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信的过我。我无所谓。”沈杏山说道。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月生哥,我说的真心话,就在这里,我也蛮好的。”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你过去。英租界法租界怎么了,全是人定的事情。算什么?对不?再说了你过去在了巡捕房里的,人头熟点,我们和他的烟土生意还请你照顾。”
听了杜月笙这个话,沈杏山有点不自在了,干笑起来:“月生哥,你笑我呢,现在我对那里没什么办法。人头熟也….”
“当时,我们是对手,那是没办法的。这次,我想了想。也许有个办法,你只要有这个心,我让你衣锦还乡,如何?”
“真的?”沈杏山猛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
杜月笙笑mī_mī的:“试试看吧。”
“无论成不成,杏山在这里感谢月生哥了。”沈杏山一抱拳:“就算成了,沈杏山说过的,跟了你就跟了你,绝对不是江肇铭这样的烂货,不然,我….”
“不必。”杜月笙手一抬:“我们可是一个儿子的人,真是的。”
沈杏山嘿嘿了起来。
他明白,杜月笙话里没有要挟他的意思,而是真的相信他。其实,这是杜月笙对了他自己做人的一种信心。
江肇铭这样地。毕竟是少数。
杜月笙卢嘉,两个都是自己儿子的义父,自己也不会傻到去得罪这两个人。自己婆娘那里就过不了关的。
现在岳红又和文斌是有点眉眼的事情了。
杜月笙这架马车,自己是肯定下不去了。也不想下。
“随便你安排。”沈杏山又一抱拳。
“走,我们去看戏吧。也要得半个月时间看看呢。”杜月笙站了起来,拍拍沈杏山厚实的肩膀:“杏山,走,马上散场子一起去吃个夜宵。好久不喝酒了。正好今天婆娘们全在。咱们闹闹文斌和岳红去。”
“哈哈,闹去。”
“你个做姐夫的是巴不得的。”杜月笙难得的居然开起了市井里地玩笑来。
……………………
“丁力,舍得离开这里半年么?”戴笠问着对面的人。
丁力嘴里咬着个草根,嚼了下,扑哧一口吐掉了:“去哪里?月生哥这里我不走。”
“他要你去呢?”
看着面前戴笠神神秘秘的,丁力呼啦一下翻身坐了起来:“什么意思啊?月生哥不要我了?下午不是还和我笑的么?我知道他骂我是假的…”
戴笠大笑起来:“神经病啊。月生哥安排我有事情,要我选几个人手一起去。你肯不?”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情。”丁力听了不是杜月笙不要他,放了心,翻身又躺下去了。
戴笠看他那样子,楞在那里半天:“阿力,你说真心话,这个世上你听谁的话。”
“废话,我原来听我老子地,但是我老子现在要我听月生哥的,我现在连我老子的都不听………”
听着他绕口令似的蠢话。戴笠拔脚就走,心里哀叹了一声。算了吧。不在的话。就带他去了,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后面丁力却跳下了床,嚷嚷起来:“戴笠,戴笠,你告诉我,什么事情。”
“不肯去的不能说。”
“草!”
丁力气的脱了自己的鞋子就对了前面砸了出去:“我去问月生哥!”
笃的一下。
没防备的戴笠被一只臭鞋子正砸了脑袋后面,气地脸青,猛回了头吼道:“你个蠢货。就是月生哥问了,我也不让你去。”
丁力大怒。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我还他妈地偏要去呢!
当即腾腾腾的走了出来,戴笠吓一大跳,打架他可不是这个蠢货地对手,却见了丁力气呼呼的冲了他面前,弯腰,穿鞋。出去了。
走之前还横了他一眼。
戴笠纳闷了:“你去哪里?”
“我找月生哥去。他最照顾我,有好事情肯定要我去的。”丁力笃定的吼着,一副不屑的样子。
站了后面的戴笠,揉了脑袋,气急反笑起来:“你去,你去。你小子,我还治不了你?”
丁力已经去了远了。
……………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多事的夜晚吧?
在共舞台里,开始作弄着焦文斌和岳红的杜月笙不知道,隔壁看了五娘俏丽地样子,抓耳挠腮的何丰林不知道,黄金荣不知道,卢嘉不知道。
一条驶向了上海地轮船带了什么。
一个大时代早就开始了,杜月笙也是一直准备着应付时代最剧烈的变化。但是他没有意识到。有的,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轨道。
有的,来的这么的突然。
这个时代**的序曲,终于随着这个人的到来,而真正的拉开了序曲。
……………….
六箱子古玩珍宝,带着无数的人命,带着无数的血腥。
它们的主人。
现在的主人。
是一个秃顶大肚的中年男人。
船,是北上的。因为,福建那边,他已经不大待的下去了。
革命党的暗潮汹涌着。
收刮了一辈子了,无数人因为他家破人亡也有无数人因为他而飞黄腾达。
二十年的时间,够长的了。
一个男人最最黄金的年龄已经过去了,看破了世道的他,想收山了。他也顾不得那老上司老朋友,那看不到迟早自身难保却还在作威作福的督军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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