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坏!”浮柔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没想什么。”钱不离又笑了笑:“我不过是在为一个人感到可惜而已。”
“谁呀?”
“军国大事,不是你能瞎问的。”钱不离摇头道,其实纵使他想说个明白,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不如让浮柔打消自己的好奇心。
“哼!人家稀罕么!”浮柔有些不高兴的噘起了嘴,只是她知道钱不离说的有道理,没敢继续追问。
钱不离笑着轻弹了一下浮柔的额头,合上了手里的文案,缓缓步出了大厅,外边阳光灿烂,那种温热的感觉洒满了钱不离一身,不过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堪称恶毒的计划却正在钱不离的脑海里构思着。
程达见到钱不离有出门的意思,连忙招手叫过来一个亲卫,叫他去找阎庆国安排一下,而在另一边的角门处,武钟寒缓缓踱了过来。
“大将军,卑职的人这几天一直在盯着王刺史处理政事,在卑职看来,王刺史做事还算干练,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武钟寒见到钱不离的时候,从来没有闲话废话,不是禀报这些天盯着哪个人了,得出了什么结论,就是说他的人发现了什么,当然,武钟寒通过这些可是能从侧面表明,他没有闲着,一直在卖力工作。
通州府原来的刺史已经被捕下狱了,原来的知州可以留着,但一州之主却不能留,这个王刺史是贾天祥从福州的文臣中挑选出来的,原名叫王明聪,极受贾天祥推崇。
“我一向相信贾天祥的眼光。”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是卑职多事了。”武钟寒一笑,垂下了头。虽然钱不离的话里有提点他多此一举的意思,但武钟寒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世间至理大多相通,想当初武家的祖辈做捕快的时候,每遇到上司严令侦破的案件,他们只需尽力去做就好,有很多时候,明明抓到了真正的凶手,但却被上司责骂,显而易见这是因为收受了贿赂的缘故!武家的祖辈从来不争什么曲直,你说我抓对人了,那就是对的,你说我抓错了,那我就错了,这不影响他们的生活,相反还会受到上司的奖赏,如果没有他们捉拿凶犯的话,那笔贿赂自然也不会有谁能送上门来。
多此一举不能代表他武钟寒没有能力,可是放过了可疑的人,就成了自己的问题了,武钟寒知道什么是必须要做的,什么话是必须要听的,而有些话,纵使自己不听也不会遭受责难,顶多被骂上两句而已,无损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只需做自己应该做的,至于钱不离的责怪是出于本意还是源于虚伪,这些是用不着思考的。
钱不离的确没有责怪武钟寒的意思,在他心里,掌管密谍的人就是要怀疑一切,钱不离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笑道:“程达,这通州府里有没有什么好去处?我们去转一转如何?”
“大将军想去哪里,天下谁能挡得?”程达用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来凑趣。
其实所谓的好去处,不过是一些或高大、或华丽的楼阁,焉或是花园,再者就是去野外游玩了,只是在目前这个局面里跑到野外去玩,未免太把军旅当做游戏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纵使去散心也要去近处,去一个能被手下人快速找到的地方。
钱不离不是一个才子,而且他也不想把心中的感悟通过文字来表达出来,不管是在看眼前这秀美的风景,还是那些跋涉而过的人生险关,钱不离只喜欢默默的去品味。
通州府的沈园确是一个好地方,清澈的潭水、碧绿的草地、已经结满了青涩果实的果树,还有那规模算得上庞大的假山,无不让真正喜欢的风景的人留连忘返。
沈子恺带领着几个亲卫守在假山下,这沈园就是帝国公爵沈涛的产业,当时修建沈园花费了多少钱财且不说,沈园占地极广,在这一州之府里能占上这么大一块地,可见沈涛明里暗处的实力有多么大。
钱不离站在假山上的亭子里望着四周的景色出神,被人戏称为影子将军的程达依然和往日一样,站在钱不离的身后,这个外号是杜兵第一个叫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钱不离,都能同时看到程达,当然这个戏称并不全是调笑,也有一些尊重,象程达这样数年如一日,始终一丝不苟护卫着钱不离的人,的确值得尊重。武钟寒则让到一边,他是一个天生不会凑趣的人,也不愿意去凑趣,对所有与他本职无关的事情,他都很少做出评价。
“大将军,让沈将军这么等有些不好吧?”程达在一边委婉的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我不过是来沈园看看风景,人一多还有什么看风景的心情?”钱不离笑了笑:“再说他也明白,他应该迎合我的心情,而不是我去迎合他。”
程达不说话了,他以为钱不离看风景看入了神才无意识的挥退了传口信的亲卫,所以才适当提醒一下,既然钱不离心中有数,他服从命令就是。
“钟寒,在你看来,梁山鹰是个什么样的人?”钱不离突然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武钟寒的意见,几天来一直是武钟寒的人在监视梁山鹰,想必有自己的见识,而且此子心思之细腻,就连钱不离也自愧不如,武钟寒要是真的琢磨起一个人来,那真是能琢磨到家,从吃菜喜欢的口味,喝酒的姿势、速度,作息时间的规律与否,等等每一件小事都能头头是道的评上几句。
见到钱不离发问,武钟寒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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