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寞而去的王弥苇的背影,何向东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就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只手狠狠地揪.info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
踌躇了一下,何向东也快步跟了上去。爷俩晚上住进了张阔如家,张阔如早早的就睡了,王老爷子情绪也比较低落,也没让何向东去叫醒张阔如,他自己就在客房里面睡下了。
何向东深深一叹,也回房了。
第二日,张阔如年纪大了,觉睡得少,天没亮就醒了,他等到天亮了就自己出门买些早饭带回来。
他跟往常一样,买上一些焦圈豆汁包子油条,够他们爷孙三人吃的就行了,可是当他回家一开门,差点没吓得把早点给砸出去。
……
“哈哈哈哈……”张阔如右手拿着一个焦圈,左手端着一碗豆汁,大声爽朗地笑着:“哎呀哎呀,我都以为你死了好几十年了,你这怎么又冒出来了?”
王弥苇吃起东西来很斯文,拿起一个包子一点点撕着包子皮吃,他不吃馅儿单吃皮,这可把陈军这孩子给心疼坏了,小脸直抽抽。
王弥苇淡淡说道:“你都没死,我哪里舍得死?”
张阔如喝着豆汁,很是感慨道:“嗬,你这是可是销声匿迹好些年了啊,解放后,你就不愿意进曲艺团,后来就没有你的消息了,也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都以为你死了呢,好几十年啊,我说你这么多年都躲哪儿去了?”
王弥苇翻翻白眼:“管得着吗?”
张阔如不乐意了:“哟,您这脾气是跟着年纪一块儿长得啊?”
王弥苇不理他。
张阔如瞪着眼珠子骂道:“你这儿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给我拽脸啊?”
王弥苇掰开包子熟练地把肉馅丢在盘子里面,继续掰着皮慢慢吃着,他道:“我肯吃你东西是给你脸了,中国十几亿人你看我吃过谁的了?”
张阔如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张阔如气的把焦圈往豆汁里面一扔,质问道:“说,你到底跑北京干嘛来了?还跑我家来,你打算干嘛?”
王弥苇又是淡淡一句:“管得着吗?”
张阔如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样大,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见着两老头斗气,何向东也不敢劝只顾自己埋头吃早饭,陈军这孩子更是吓得跟鹌鹑似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张阔如可算是被王弥苇给气着了,这老货几十年没见了,人却是越来越损了啊,这混球。
“嗯?”张阔如看到了坐在旁边低头吃早餐的何向东,眉头微微一皱,王弥苇是跟着这小子来的,难道?
“你想收他为徒?”张阔如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跟王弥苇是老相识了,哪里不知道他们这一枝儿传承的规矩啊。
王弥苇脸色当时就是一黑,剥包子皮的手都僵住了。
何向东的脸色也不自然了起来。
现场只有陈军这孩子瞪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几人。
看到王弥苇难看的脸色,张阔如顿时露出了极为兴奋和畅快的表情,他都快要跳起来咬人了:“哈哈哈,是不是吃瘪了,哈哈,你活该,该。”
何向东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张阔如,他从来没见过老头儿有这么兴奋过啊,老头儿是个很沉稳的人啊,这会儿怎么都要飞起来了。
王弥苇把包子皮往盘子里面一扔,头甩到一边去,脸都臭的不行了,嘴角还在不停抽抽。
这会儿,张阔如可是来劲儿了:“失败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失败,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单口厉害,是个说相声的都得求着拜你为师啊?哈哈,吃瘪了吧,我们家东子就是这么硬气,诶,你活该,哈哈哈……”
张阔如胸中的郁闷之气立刻消散,可少见这老小子吃瘪啊,他都兴奋地不行了。想收何向东为徒,这可太难了,他当初想收这孩子都被拒绝了,最后还是他师父方文岐撵着这孩子上门拜师,这才应下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评书一门的人啊,跟他们相声门并没有什么牵连,这孩子都不愿意拜师。更不要说王弥苇本身就是相声门人,想要这孩子改门换户,那比登天还难。
张阔如心里很清楚,虽然何向东这孩子叫自己师父,对自己也很尊重很孝顺,但是自己在这孩子心里的地位是远远比不过方文岐的,这孩子对方文岐的感情太深了。
何向东看看脸色不悦的王弥苇,又看看兴奋不已的张阔如,他低声问道:“师父,王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相声门有这么一位前辈啊。”
张阔如笑着对何向东说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以前的事儿很正常,这老小子呢,解放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消失几十年了,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还真认不出他来。但是在解放前啊,这老小子的名气可大,你去问你师父他肯定知道。当年啊,有那么一位净街王,所到之处皆是万人空巷啊。”
最后一句话,张阔如带着揶揄的味道,特别大声说给王弥苇听,王弥苇脸色顿时变得更黑了。
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在小辈儿面前还会端着一点,遇上同辈的老熟人了,这小孩子斗气就都出来了。
“净街王?”何向东耸然一惊,净街王的名头他哪里不知道啊,小时候尽听师父说解放前的故事了,这净街王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可以说何向东就是听着这位净街王的故事长大的。
但是解放前那年月兵荒马乱的,好多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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