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运气不错,几乎门铃声响起的同时,何秉书也开了门,倒把他给吓了一跳。
“小端,快进来、快进来,我估摸着你这两天也该回家了,还一定会先到我这儿来。”
何秉书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拉他进去,对着里面嚷道:“老太婆,快弄点好吃的。”
回头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这一阵子馋坏了吧。”
何奶奶快步走了出来:“小端哟,你可回来了。”
老太太本来满脸的笑,突然眼里就有混浊的泪珠滴滚了下来,不由分说把他搂在了怀里。
韩端性子里有点随遇而安,心里不爽虽有,但对近日遭遇并没什么特别感觉。后受杜龙思想影响,又形成一种理念,就是该来的总要来的,很多东西也已看得淡了。
但被老太太这一煽情,登时颇受感动,他才意识到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又惹得那么多人,大是不该。有感而发,委屈从心头升起,伏在何奶奶温暖的怀里也哭出声来。
“好了,老太婆,别惹孩子不开心,回来就好了。给小端弄点吃的来吧。”
何奶奶闻听松开韩端,用枯瘦的手抹去眼泪,又要替韩端找毛巾。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死老头子。人老了,就容易动感情嘛,孩子受那么大的苦,你说我能不伤心?”
“是、是、是。”何秉书连声应道,“快去啊。”
[富华]的早餐相当可口,韩端一点不饿,连忙阻止:“奶奶,不用了,我吃过了。”
不管如何推辞。何奶奶还是坚持。不一会儿,端着煎黄的鸡蛋和香喷喷香肠出来了。
肚子再饱,这份热情也是无法拒绝,韩端夹起盘中餐大口地吃起来。
何奶奶满脸带笑,一杯牛奶冒着腾腾热气送到他的嘴边。
“好了。你们爷俩唠吧,我去准备午饭。”
“小端,这些日子受苦了。学校也是大约知道一点消息,我托人打听了好久,这几天才知道你竟然呆在了那种地方”等老伴出去,何秉书关好书房门。这才说道。
韩端心生感动:“何爷爷,是我不争气,让您老费心了。”
“你这孩子。我没想到你把药卖得这么大,也不事先跟老骨头商量一下。”何秉书摇摇头“还好那帮老兄弟帮忙,恰好这几天许可证拿了下来。这不,我几前天就急着送上去了,估摸着不出什么问题你就该回来了。”
韩端知道何老没有把问题具体到某人头上,怕他担心,也没详说。
何秉书一脸慈祥:“人家答应我只要不牵扯到别的事情。很快就会放人,我这才放心了。这么好孩子的。又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自己好吗?在何老眼里是这样,韩端悄悄问心,还真不敢说。
何秉书见韩端哭过之后就不开心。认为他不定受了什么样地虐待:“小端,在里面过得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韩端坚决地摇头。那些小问题自己能够担待,可不能再惹何老再为自己担心。
“来看看,这就是新药司发的许可证。”何老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红红的证书递过来。
韩端摸索着红红的封面,却不打开来看。来之不易的东西,让他心中大为感慨。
何秉书有意调节气氛:“呵呵,我老头子行了一辈子地医,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弄个药卖卖呢。”
韩端也想让老人家开心,开怀大笑:“你老人家要卖药,那肯定会发的。”
何秉书太息一声:“唉!人老了,早就没那想法了。钱不钱的,又有什么关系,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福啊。”
韩端血气方刚,当然觉得人活着就得轰轰烈烈,何老这种思想,目前自然难以参悟。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听着何老说下去。
“打听到你在狱里,我也正好拿到了这个证书。就跑到市里找人把这个东西提交上去。还不错,人家还肯给老头子点薄面。那天打电话给我说很快就能出来,我今天还正想着呢,想不到就回来了。”
何老比起前一阵子,已经略显出老态。韩端明白他说的轻松,但为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奔波。
何老平时很少求人,最近却连番遭遇事情,少了以前那种平和淡泊的心态,就容易变得苍老了。
韩端握住何老的手,半天没有说话。为了捞他出来,老人家确实付出了很多。
想想前因后果,何老应该动用了几乎所有地能量,在几天才打听到他在狱中。
而很多事情淳于虹却远比他老人家更清楚,包括最近交上了证书,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从那个可恶的大门走出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以在门外相候。
一丝寒意掠过心头,不说她用意如何,能量实在是大的惊人。
他要与之相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就在不久前,自己就那么大义凛然在拒绝了淳于虹地合作意向。
淳于虹威胁的话语……韩端不愿再想下去:“何爷爷,最近学校的情况怎么样?”
“你这孩子,跟我还饶什么弯子。”何秉书笑着怪道,“你不是关心你的学籍。”
韩端郝然一笑,从到[周氏]学习开始,到最近的连番遭遇变故,他真的不太会直接表达想法了。
“爷爷,我是不是被开除了?”还真怀念校园生活。
“没有的事,学校里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我就替你办了半年地休学。也跟系里打好了招呼,只要功课别落下,还可以继续跟着现在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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