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梅口中念念有词,象是祷告又象是念经,她的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只能听清楚音调。随着越来越快的吟诵,宝梅站起来,轻轻弯下腰把王强和李楠的照片恭敬的放在供台上。随后拿起酒瓶子,喝了口酒向四周喷了喷。
接下来开始跳神,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二神,口里仍然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怪,纵横起跳之间,有些动作象苍鹰,有些动作象猛虎,她的身体和神态也在不停的变化,或威武,或妩媚,或柔弱。她的动作时快时慢,并不是总快。
这间偏房从我们进来就没有点灯,而是点了九根白蜡烛,这里地处北方,算是中国最冷的地方了,所以每家的屋子密封的都特别好,生怕有热乎气漏出去,连窗户都是双层的。我们进了宝梅的家,就把门关上,这样的屋子是绝不会有风的,可随着宝梅的动作,屋子里分别放在不同位置的九根蜡烛,开始闪烁不定。
忽闪忽闪的蜡烛,使得屋子变得忽明忽暗。突然屋子上方刮下一阵微风,这风阴冷,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刮来。你要不是全身紧张,根本就感觉不到。风一起,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感到毛毛的。这阵风在屋里兜了个圈,向地上那盆水刮去,本来平静无波的水面起了阵阵的涟漪,涟漪越来越大,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水盆里开始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很多的人在呼喊,呻吟。
这些嘈杂的声音虽然不大,听在耳朵里却是清晰无比。铁盆里原本很清澈的水,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漩涡越转越快,到了后面又慢了下来,等到水面恢复了平静,盆里的清水已经变得如墨一般漆黑。
宝梅不在跳动,在铁盆面前跪下。双手抓住铁盆的两边,头慢慢垂下,眼睛睁得大大,使劲的盯着盆里漆黑的水面。黑水在蜡烛的映射下反射出一种黑紫色的光芒。宝梅的头越来越低,眼看鼻尖就要碰到了水面,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水面像是被人扔了一颗炸弹。铁盆里忽然传出“轰”的一声响。
盆里的水猛然拔起,诡异的穿过宝梅身体,在空中形成一道水柱,水柱在空中停住,并不落下。水珠在空中不停的扭曲变换,形成各种各样不同人的面孔。这些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水珠凝成的面孔很清晰,你甚至能看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其实所有的面孔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痛苦,极度的痛苦。所有的面孔都在用尽全力的扩张着,想要冲出水柱。随着不同面孔的出现,各种不同的声音也跟着出现,有嘶喊,哀求,呼叫。男女的声音都有,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每一张显现的面孔都在不断的扩张,水柱仿佛有些不堪重负,左右的摇晃起来,再一看宝梅,脸部还在铁盆里,整个人全身开始不停急剧的颤抖。她双手紧紧抓着铁盆的两边,使劲的向上撑起,像是要挣脱什么。
看她的样子,已经到了不能在控制的地步。我扭头看了一下桑格,桑格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严肃。我刚想对他喊,猛的想起宝梅嘱咐的话,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开口说话。我急忙上前拍了一下桑格,指了指宝梅。桑格拍了我肩膀一下,示意不要着急。
桑格从羽绒服里取出金刚杵,快走两步走到宝梅身边,他右手抓住她的衣服,使劲的象上一提,将她拉起。左手的金刚杵猛的向铁盆狠狠的一杵。
金钢杵和铁盆相碰,出“砰”的一声大响。水柱猛然收缩“哗啦…”从空中落下,淋了宝梅和桑格一头一脸,剩下的水全回到了铁盆里,又回到了原来清澈的模样。
宝梅被桑格拉起,人直直的向后就倒,我看的清楚上前一把扶住宝梅,桑格对我说:“这是虚耗心神过度,快把她扶到炕上去。我和大熊急忙架起宝梅,把她搀到大屋的炕头上,大熊还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宝梅平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我实在没想到通灵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心里觉得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宝梅要是出点事,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安心。我扭头着急的朝桑格喊:“她没事吧?咱们现在怎么办?”
桑格很自来熟的找了一条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对我说:“她没事,就是虚耗心神过度,也许过一会就醒过来了,你放心吧。”
桑格这么一说,我心里稍稍安慰些,也没了刚才那些慌张,桑格擦完脸,坐到炕边上,又取出金刚杵,轻轻的放在宝梅的眉心上。我们几个都很紧张宝梅,生怕她出事,围在她身边紧张的看着她,王强见宝梅这幅模样,也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事,凑上来小声的问:“她不会有事吧?”我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此时最重要的就是等宝梅醒来。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宝梅慢慢的张开眼睛,她见我们都在,朝着我们笑了笑,这时我那颗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大熊抻着脑袋问:“大妹子,你没事吧?”
宝梅冲他笑笑:“方涛哥哥,我没事,你放心吧。”
桑格见宝梅醒过来,把金刚杵从她的眉心拿开,宝梅朝他点了点头。我突然看见桑格的脸好像红了一下。
宝梅休息了一下,对我们说:“我的经验还是少,还是没有看出原因,对不起你们了。”
看见宝梅差点没出事,我很不好意思,忙对她说:“快别这么说,你没出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看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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