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
韩端听不下去,抬起头骂了声:“一对混蛋!”
黑脸一听火了,一个巴掌煽在韩端脸上:“小子还醒着。有本事撑到明天,看怎么收拾你。”
韩端的脸上登时肿起了老高。
麻脸劝道:“行了,别打这些地方。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韩端这时也不再说话了,这两个家伙没人性,再坚持下去只会受辱更多。索性装出受伤不轻的样子,身子软软地让两架着。
“奶奶的,还当你小子厉害,光他妈嘴硬。还不得让老子们侍候。哼哼。等会有你好受的。”
亲手把他架到了一个房门口,推开门把人放了进去,然后两人得意地退了出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牢房,里面摆了十几张上、下铺地床,大概都出去放风了,里面一个人没有。
韩端趴在靠里的一张破床上,看着里面连简陋都称不上,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今天就尝到了牢狱生活。
朋友和亲人们也不会有人想到自己会来了这种地方,也幸好如此。如果父母知道了,又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到底会是个什么结局,如果学校把自己开除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一年多来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想想鬓间华发早生的父亲,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地妈妈。自己真是个不孝的儿子。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一片嘈杂。突然有人似是惊喜地大声叫道:“嘿,来了一个新的。不错啊,细皮嫩肉的。”
韩端也懒得去看,不用问,是“室友们”回来了。
“嘿,还挺牛哄的,爷爷们回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只听一人大声嚷道。
“唉,正好最近没事干,这下可有得玩了。”
一个人过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喂,小子,你躺在大爷的地方上了。”
听着这样地声音,韩端心里觉得挺悲哀,依旧不理,也不动。
“二哥,我来叫他起来给你磕头玩吧。”一个巴结地声音叫道。
正说着,一个人真就把他给翻了过来。虽然他受拷打时一直运功,没受什么大的损伤,但皮肉疼痛却不免,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呵呵,大概是刚刚被加油了吧。喂,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到“诙谐”而有学问的话,旁观众人大都“哈哈”笑了起来。
韩端强行被翻过来,看清了进来的这一帮人,形象不一,但大多一脸兴奋,悲哀啊,想到这里他表情冷冷,仍是一言不发。
以虐待同类为乐,真是一群麻木了的灵魂,比行尸走肉好不了多少。
“小子,马二哥问你话呢,你不会是个聋子吧。”一个小个子问道,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细皮嫩肉的,肯定味道不错。”那个叫什么马二哥的看着韩端,就如现看着待宰的羔羊。
韩端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以后难道会跟这帮人住在一起吗?
马二哥似乎有些不耐,施个眼色,就有人走过来在他的身上推推搡搡,才不管身上是否有伤,硬硬地把他给拽了起来。
有几个远远地站在门口,不肯做帮凶,或是胆子小,却也绝不敢帮着说好话。
韩端地忍耐也快到了极限,如果说对着那些穿制服的他还心存顾忌的话,对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可没什么好客气了的。
就在这时,有人叫了一声“大哥回来了。”
“敢老大。”立时有人过去巴结。
“怎么,来了个新的。”敢老大声音宏亮,听上去倒象个人物。走到韩端近前来看了一下,问道:“加油了?”
再次听到这样说法,韩端明白所谓加油大概是指动过刑了。这被叫做老大的反不那么凶恶,还多少存了点好感,又不能跟所有人都闹翻了,无论怎样得在这儿过了,当下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马首是瞻地马二哥见这厮甚是无礼,冲上来又要动手。
敢老大看韩端主绉绉的样子,伸手拦了一下:“行了,老二,大中午头地,又刚上了油,回头再说。”
马二倒也听话,在韩端的头上狠狠抓了一把,忿忿地坐回到床上。
韩端得以片刻休息,趴在那儿喘气,过不多久,只听得一阵铃响,有人大呼:“开饭了。”众人拎着堆在窗台上地盆子蜂拥而出。
眼看着众人一窝蜂地出去,韩端乏得不愿动弹,还是在原地不动。
一个年老的犯人走在最后:“小伙子快去吧,晚了就连汤都喝不上了。”
进了这所监狱,这是唯一听到有人情味的话了,韩端感激地笑笑:“我吃不下,您老去吧。”
老人叹口气,也不敢久留,摇摇头出去了。
中午时候,大约因了敢老大那句话,到是没人招惹韩端。不一会儿集合号响,一班人又出去改造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韩端不跟着出去,也没人问他。一个人饥肠辘辘,百无聊赖至极。
到了天擦黑,一帮子人又回来,然后又上演了吃饭的闹剧。韩端饿极了,也跟着去吃了几口。
众犯人回来都没了事做,关系好的开着不堪入耳的玩笑。强壮者欺负弱小者,招呼着给自己踩背捶腰,屋里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
韩端独自一旁,也不与这些人搀和。
那个马二招呼一个老年犯人给自己捏脚,正是中午劝说韩端的那个。不知道怎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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