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谓人心,所。info嫉妒是人性里面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老三这是嫉妒老二了。
也亏得是现在向文社家大业大,有资本可以争竞了,要是放在以前苦逼穷困潦倒的时候,估计也就挣不出什么花头来了。
其实这很正常,任何地方都有,无论是家庭内部亦或是单位里面,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肯定会有这种情况存在,这是人性,向文社又怎么逃得了?
老三被陈军这样一顿痛骂之后,脸色不愉了许久,他年轻比陈军要大,但是陈军入门早,陈军摆出大师兄的架势训他,他也没有话说。
说相声的通常都是有搭档的,因为相声里面是对口相声居多,极少有演员专攻单口的,专攻群口就更没有了。
单口大王刘宝瑞先生看起来说单口比较多,但其实人家是说对口说的多,段子也多,年头也长。
而说对口相声的,就必然会有一个搭档,而通常这一个搭档就是要搭一辈子的。
这是一场买卖,可不是说咧就能咧的,除非生老病死,不然是不会分离的,大家一起帮衬着表演,一起成名,一起立腕。
若是三天两头换搭档,这会惹得旁人笑话的,而且也不利于演员自己的表演,你想观众刚刚习惯你这两人说的相声,结果你第二天又换人了,观众肯定会腻歪的。
所以相声演员挑搭档是比挑老婆更难的。
要是换做别人,老三肯定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他肯定也是挤着一个笑脸,还得在别人面前故作大方恭喜老二。
但是在陈军面前,他就没有藏着掖着了,可惜他却被陈军狠狠批了一顿,当时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陈军叹了一声,气出了他也就冷静下来了,他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了,他道:“大玉啊,咱俩是好兄弟,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师父是更疼老二一些,但是咱俩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别太争竞了,惹人家笑话。师父又帮咱应了个节目了,北京台的爱笑晚会,周六咱们就一起去录节目啊。”
老三点点头,神色缓和了许多:“行吧,我也就是替你觉得不公,我就一捧哏的,我倒是无所谓,你不介意就没事了。”
陈军拍拍老三肩膀,笑笑:俩去喝点儿,我做东。”
老三也挤出一点笑意:“好啊,可得宰你一顿。”
陈军大笑:“可别太狠啊,我可没多少钱。”
“去你的。”
……
台上,相声演出在继续,扒马褂说的就是一个爱吹牛的人故事,一个吹牛,一个人帮他圆谎,还有一个在中间各种传递托话。
所以扒马褂这段相声也有一个别名叫做《圆谎》。
入活儿之后,方文岐在台上是各种信口开河,再配上他这副苍老的样子,说话也糊里糊涂的,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就是一个爱吹牛的糊涂老人嘛。
何向东在台上的风格从来都是很灵活的,他在中间做捧哏刚刚好,捧着两人往下说,而他也闲不住,动不动就自己翻一下包袱,惹得观众哈哈大笑。
老二很有书生气,性子也很稳重,看起来就很老实,这就是个老实人,而现在这个老实人都已经被那信口开河的老人给逼疯了,都快哭出来了。
这样喜剧也就出来了。
三人在台上说着,台下观众是哈哈大笑,效果非常好,现场的同行们也是怔怔出神,说不出话来,方文岐的相声水平可确实让他们大为吃惊,人家这尺寸把握的也太秒了。
别看台上站着三个人,但真正控制节奏的还是方文岐,相声表演的非常稳,该快的地方就快,该慢的地方就慢,而且还就是透着那股子稳重劲儿。
这场演出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这时候他们也才惊醒过来,原来这在业内名声不显的方文岐居然如此厉害,难怪能教出何向东这样的徒弟来了。
果然名师出高徒。
何向东之所以把老二扥到台上来,就是因为老二更加适合说这段相声,仅此而已。
其实何向东心里也清楚,老二现在是捧哏,虽说三分逗七分捧,但是捧哏的想成名立腕太难了。
不说这孩子了,就连薛果现在名气也跟自己差着好几截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钱国生一直站在看着,他特别想近距离上去瞧瞧师父,可是他不敢,上次一见师父,师父就直接被他气的晕过去。
他这次可不敢再上了,现在师父都已经是这样身体状态了,他哪里还敢啊,只能是远远看上一眼,能看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场相声说完,爷仨回到后台休息,第三场鸡犬升天组合上了,这是帮场。
方文岐到了后台,累得够呛,毕竟年纪在这儿了,但他的精神还是非常兴奋的,一直在不停地说着话。
何向东端着杯水,道:“师父,您歇会儿吧,你不累啊?”
方文岐道:“不累,痛快着呢,好些年没说这么痛快了。”
何向东摇头苦笑。
方文岐又问:“哎,接下来是谁了?”
何向东道:“侯先生他们那对儿要上了。”
方文岐点点头,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缓缓说道:“你的脾气我知道,跟我一样,太硬,容易招惹是非。以后遇事呢,多跟侯先生商量,别老随着自己性子来,我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这上头了,你可别学我。”
“侯先生经得多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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