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一辈子就要栽在这样的女子手里?想一想,都觉得不甘心。
太后总是说,为了不让圣上对他有太多的顾虑,就要在婚事上多多的下些功夫,娶一位不算是有才的女子为妻,降低圣上的防备。可是,这就要断送他的安宁生活吗?
苍南唉声叹气,但有一件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他要将父皇赐的玉佩从小相子的手中取回来,他也不知那玉佩上到底有何特别,平时必须挂在身上不说,还非要送给他的未婚妻。
这是做何道理?苍南赏人无数,从来就没有试过,将赏赐的东西索取回来,何况,还是在不久前被他轻薄过的小太监。两个人正在处着尴尬期呢。
他摸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他细心挑选而来,无论是质地还是雕刻都要比父皇赏给他一块,好得太多,希望可以让小相子的心里舒服点。
他先是让小德子到监栏院内,却听说病中的相思竟然不在屋子里面休息,早就不知又跑到哪里去。
这宫内可是一个小太监能够随便出出去去的?简直是太没有规矩。苍南在心里恼火于小相子的不懂规矩,要让他费着心力去寻找。
“王爷,要不奴才去查查?”小德子见苍南满脸愠怒,连忙开口问着。
苍南摆了摆手,回道,“不必了,改日吧!”
只要将玉佩要回来,他就可以和小相子划清界限,也可以慢慢的将之前所做过的荒唐事,就此忘却。
毕竟,当他做出那等事情以后,小相子就是他的心头刺,早晚是要拔掉的,若是赶走小相子,怕是他的心里会更加的愧疚,倒不如再也不见了。
可是,当他听说小相子不在监栏院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好像暂时不将玉佩要回来,才是合他心意的。
苍南到处走着,漫无目的,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个滋味来。
他为什么要把一个小太监放在心上,只是因为愧疚吗?他心怀愧疚的时间也太长了,且排解不了。
咦?那是谁?苍南猛的收住脚步,看到前面出现一个相当雀跃的小身影,在夕阳下活蹦乱跳的往前走着,心头立即就被一口气塞住,不上不下,憋得很。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他堂堂南陵王,挂着满心的内疚寻找着他,他却丝毫不受之前的影响,还敢表现得如此嚣张。
苍南一时间气不过,立即迈开步子,追上他。
这前面的路是越走越不对劲,左拐右拐的是往温池的方向去,他的面色一青,那里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
上一次,是小相子歪打正着,正好跑到温池内避难,他替小相子向圣上求情,才使得他避过一劫,可是这一次,他似乎是明知故犯啊。
那温池,惟有圣上才能亲近。
“小相……”苍南刚要喊,就看到相思一头扎进温池院内,再不见了踪影。
岂有此理,这不是自寻死路。
幸好,他每次进宫后,身边都不会带着人,且温池内外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往,才不至于立即就发现小相子,但要尽快将他拉出来才行。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替不懂事的小相子解围,而不是让小相子去承担自己所犯的错。
天气原本就热,温池内散发的热气都被蒸成了雾,眼中看到的景象是虚虚实实,没有那么清楚。
苍南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是大声的喊出来,怕是会变成一桩大麻烦,他若是默不作声的寻下去,又要找到何时?
他正头疼时,却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在池边,正在宽衣解带。
果然,小相子是想要在圣上专用温池中泡澡,虽然可以缓解风寒病症,但这绝对是不能够被允许的。
苍南大步走了过去,且准备发声阻止时,却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他平时认识的小相子吗?确定不是他人伪装,或者是他眼花?
当然不是!眼前的小家伙已经解开长发,脱下外衫,踢掉鞋子,正在拼命的扯着缠在身上的白布,准备往池子下面跳。
这样的冲击似乎是太大了,苍南的脑子是嗡嗡作响,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小相子怎么会是女子?女子怎么能混进宫中当太监?这若是被传出去,小相子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最后是要论罪当处于死刑的。
苍南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虽然宫中宫人无故去失性命者,从来就不在少数,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拆穿小相子,而是“保护”。
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踩到了地上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苍南心中一惊,瞧到站在水雾中的小相子,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拼命的向他这边张望着,也不知到底瞧清楚他没有。
察觉到有异状的小相子,忙将衣物捡起来,将自己裹住。
恩?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从苍南的鼻子里流出来?他伸手一摸,发觉自己是流了鼻血。想他堂堂南陵王,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看到一个假太监宽衣解带的就没了分寸,简直就是丢人啊。
“有人吗?”小相子正纳闷的往他这边走来。
他不应该将小相子从温池中赶出去的吗?
苍南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往院外走去,也顾不得他平时最痛恨不懂规矩的人,有逾矩行为,只想着将外面有可能会进来打扫的宫人,暂且替他挡住。
小相子……怎么会是女人呢?在那么多太监中生活,她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苍南只觉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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