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时,韩端已经置身物外,飞快地取出银针,简单后,利落地在吴老胸前[玉堂]、[紫宫]、[俞府]、[庭]、[阙]等穴位落了下去。
一切发乎本能,韩端也顾不上细想了,既然心脏冠脉出现阻塞,银针刺激激发自身机能、疏通另建通路自是目前紧急情况下所能做的最好选择。
银针捻、搓、反复提拉,韩端动作快如闪电,手法娴熟之极,如果有懂行人在,无论如何想像不出这样的手段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年轻人身上。
救人如救火,韩端此时的潜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能力较之当初救助贺家姐妹的奶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动作看似轻巧、简单,韩端额头上却布满了滴滴汗珠,从不曾这样施为过,不紧张不可能,更重要地要耗去巨大的精力。
几如魔术一般,众人都看呆了,乔梅生最为清醒,从服务人员那儿取来纸巾为韩端擦去快要滴落的汗水。
大厅里静极了,目光只在韩端的手上和吴老脸上转来转去。
说也奇了,一番折腾之后,吴老的脸色真地缓和了许多,以出气为主的呼吸似也渐渐平稳,青紫的嘴唇也渐渐有了一丝红润。
随着一声轻轻叹息由吴老嘴中发出,围观众人也悄悄出了一口气,顾大年和魏国豪等主要领导的面色也神奇地好看了许多,只要能逃过目前这一关,怎么也好说啊。一声重重的叹息,却是发自段印平副总理的口中。
众人心情放松的当口,大厅外警笛声停止。刹车声剧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如影视剧中常见地场景,拎着各种设备的急救人员登场了。
“你们留在这儿吧。”段印平轻轻一挥手,止住了积极想要陪同前往的中洲政要,“小韩一块走一趟吧。”
识趣的人众留了下来,纷纷赞扬总理关心手下人,为他工作真幸运云云,而韩端跟着上了急救车辆。
中洲医科大学附院心内科最好的监护室里,吴老静静地躺着。脸上重新翻起了红润,呼吸渐趋平稳。
韩端作为唯一的随从,跟段印平透过玻璃窗注视着:“段总理,吴老的病情稳定了,您放心吧。”
“嗯——中医果然神奇啊。”段印平疲惫地点头,夸奖地显然是韩端,而不是窗户那边有条不紊的救助。
有顷,突然抬起头来:“小韩,你还是叫老师吧,幸亏有你。吴老是经济界的泰斗,对国民经济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啊……”
话并没说完。韩端也未插嘴,不过他能明白这位导师兼高官未说完地意思。
一老一少都不再言语,默默地对视。
一会儿,院长带着一人匆匆推门进来:“总理,吴老怎样了?”
段印平不易察觉地点点头,中年人一脸内疚:“没想到出这样的事儿,都怪我,不该回家的…”
“言彬别说了,还好吴老没事儿啦。”轻轻摆摆手,段印平打断他的话。然后转头向韩端,“小韩,这位是吴老的随队医生赵先生,中医方面的专家。经验丰富,有时间多向他学习。”
说罢对赵言彬道:“这是小韩,是个在校大学生。吴老无羔他功不可没。”
不愧做领导,不动声色地表扬了两人,驱除了房间中的紧张气氛。
赵言彬心下后怕不已,头上冒汗,连说“不敢不敢”,向韩端伸出手。等看清眼前是个带点孩子气的年轻人,眼睛里却是挡不住的诧异,总理的意思,居然就这样一个小孩救了吴老?
“赵老师请多指教。”韩端轻鞠一躬,很有礼貌地问好。
“真是年少有为啊。”赵言彬还不十分相信,言不由衷地夸了一句,马上转向段印平,“总理,都是言彬失职,这就去看一下吴老。”
段印平也不多言,微一点头,赵言彬就跟着院长出去换衣服,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出现在监护室里,并开始为吴老号脉。
“这事儿也怪我。”段印平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这是吴老地积年陈疾了,都是我听了国内外专家的话一力坚持,认为放导管后能更乐观些。他本人是不愿意做这个二次手术地,对中医更相信,其实在赵先生的调理下他的情况一直很好。”
听着他的解释,韩端并没有插言。
“还好没事。”说完这句,段印平双手抱头靠在了后面的沙发上,双眼也闭了起来。
真是累了!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整日东奔西跑地操劳,人前还总要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当官不容易,干哪行都有自己的辛苦。
不知怎的,韩端心里对段印平居然产生了一丝怜悯。他也不去打扰,
静地看着赵言彬在那边为吴老检查。
见识过的中医专家也不少了,包括何秉书爷爷在内,都没他这般风采。进入状态地赵言彬不复在这边的诚惶诚恐,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家风范,动作优雅是以前韩端所未见。
动作简简单单,却传递着一种无比稳妥的信心,透出来的气息似有一种平复一切地魔力,让人由衷放心,油然而生一种信赖感。
赏心悦目!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韩端目不转睛地看着,双手轻动,不自觉地去模仿赵言彬的一些细微动作。
这一幕,赵言彬地举重若轻不知不觉深深印入了韩端脑海,自身天赋,加上杜龙传授,他的领会能力确实非同凡响,一时之间获益匪浅却不自知。
所谓达者一点就透,受此影响,无须再刻意模仿,自此之后韩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倒不是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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