下高老庄这份家业,绝非等闲之人。而这个高旭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完完全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只是对于进攻崇明城,沈廷扬一时之间还是下不了决心。
但高旭知道,要鼎定崇明,要让自己的后院基地安枕无忧,在自己离开崇明拉开光复江南的序幕之前,义阳王这个毒瘤是必须铲除的。不然的话,到时他在江南顶着满清的千钧之力,这个义阳王在他的后面伺机拖后腿,甚至借着高老庄空虚时再来一次袭庄夺财之举,剿了自己的老窝,那这抗清大业还要不要干了?
但要清场后院,占领崇明城,就必须得到沈廷扬的支持。
只是沈廷扬做了一辈子的大明忠臣,要他一时之间定下对付为数不多的幸存大明王爷的决心,也是有点强人所难。
高旭无奈地与高老头以及他身后的老家伙对视一眼,如果沈廷扬下不了决心,高旭就打算造成既然事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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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俏丽的婢女在高氏家仆的带领下,急急地向迎客厅奔来。一边跑,一边哭,又一边喊:“老爷,老爷,你快去救救小姐啊!”
沈廷扬见了那婢女满脸惶急,不由惊道:“小兰儿,小姐怎么了?”
“今日上午婢女与小姐出府,去了港口。”那小兰大口喘着气,偷偷瞧了高旭一眼,又道:“不料红夷的海盗来袭,码头混乱不已,婢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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