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晨阳声音都有些哆嗦,乔树军觉得好笑,道:“不信啊?要不要我让乔书记亲自给你解释啊?”
“不要不要!”
话都说不利索了。
乔树军转移了话题:“胡乡长,工作还顺利吧?”
“还好,已经上路了。”
说到工作,胡晨阳的舌头就好用了,把最近做的一些事大致给乔树军说了说。
乔树军听了很满意:“不错,从解放思想入手,让大家提意见,提建议,这都是到落后地区工作的经典手法,也是一种领导艺术,你做得不错!”
胡晨阳道:“哎呀,树军姐真是我的知音啊!”
乔树军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到了乡里,有些‘油嘴滑舌’了?”
“没有啦,”胡晨阳道,“这些天忙晕了,今天才想起给你打电话,对不起。”
“恩,冠城乡条件差,你也不要太心急。”
“恩,树军姐,你是知道的,冠城乡实在是太穷了,只能一步步来了。”
乔树军道:“哎,晨阳,前二天我去了一趟省扶贫办,有一个项目可能比较适合你们。”
胡晨阳一听,来了精神:“你说。”
“是这样,你们那不是山区吗?现在山茶油在市场上前景非常好,市场价格也是节节攀升,省粮油总公司准备在一些山区县推广茶油种植基地,你考虑一下,能不能在你们那上这个项目,能不能达到一定的种植规模?”
胡晨阳想了想:“这个项目,科技含量和附加值都不算太高。估计粮油公司就是把我们当成原料基地,大头都给粮油公司赚了。”
乔树军就有些意外:“啊?我还以为你会满口答应呢。”
胡晨阳道:“种茶油是一个不错的项目,但是周期长一些,一个乡的种植规模也小了些,这样,我跟县里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全县的名义,争取一下。”
“不错,不错,胡乡长还有心思考虑全县的事情。”
胡晨阳就嘿嘿一笑,道:“树军姐,其实,山区种药材要更好一些,还要请你帮我留意一下这方面。”
“种药材?”乔树军有些警觉,“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听说什么?”胡晨阳没听懂,反问一句。
“没什么。”
刚才乔树军之所以会问胡晨阳“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是因为乔树军的表姐伍青青就是“赣源药业”的老总,胡晨阳想种药材,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有这层关系?按理说是不应该知道的。一问,胡晨阳果然摸不着头脑。
乔树军这才道:“我听说,种药材对土壤、水质、气候的要求很高,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种药材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胡晨阳道:“那好。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多种茶树。你们组织部挂点种茶树那叫小打小闹,我可是想在冠城乡搞茶树基地。”
“那好啊!”乔树军听了也很高兴。
胡晨阳这才问:“哎,树军姐,刚才真是省纪委乔副书记啊?”
乔树军忍住笑,道:“准确地说,不是乔副书记,而是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乔光荣同志,你不看报纸的吗?”
胡晨阳叹道:“乔书记是脚踏楼梯板――步步高升啊。”
这才想起:乔树军是乔光荣的什么人?问道:“莫非乔书记是你爷爷?”胡晨阳是有意将“父亲”说成爷爷的。
果然,乔树军上了当:“什么爷爷,有那么老吗?他是我爸。”
胡晨阳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哦”了一声:“树军姐,早点休息。”
“恩,你也早点休息。”
放下电话,乔树军摇头:“这个家伙,‘爷爷’都让他说出来了。”
乔光荣咳嗽了一声,道:“树军,你过来一下。”
……
刚才,女儿在接电话的一瞬间脱口而出“胡晨阳”,乔光荣就知道:女儿很高兴接到此人的电话。
胡晨阳?
这名字应该听过?
一时却想不起来。
女儿接一个电话这么久,还有说有笑的,这种情形乔光荣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女儿都快三十了,算是老姑娘了。这些年,上门求亲的那里会少?乔光荣概不插手,一律由老伴和女儿应付。但是,老没动静,乔光荣都有些着急了,问老伴怎么回事?
老伴就叹气:“怎么回事?二个字:高不成、低不就呗!”
乔光荣就有些哑然:“这是二个字嘛?”
老伴道:“不管了,她的事我不管了!”
说是不管,又那能真不管?
想管却又管不了,女儿大了不由娘,也不由爹。
这些年,女儿的性情越来越沉静,似乎有点远离人间烟火的意思了。气质是越来越好了,只不知能不能找到感情的归宿?
乔光荣不喜应酬,话都不多,女儿这一点也象他,这跟口才无关,只是本质上好静,不喜欢说废话。
有时,父女俩呆在家一整天也没几句话,但是,彼此都因对方的存在而感到踏实、温暖。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刘家麟是乔光荣的挚交,对女儿评价极高:“老乔,你那个丫头,很象一个人。”
“谁啊?”
刘家麟说的那个人是华夏高层一位政要的夫人,有时会因陪同丈夫参加外事活动而出现在公众面前,那位夫人看上去并不特别漂亮,但却很有风度,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大方得体,亲切自然。有个词叫什么?秀外慧中,对,就是秀外慧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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