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妖鼻青脸肿。
秦寒只是擦着刀。
两只妖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壁虎精试探着道:“大爷,你这么煞费苦心地把我们引到这里,一定有话问我们哥俩吧!”
“倒是个明白人,不,妖!”秦寒看他一眼,道,“叫什么名字。”
“回大爷话,小人叫爬上爬下!”壁虎精又拉着刺猬精,道,“这是我兄弟,滚来滚去!”
“爬上爬下,滚来滚去!好怪的名字!”秦寒皱了下眉,随即道,“你们是黑水教的?”
“是!”壁虎精老实道。
“黑水教的禁地内是否有个瀑布?”秦寒道。
两只妖互看一眼,却不说话。
“不说?”秦寒眼绽寒芒。
“不不不不......”
两只妖跪在地上,双手乱摇,刺猬精滚来滚去道:“大爷,我们不是不说,是真不知道啊。我们哥俩只是火灶房的小妖,那圣教禁地内有什么东西,我们哥俩哪知道!”
秦寒表情一滞,又道:“那你们知道什么?”
两只妖大是欢悦,争先恐后。
“我知道,我来说。”
“不,我来说。”
“我是老大,应该我来说。”
“呸!谁规定老大先说的,老大应该让着老二。”
两只妖争得脸红脖子粗。
“够了!”秦寒冷哼一声,用刀一指刺猬精,“滚来滚去,你来说!”
“大爷,您听好了!”刺猬精滚来滚去得意洋洋,居然拿出一副快板,一边打一边唱:“竹板这么一打呀,哎,是别的咱不说,我说一说,我滚来滚去悲惨地生活。要说黑水教啊,那叫一个黑,我一天三顿吃不饱,还得满街跑。每天早上太阳升,要干到太阳黑......”
秦寒喝道:“够了!”
滚来滚去一边打快板一边接唱道:“你说够了就够了,我就不说了。要是还要让我说,我就给你说。我就给你......说!”
呛!
刀出半截!
秦寒冷冷看他。
刺猬精滚来滚去快板一扔,乖乖跪在地上,道:“我——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哼——”秦寒还刀入鞘,道,“听说你们每个月都会出来一次采办货物。”
“是是是是,大爷您真是神通广大,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爬上爬下回道。
“那么偷偷带一个人进入黑水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秦寒盯着他们。
两妖互视一眼,滚来滚去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夜色中一辆牛车缓缓行来。
两只妖走在前面。
赶车的人是个农夫。
负责巡夜的小队长把手一抬,高声道:“停!”
滚来滚去迎上去,道:“队长幸苦了,队长辛苦了。”
小队长瞅了他一眼,道:“车上是什么?”
爬上爬下道:“回队长的话,只是一些寻常货物。您是知道的,我们火灶房经常要出去采办货物。这不今天遇到点事,回来晚了,您见谅,见谅!”
那妖队长听了,也不是说话,只是使个眼色,身旁一只头生独角的妖兵立即会意。
那妖兵踏上一步,双目一闭一睁,两束光射出,只见牛车上的东西竟变得透明,纤毫毕现。
他回道:“队长,除了货物,什么都没有。”
队长点头,对两妖道:“有妖牌吗?”
“有的,有的。”滚来滚去连忙拿出妖牌,妖牌上赫然写着滚来滚去四字。
那队长也不说话,只拿出一颗透明珠子,放出一束光将滚来滚去笼罩,随后道:“不错,是真的。你是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趁机道:“队长,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嗯。”那队长点头,眼神一瞥,突然指着农夫,道,“那是什么人,早上的出门记录上分明写着两个人,怎么回来变成三个人了。”
秦寒面无表情。
滚来滚去道:“回队长的话,这是我们雇来的农夫,帮我们赶车,送完货他就走。”
“是吗?”那队长眼有疑色,拿出透明珠子,念了几句咒语,珠子表面骤然乍现许多文字,随后道,“这头牛叫阿诺吧。”
“是是是是,是叫阿诺。”滚来滚去手心满是汗。
“一头三十年的凡兽,虽然不会说话,但早已开了灵智,所以才会分配到你们火灶房当杂役。”那队长冷冷道,“一头开了灵智的三十年凡兽,需要赶车人吗?火灶房也从没有这样的规矩。我看,这其中怕是有鬼吧!”
他冷冷看着秦寒,喝道:“给我拿下!”
“诺!”
众妖兵已将牛车包围。
“下车!”那队长喝道。
秦寒面无表情,握紧袖中的刀,正要出手。
忽听一阵悠扬的乐音。
漫天飘舞的红花,似雨,似精灵,又似一场醉人的梦。
凉风中,红花下,一顶红色花轿映入眼帘。
帘纱轻动,美人如玉,半张脸庞已是绝色倾城。
她爱花,更爱红色。
别人叫她红夫人。
“怎么了?”她问。
那般轻柔。
那一眼咋现的幽怨,谁若背负,必成罪人。
一个老妪道:“回夫人,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挡住了去路,老奴这就让他们让路。”
她道:“嗯!”
老妪走上几步,斥道:“一群奴才,还不让开,没看到夫人驾到吗?”
“是是是是,”那队长如梦初醒,擦了擦口水,道,“快让开,快让开。”
滚来滚去咽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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