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猴儿谷入口处,葫芦正坐着颇质、背靠石壁,圆溜溜的眼珠子异常明亮。左顾右盼,警惕性十足。
梁辛笑呵呵的上前见礼,跟着也跳上了颇质。闲聊了几句之后,粱辛扯回正题,把这趟在大海上探知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说到连体天猿的时候,梁辛心念一动,抬手把羊角脆从脖子上抱开。放到了自己的肩膀占
羊角脆勉为其难地坐了会,坚持一阵后又骑回了梁辛的脖子看来脖子比起肩膀要更舒服”
开始的时候。葫芦听得漫不经心”眼想得都是抓小贼,可听到后来,它的眉心终于蹙了起来,低下头仔细琢磨。
直到半晌之后,葫芦抬起了头,看了梁辛两眼,神色里颇有些古怪,跟着他身形一飘,跳下了颇质:“我自己清净一会,你莫来烦我!”说完,背负双手,回猴儿谷去了。
梁辛从未见过师父这个样子,心里惴惴不安,想上去劝几句一来根本不知该说啥,二来现在的确不好去打扰。彷徨里也只有淡淡的叹口气,倚在石碑上,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梁辛不用去看就知道,来的是小汐。
小汐走到颇质前,仰起头望向梁辛,默默的看了片刻,才轻声开口:“怎么?不开心?”
月色清凉,小汐的脸庞被映衬得,仿佛有些透明了。
梁辛摇了摇头:“不是不开心,而是…是有些无措了。”说着,伸手在身旁拍了拍:“上来坐,骑颇质。”
小汐失了睚眦之力,可一身武艺还在,论武功造诣,比起当初的曲青石还要略胜一筹,并未多说什么,身形一飘跃上颇质,和梁辛并肩而坐。
羊角脆试探着,从梁辛的脖子爬上小汐的肩膀。
小汐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漾起了几分笑意,扬起右手挠了挠羊角脆的肚皮,跟着藏在袖中的左手一翻,给小东西递上来一只苹果。
羊角脆大喜,伸手把苹果抱在怀里,倒并不急着啃。
梁辛从须弥樟里取出了一只酒瓶,侧头望向小汐:“喝酒?”小汐接过酒瓶,放至鼻端轻轻嗅了嗅,却又放下了:“以前总想着杀人、或者被杀。所以就喜欢喝酒,现在不想这些了,酒么,也就无所谓了。”
说完,她顿了顿,却再度举起酒瓶,微微接了一口:“不过你若无聊,我便陪你喝一些。”跟着,又把手里的酒瓶递还给梁辛:“莫在另取了,两人一瓶就好了。”
梁辛的心里痒痒的,接过酒瓶,更抓住了白衣少女的手,左手。她的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
小汐螓微侧,看着自己被梁辛握住了左手:“初识的时候,要是这样来抓我的左手”
不等他说完,梁辛就吐着舌头笑道:“那可小命不保,大大的不妙!”
小汐笑了,身体倾斜,靠在了梁辛的肩膀上,羊角脆抱着个苹果,在两人肩膀上爬来爬去,有点不知道该坐在哪才好。
梁辛喝了口酒:“我这里有个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随即。把老蝙蝠说过的那段“五人结阵,运转七星。的道理,大概说了下。
“这件事有趣,要是能练成,以后再跟着你,便不用担心自己是个累赘了。”小汐的语气里含了些淡淡的开心,笑而点头,耳鬓青丝随之撩动,拂在梁辛的脸上。痒痒地舒服。
梁辛也来了精神,继续笑道:“等忙过了眼前这些事情,我还想着再把日馋,开回来。”说着,他长舒了一口气:“其实…,开饭馆,有趣的很。”
算起来,梁辛自从出山之后,最安逸快乐,且不失充实的日子,就是他开日馋的那短短月余光景。一座小馆几经起落,生气着急有之,咬牙切齿有之,就连缺斤短两、私偷菜料都变成了天大的事情”现在一提起来,梁辛还忍不住想要笑。
小汐也笑得更开心了:“以前说过的,再开饭馆,那个算账的位置是我的
梁辛正想接口,忽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两个小娃娃快成亲,成亲了别说去算账,就连饭馆都是你的了!”
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好像两只铁块在不停撞击似的,不过梁辛对这个声音倒是挺熟悉,身板一挺拉着小汐从烦质上跳下来,笑道:“前辈。听我师父说,您老每天夜里都会来。”
在月光投射下,一个阴影越来越大“弹指后,一只体格健壮、周身好像铜浇铁铸似的黄脸稀稀从天而降,落到了梁辛跟前。
黄脸稀稀体型不比起一头成年犀牛也毫不逊色,可它从远处一纵而至。落地时甚至都没激起一丝风声。
来的这头稀佛唤作“铜头”金行精怪。在苦难山里也算是有名的大妖。和猴儿谷交
粱辛对它也熟悉的很
不用问,铜头就是葫芦老爷日防夜防的那个小贼,天天惦记着偷颇质。
苦乃山里的这些厉害精怪。梁辛大都熟识,大妖们性子各有不同,这只铜头是神稀修炼,性子里自然带了满满的猴儿顽劣,自从见了这只愚质负碑,心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一门心思要把它弄过来。
铜头落地,并没急着开口,而是满脸警慢着左顾右盼,蹙摸了一阵之后,才略略放松了些,低声问梁辛:“我看你师父刚才回去了,我看他好像不怎么高兴似的,他不出来了吧?换了你来看守宝贝?这可好得很…”
梁辛吸溜着凉气:“您这是……直接拿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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