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生和顾嘉裳站在黄浦江边上。两艘船上装满了烟土。马祥生挥了下手,示意全沉了。看着船缓缓下沉,顾嘉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手笔真舍得。”
“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遇到月生。”
马祥生抬起头来,幽幽的回忆着:“那天,他问我,敢不敢去找李福全,就一个人。我当时不敢。但是我欠他的。”
顾嘉裳没有说话。
“我还记得月生当时的表情,他甚至平静的去一个人转了转。晚上,他做成了。而福全也从此对他死心塌地。这多年过去了。从他叫我祥生哥,到我叫他月生哥,我叫的心甘情愿。嘉裳。我跟他最久了。着他,扶着他上来,到了今天。”
一口气吐了出去,马祥生摇摇头:“我还是看不透他。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我看到结果了,才恍然。我常常遇到事情,每当他要我做什么,我也想。是为什么。”
“想不到。”顾嘉裳笑出了声来。
马祥生对了他的肩头一拳头,打地顾嘉裳一晃荡,然后说道:“是啊,所以一次一次的,我干脆不想了。呵呵。”
“他越好,我们越好,不是么。”顾嘉裳语气很平静:“走吧,祥生,他还等着呢。刚刚你没受伤吧?”
“没。我能够有什么事情?”马祥生耸耸肩。这个动作是和走路没个正形的少爷学的。
偶尔这样,也蛮舒服的。
兄弟两个招呼了下周围,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向杜公馆而去。
“我能够说什么?荒唐。军队来查。不是你们指使的?谁举报的,你说个人,该有名有姓的吧?”杜月笙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仰头看着对面的弗兰克。还有和弗兰克一起来的人。
弗兰克知道是在演戏。演戏给他一起来的人看。口袋里地大洋,是他和杜月笙的秘密。
杜月笙当时请他帮个忙。就是法尔逊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后千万别劝他,要帮他。
然后弗兰克心惊胆战的问他。法尔逊要干什么。杜月
c笙指着自己的鼻子,在他看来简直是神经兮兮地说,查自己。
弗兰克要昏迷了。如果不是面前的支票是真实的。他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杜月笙他什么意思?
法尔逊又怎么会呢?
杜月笙只是请他答应。弗兰克收了支票,想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答应了。
当法尔逊神秘地找自己。说要自己去查个仓库的烟土的时候,弗兰克坚定地认为杜月笙是个魔术师。
他认命了,他明智地选择了按杜月笙地路走。因为,杜月笙能够这么预测控制一切,那么玩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自己只是个副官只是来财地,既然已经财了,那就这样吧。
今天,法尔逊气急败坏的要他来了。他一肚子怀疑的来到了这里,他想知道,真的想知道,杜月笙是怎么做的,他还想做什么。
“我只知道一点,法尔逊背信弃义。据我所知,在西方社会,诚信也是第一的吧。你们可以出去和那些老百姓谈谈法律,谈谈官腔。但是和我,就没这个必要了。是么?”杜月笙平视着他的对面,问道。
弗兰克苦笑了下,点点头,连带他身后的人也点了点头。
“远东。上海,好呀。淘金者的天堂。”杜月笙笑眯眯的拍了下腿:“单单现在,各国在上海的人口就快十五万了。这十五万金碧眼的洋人里,有几个能够
们能够带多少钱回去?”
“永远只是少数人财。你们来,也是财的。既然是生意,就要有诚信,不是么?而法尔逊此事上,失去了我的信用。当然,他可以调动军队来抓我杜月笙。我不会反抗的。”
杜月笙摊开了下手,又惹的弗兰克一阵苦笑。是可以,只怕血流成河了!自己也别活了。
“那杜先生的意思呢?”弗兰克试探着问道。
“我从来不和没有信用的人合作。弗兰克先生,你赢得了我的尊敬,而他失去了我的尊敬。在上海,我的朋友会财,大财。我的敌人,会很难堪。”杜月笙道。
弗兰克心中欣喜,杜月笙在暗示着他。至于法尔逊,他不想再问了。他实实在在的看着杜月笙:“杜先生,我只想回去交个差。”
“墨林,来,请那位朋友出去转下,记得,按贵客的资格对待。”杜月笙扬声道。
弗兰克身后的人毫不拒绝的走了出去。他早就想看看这上海真正的中心了。杜公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今天不来,我也会找你的。”杜月笙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张支票,递到了弗兰克的面前。
弗兰克看着他,很直接:“杜先生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呢?”
杜月笙大笑起来。
弗兰克也凑趣的笑了起来,同时,他掏出了雪茄,递到了杜月笙的面前。杜月笙接过了后,一拍巴掌。
弗兰克看到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甘格林先生?”弗兰克吃惊的站了起来,随即,他回了头去。杜月笙冷冷的看着他。
甘格林走了进来,拥抱了下呆滞中的弗兰克:“你好,坐吧。”
“我,我明白了。”弗兰克恍然了。
“我的朋友,在上海,杜先生会个你财富,而我,将会给你地位。”甘格林看着弗兰克露出狼的笑容。
弗兰克看向了杜月笙。
杜月笙西式的耸耸肩:“我在想,法尔逊倒台后,在法国,还有谁能够比甘格林先生胜任法国总领事的位置呢?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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