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了,皇城内的大将军府依然一片灯火通明,大将军府的巡逻队一支接着一支,在府中四周巡查着,明日钱不离就要悄悄离开皇城了,有很多事情都必须在临行前料理妥当,所以贾天祥、魏悲回、武钟寒等人都聚集在将军府,贾天祥的堂弟孙天宜头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虽然他是富甲天下是大商人,见多识广,但在这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战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国与国之间的决战,想靠着一把大火、一道伏兵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只能在演义中存在。
战争要考虑的因素非常多,虽然可以用‘天时、地利、人和’这句话概括出来,但细细分析的话,其中的各种大小因素数不胜数,谁考虑的周到谁就占据了上风!
一个小小的马虎,就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在军事史上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就是滑铁卢之战。拿破仑手中最精锐的杜布瓦骑兵旅在发动致命的攻势时,却突然遇到了一条裂谷,那便是奥安的凹路,裂谷在猝不及防时出现,张着大口,直悬在马蹄下面,两壁之间深达四公尺,第二排冲着第一排,第三排冲着第二排,那些马全都立了起来,向后倒,坐在臀上,四脚朝天往下滑,骑士们全被挤了下来,垒成人堆,绝对无法后退,整个纵队就象一颗炮弹,用以摧毁英国人的那种冲力却用在法国人身上了,那条无可飞渡的沟谷不到填满不甘休,骑兵和马匹纵横颠倒,一个压着一个,全滚了下去,成了那深渊中的一整团血肉,等到那条沟被活人填满以后,余下的人马才从他们身上踏过去。
而在惨剧发生的一个小时之前,孤军深入,夺取吕内堡营军旗的,正是这惨遭不测的杜布瓦旅,令英国人闻名色变的杜布瓦旅。
拿破仑在战争爆发之前,曾派出轻骑兵侦察过地形,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条裂谷并没标在他的地图上,在战争中,拿破仑命令米约铁骑兵冲锋之前,再一次向他的向导拉科斯特提出了这个问题,大概是问前方有没有障碍,向导回答说没有。法国的后代军事家惦怀那段历史时,有人曾这样叹息过:拿破仑的崩溃是由那个农民摇头造成的!
在惨剧发生之前,拿破仑已经占尽上风,遂下令总攻,而威灵顿在战后也不否认,当他看到法军开始总攻后,已经准备下达撤退的命令了。
当时拿破仑手中有两支骑兵纵队,一支纵队在裂谷处损失惨重,而令一支德洛尔纵队却冲到了目的地,因为元帅内伊指示过他,让他从左面斜进,这也是滑铁卢之战的一个亮点,内伊的战争嗅觉真是异常敏锐,好似感觉到那里存在着一条裂谷般,可惜他不能用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影响拿破仑改变命令,他只能指挥自己手中的部队。
威灵顿手中只有十三个方阵,在只剩下一支锋刃的法军攻击下,十三个方阵被摧毁了七个,联队军旗被缴获了六面,有很多人都说,如果没有那条裂谷,在英军的援兵赶到之前,滑铁卢之战应该已经结束了,而赶到的援军,也只能成为拿破仑的饭后甜点。
战争就是这样无情,一条并不算很深的裂谷就能决定无数人的命运,历史的教训始终牢记在钱不离心底,钱不离又是个谨慎的人,而这种谨慎绝不会随着他地位的提高而改变,所以钱不离决定提前动身,前往安原一带,亲自侦察那里的地形。
此刻,钱不离正细心翻阅着贾天祥带来的文案,他这个大将军不能只考虑战场上的事情,后方辎重方面的一应杂物也要过问,能面面俱到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大将军,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委托给天宜了,天宜,你来说说,那些事情办理妥当了没有?”贾天祥把目光转向了孙天宜,现在人多,所以他没有象以往那样直接称呼钱不离的名字。
“草民拜见大将军。”孙天宜连忙站了起来。孙天宜本名贾天宜,但为了掩人耳目,化名姓孙,姬周国受爵或接受家族传承的人都有专门的机构做统计,总不能凭空多出一个姓孙的贵族,他自然也就变成了一介平民,所以在这里他自称草民。
“不要多礼、不要多礼。”钱不离笑着摆了摆手:“嗯。。阁下是我的长辈,又不在朝中任职,这么客套干什么!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孙老伯吧。”
“大将军真是折杀草民了,草民可当不得。”孙天宜诚惶诚恐的说道。
“有什么当不得?上一次在我大婚的时候,孙老伯就是这样,当时人太杂,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我可是很认真的。”
“天宜,你坐下。”贾天祥插话道:“大将军可不是见到任何人都如此客气的,可能。。是看在你大婚进献了一批重礼的份上吧,你也无需太客气。“贾天祥开了句玩笑。
钱不离不由露出了苦笑:“孙老伯,还是不要客套了,时间有限,在我离开皇城之前,这些事都要料理妥当,我们应该步入正题了。”
孙天宜看了贾天祥一眼,见到贾天祥微微点头,遂坐了下去。
其实本来应该由孙天宜先介绍情况的,钱不离察觉出孙天宜的情绪有些波动,为了给孙天宜稳定情绪的时间,他把目光转向了顾坚:“顾坚,你那边怎么样了?”
顾坚从年轻时开始就是贾天祥的心腹了,中年时又受到了钱不离的器重,身居要职、久经磨练,他变得愈发精明了,跟着钱不离这么久,顾坚深知钱不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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