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中国?”卢勇祥的声音微微的扬起了点,带着些许的情绪波动,随即他站了起来。走向了隔壁的房间里。
卢攸嘉默不作声的走在后面。
那个房间,在督军府的地位就如同上海滩的杜公馆书房一样。卢勇祥纵横浙江掌管一方的势力真正核心,就是那里。
父亲真的是不当我小孩子了么?卢攸嘉的脸上**了点被认可的欣喜。
谈事情是谈事情。
杜月笙常常挂在嘴巴上的一句话。卢攸嘉一直记得。他很稳重的坐到了父亲的对面。卢勇祥点点头,低声道:“说吧。你们的想法。”
“是。”
卢攸嘉看着父亲:“这些话,我已经懂了。自从月生哥和我说了后,我也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但是父亲您这里的情况,还要结合了看。好了。下面我开始吧。”
儿子长大了!卢勇祥看着自己那个吃喝嫖赌地儿子,心里一叹,竖起了耳朵。
对面的少爷在侃侃而谈着。
“父亲,东洋人贼心不死。您看。东北,上海,东南亚。三处都已经隐隐的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就目前上海来看。我接触的永野望,是海军部上将的侄子,我相信他的身份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触角已经过来了。用月生哥的话说,西洋人表面上很威风。可是欧洲不稳定。也远。”
说到这里,卢攸嘉抬起头来:“父亲,如果生战事,有了足够的好处。西洋人只会拱手把我们地一切送给日本人。而不是还给我们。那么整个中国东部,就在日本人的面前袒露了。”
“为什么上海?”卢勇祥问道。
“长江!”卢攸嘉的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画:“沿江而下,中国无海军!内6城市指日可下!”
“长江!可有办法?”
“堵!”
卢攸嘉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和佩服:“父亲,杜月笙和我亲口说地。最近他将组建轮船公司。长江的这里,您看。”
说着,他手指点着桌子上那道水痕的弯曲处:“江阴
netbsp;“他自己去干?”
看到这里,就是掌握着一方大军的卢勇祥也变色了。沉船截江是何等地手笔?他吃惊的看着卢攸嘉。
卢攸嘉却笑了:“如果,父亲不帮忙,他只能够自己干了。”
“先不忙说这个。”
卢勇祥把手里的雪茄放了一边。
然后低头喝了口茶。沉思了下。
“怎么?”少爷问道。
“你们就这么肯定日本人会动中国?”卢勇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毕竟怀疑只是怀疑。现在举国上下看到地是西洋人东洋人一起在横行着。东洋人最横行的东北太遥远。中国的南方就是他们这些上层人物也仅仅看到日本人地影子。
而这个影子。其实和西洋人没区别。那么杜月笙为什么这么肯定?
“父亲。日本人不动才怪呢。难道张作霖那里日本人地动静你不知道?”卢攸嘉反问道。
“哈哈。”
卢勇祥见儿子提到张作霖,忽然大笑起来:“提到他。我却想到这胡子,是有点血性。大字不识几个,写个字给日本人,土字不写
却叫起来,这叫寸土不让。”
卢勇祥笑着,少爷却没笑,他点了下头:“张作霖地血气是有的。可是杜月笙说他自大地很。手握一方雄兵,横扫就是北京,侧身就取中原。但是这么好的位置在,想的人恐怕不少。如果不小心,就会危险了。”
“真是杜月笙说的?”卢勇祥动容了,他的身子向前靠了靠,紧紧的盯着儿子。他想从儿子的脸,在他看来,这个杜月笙的谈吐太出采了。
“当然。”卢攸嘉认真的看着他的父亲:“我继续说。如果东北被日本人拿了,上海长江一线再进了。里外夹击,中国就难守了。毕竟,毕竟我们现在的军队不如他们。”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卢攸嘉犹豫了下。他看向自己的父亲。
卢勇祥没有火。
他脸上浮现的是无奈,缓缓的,他对着儿子:“攸嘉,你知道么,请了的德**人来,说我的士兵很,很不像士兵。”
“父亲………”
“没什么的。是不如人家。你继续。有话直接说。子,你怕什么。”卢勇祥很快恢复了平静,对着儿子道。
“也是。”
卢攸嘉笑了下:“国内现在你一方,我一方,成不了气候。洋人们在中间折腾着,他们也不想让我们任何一方成气候。”
“不错。几次要动,都是洋人在扯着后腿,可恨!”
“父亲,你觉得,蒋中正如何?”
“督军,夫人回来了。”副官忽然在外边叫道。
卢勇祥摇摇手:“你要她先回去,我马上就回去。这边谈事情。任何人不许打搅!”
“是。”副官答应了声。
“正事第一。晚上再让你娘惊喜下吧。恩,继续,那杜月笙怎么看?”卢勇祥看了下自己的儿子,然后问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不会问没意义的话。这蒋中正到底和杜月笙什么关系,他也想清楚的知道。
知子莫若父。
卢攸嘉也没犹豫,果然开口说出了杜月笙的意思:“月生哥和他处的很好,并且告诉我,此人日后必定飞黄腾达,也许就是万人之上。父亲,那时候,蒋中正刚刚在上海欠了一**债。月生哥见了他就帮了。然后送他去了日本。不几年,两广已经是他呼风唤雨了。”
说到这里,卢攸嘉有点喃喃的自语着:“真不知道他看人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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