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后、太妃!”宇文静琪暗中拉了拉风舒安,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行礼。
“不必多礼!”太妃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惊,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却如寺庙里念了几十年礼佛的姑子一样,有种无欲无望的死寂。
太妃在看到风舒安的一刻,波澜不惊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随即了然。
“想必这位便是最近深受皇宠的羽湘公主吧?”
“可不就是!皇上如今都快把她宠坏了。哀家念着羽湘曾经也在南庸生活过,你也是从南庸来的,便想着在羽湘出嫁之前让你们见见,想必有个家乡人聊聊也是好的。”蓉太后并没有以高贵施舍之态,而且一脸的温和慈祥,仿佛真的是为了她们着想一样,“静琪玲淑,你们两个丫头陪哀家到处逛逛,也让她们同乡人好好说说话。”
蓉太后带着宇文静琪和宇文玲淑到了不远处的赏荷亭坐下,刚刚好能看得清她们的动作,却听不清她们说的话。
“羽湘公主也是在南庸长大?哀家好像见过你。”
风舒安知道蓉太后既然敢让她们见面,便是早就将查到的关于自己的身世告知了太妃的:“若是羽湘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在南庸宫中与太妃有过一面之缘。”
太妃苦涩一笑:“时隔两年,想不到你容颜改变了如此之多,若不是蓉太后先前将你的身世告诉哀家,哀家怕是不敢认你的。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还是南庸都城的新秀,哀家还是南庸的长公主,时别两年,再次相见,一切都变了太多。最让哀家意外的,便是慕容家的外甥女,竟然会是中元新帝的亲生妹妹。”
“世事无常,说的大概便是如此了吧!”风舒安看着昔日聪慧沉静的明媛长公主,刚刚进入女人最美好的年华便注定要孤独一生,心中唏嘘不已。当日明媛太妃还是长公主之时,为了维护霍明袭而嘲讽她,只因立场不同,无可厚非。现在她们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冲突,风舒安自然不会再介怀以往之事。
“呵呵!”明媛太妃仿佛是在自嘲,“你知道吗,刚来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甘心,因为母后族人政治斗争的失败便要拿我作牺牲品。我作为和亲公主,连先帝的样子都没见过先帝便去世了,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妃。后来渐渐看开了,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只是当蓉太后告诉我你是羽湘公主之时,我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在此泛起了波澜,我觉得我应该恨你的,因为你们,我失去了至亲,还被迫和亲中元。我原本是父皇母后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如今却要在这冷冰冰的后宫里等死,而你,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慕容闲舞,从慕容丞相寿宴上一舞倾城后便一帆风顺,就算慕容家倒了,你非但没有因此受牵连反而还来了中元当公主!可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释怀了。”
风舒安柳眉紧蹙,总觉得她话中有些什么不对劲:“羽湘不懂明媛太妃的意思。不过羽湘知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若不是神木家想要争权害人,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霍明媛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凌厉:“你懂什么!哀家的外公站到如此的高位上,若是不争不抢别人会放过他吗?争权夺势一直就是朝廷永远不便的规则,谁若是想要自以为是地清高自洁,只有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哀家母后外公输了,成王败寇,哀家也不想过多论述些什么。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们如此无情,将哀家送来给一个将死之人作妻妾!哀家有今天也是全摆你们所赐!”
“明媛太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羽湘以前一直是慕容家的人,害你们的人是南阁先生,我们慕容家拼尽了全力去帮你们,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些想必太妃不会忘记吧?”
“呵!”霍明媛笑了,那笑容绝望而讽刺,她向风舒安走近了两步,“敢问羽湘公主,真的能无愧地说自己是慕容家的人,而不是南阁派去的卧底么?”
风舒安凌厉的目光刷地向霍明媛射去。
“是哀家猜对了吗?天语护法?”霍明媛邪魅一笑,看着风舒安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笑容更甚,“羽湘公主,不必急着想要如何杀哀家灭口,因为很快就有人替你下手了。”
风舒安满身戒备地看着她,而她身后的水茉儿并没有听到霍明媛低声在风舒安耳边说的话,只是见公主神色不对,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什么意思?”语气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看霍明媛样子,蓉太后应该还不知道此事,“我可以帮你。”
虽然并不确定霍明媛说所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风舒安隐约猜到是太后的人要对她下手。
“帮我?哈哈!”霍明媛嘲弄地笑了几声,哪有人不贪生的,只是对于她来说,如今这样毫无希望地活着,比死更难受,“听起来很诱人呢!”
“你故意告诉我这些,不就是为了与我谈条件?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保证有这个能力保你一命。”风舒安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点方才刚见时的怜悯之心,只剩满满的冷意。
霍明媛似乎对她的态度挺满意,将那嘲弄的笑容了起来:“羽湘公主,这你就猜错了,哀家可不是为了与你谈条件的。况且哀家也不需要你帮。”
风舒安眉头紧锁,似乎不明白霍明媛的意思。只见她妖艳一笑,那笑容,仿似一朵完全盛开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霍明媛如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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